较胖男人回头看向东方皓月,和蔼可亲的解释道:
“这栋西式别墅的年纪大了,难免会衍生孔洞。”
“嗷。”
东方皓月站起身子,转头看向较胖男人,纯真质朴的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孔洞。
毛利小五郎回头看向中村操,不咸不淡的直入正题道:
“然后呢?
时钟怎么了?”
“噢,事情的起因是一台布谷鸟钟。”
中村操憨厚的看着毛利小五郎,转身看向窗户上方空荡荡的墙壁,下意识的错愕道:
“咦?”
“你在找这台布谷鸟钟?”
毛利小五郎正过脑袋,上前一步的走到东方皓月左边,转身背对墙壁,古井无波的看着中村,右手插裤兜,左手越过肩膀、大拇指对准了早就发现的......
孔洞上方较远处,较大古典木质布谷鸟钟悬挂墙壁,浅黄色表盘附带白色时针和分针、上方是紧闭的布谷鸟舍,下方垂落较长的铜质链条,边沿附带分散的数片绿叶。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收回看着中村操的平静视线,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大拇指望向布谷鸟钟,帅气的脸蛋浮现了好奇的神色。
较胖男人走到右侧窗户内,伸手拉开窗帘,转身看向了布谷鸟钟。
毛利小五郎保持平静的看着中村操,在心里理智的分析道:
“他刚才说布谷鸟钟却没有看向这台布谷鸟钟、而是看向了窗户的正上方,倘若联想桌上的镜子以及布谷鸟钟下方的孔洞......”
毛利小五郎眼角余光不经意的锁定了倚立书桌、木质支架、无边框、斜着对准布谷鸟钟的长方形镜片,在心里冷静的判断道:
“冒牌货站在孔洞外面偷窥书房的镜子,通过镜面折射看见了布谷鸟钟产生异常状况。
正因如此,冒牌货第一次进入书房,下意识的望向了想象中的位置、也就是窗户的正上方。”
“对、就是那台布谷鸟钟!”
中村操回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顺着他的大拇指望向布谷鸟钟,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
毛利小五郎放下左手,朝左转身的同时抬头看向布谷鸟钟,漫不经心的打探道:
“这台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布谷鸟钟有何异常之处?”
“它里面的布谷鸟到了时间就会出来喊叫。”
中村操走到毛利小五郎右边、身朝小五郎,抬头看着布谷鸟钟,朴素的脸蛋泛起了心有余悸的神色。
“那不是很正常吗!”
毛利小五郎一脸无语的看着中村操,没好气的吐槽道:
“布谷鸟钟本来就会发出叫声,你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中村操看向毛利小五郎,认真的陈述道:
“布谷鸟钟会在并非整点的时间发出叫声。
上次在早晨10点50分左右,某样东西钻出了表盘上面的小窗户。”
中村操看向布谷鸟钟的布谷鸟舍,严谨的补充道:
“那件东西并非布谷鸟、而是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毛利小五郎诧异的看向了布谷鸟钟。
“对。”
中村操凝神注视表盘的时针和分针,回忆着阐述道:
“请仔细看,很快就是那件东西出来的时间。”
极短的时间之后,布谷鸟钟的时针和秒针呈现10点50分的模样却一动不动。
安静。
尴尬的安静。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双手垂落两侧,收回看着布谷鸟钟表盘的期待视线,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毛利小五郎两眼微眯的审视布谷鸟钟,表面上不耐烦的吐槽道:
“这台布谷鸟钟没什么问题啊。”
实际上......
毛利小五郎在心里严谨的分析道:
“既然冒牌货站在孔洞外面望着书桌上的镜子、看见布谷鸟钟发生异常状况,那么将他当时看见的时针和分针按照镜面折射的角度进行转换......
下午1点10分。
没错,布谷鸟钟真正发生异常状况的时间在下午1点10分。
不得不说,冒牌货真是彻头彻尾的大白痴。
他把镜面呈现的书房场景当作真正的屋内布局也就算了,竟然连偷窥的时间都记不清楚,妄为入室抢劫犯啊。”
毛利小五郎念及至此,在心里深感无语的撇了撇嘴。
中村操的脸颊流淌一滴汗水,局促的看着布谷鸟钟,难以理解的回忆道:
“不对啊!
我明明记得它上次发生了异常状况。”
“不就是简单的损坏了?”
毛利小五郎故作无知的看向了中村操。
中村看向小五郎,理直气壮的澄清道:
“太荒唐了,我祖父制作的手表和时钟以从不故障闻名业界、这台布谷鸟钟理应不会损坏!”
“白痴、我要回去了!!”
毛利小五郎名正言顺的痛骂一句,干脆利落的朝右转身,看似迈着大步走向敞开的木门,实则在心里玩心大发的偷笑道:
“哈哈哈、他们肯定会想法设法的留下我破解隐藏在西式别墅的谜团、获取出渊纹时郎藏匿的巨大财富,容我好好的耍一耍两位笨贼。”
“等等、等等、毛利先生!!”
较胖男人慌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追向了毛利小五郎。
中村操仓促的转过身,一把抓住小五郎的左肩,阻拦式的拜托道:
“请不要走,我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需要您来解决。”
同一时间。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同进退的跟在毛利小五郎右后方,意外的发现了......
右前方一点五米处,黑屏的老式电视机站在矮木柜上。
黑色的电视录影机平躺矮木柜敞开式的夹层,显示屏呈现白色的数字【10:51】,10:51右边亮着录影机将在特定时间响铃的提示灯,5和1的中间有着半条裂痕。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约而同的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提示灯,诧异的吐露音节道:
“咦?”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互相对视,在心里意念合一的猜测道:
“难道是中村操设置了录影机在特定时间响铃的功能?”
“放开我!!”
毛利小五郎停下脚步,故作生气的看向中村操,不留情面的痛斥道:
“我说要走就是要走、你个蠢货别拦着我!”
“哎呀、我们真诚的希望您能够留下来。”
较胖男人站在毛利小五郎左边,声情并茂的劝说着他。
中村操同样如此。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不再去看录影机的提示灯,整齐划一的站起身子,双手叉腰,面无表情的看向毛利小五郎,在心里暗戳戳的拆穿道:
“按照毛利侦探以往呈现的力量,若是他真的想要离开此地、除了我(皓月)、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换句话说,毛利侦探又在演戏,他真是闲着没事做。”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想着想着,难以理解的摇了摇头。
短暂的时间之后,10点59分57秒。
毛利小五郎、中村操和较胖男人仍在纠缠不休。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蹲在原位、身朝彼此,兴致盎然的玩着石头剪刀布。
他们喜笑颜开的互相对视,不约而同的挥舞右手、试图分出胜负。
突然!
“叮铃铃铃!!!”
是四面八方、连续不断的嘈杂铃声。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的剪刀手停在肩膀右前方,不约而同的看向响铃中的录影机,又看向分散各处、倚立木柜、正在响铃的各种电子钟,下意识的蠢萌道: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