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互相对视,心有灵犀的微微颔首,迈着稳健的步伐追向了小兰。
小兰努力的穿梭人群,步履匆匆的追到医院大门外,慌张的发现前方较远处、妃英理已经坐上蓝色小轿车的驾驶座乃至于发动轿车,心急如焚的大声呼唤道:
“妈妈!!!”
“嗡。”
是蓝色小轿车驶离医院的干脆声。
小兰看着轿车飞速离去,发愁的驻足原地,努力的打起精神,双手握拳挥舞至胸前,重振旗鼓的立誓道:
“这次就算了、我下次一定可以促进爸爸和妈妈重归于好。”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并肩停在小兰左边,收回看着轿车的哑然视线,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整齐划一的双手捂脸,在心里不抱希望的惆怅道:
“恐怕这辈子都办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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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宽敞的道路,车辆稀疏。
蓝色小轿车逐渐降速,驾驶座的窗户彻底敞开。
妃英理端庄优雅的坐在驾驶座,遵守交通规则的系着黑色安全带,右手握着方向盘,左手肘支撑窗沿、掌心托着脸颊、无名指的婚戒折射着温暖的阳光。
她目视前方道路,如沐春风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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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下午,风和日丽。
米花综合医院,三楼,宽敞的多人病房,大门紧紧闭合,小兰不在场。
门内较远处,三架病床间隔半米,铺着白色床单。
两扇蓝色布帘散落在床头边,大大敞开的分隔着病床。
毛利小五郎躺在距离大门最近的病床上。
他穿着病人专属白色套装,盖着白色薄被、露出没穿袜子的左脚以及裹着绷带的右脚,双手背负脑后的枕着白色枕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病床左边、并排而立的学生五人组。
“真是一团糟。”
小岛元太站在毛利小五郎左脚边的地板上,双手背负脑后,两眼微眯的看着他,无语的描绘道: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摔下楼梯、折断骨头。”
毛利小五郎微微皱眉,正欲辩解。
圆谷光彦站在小岛元太右边,转头看着小五郎,认真的回忆道:
“皓月说...小五郎叔叔摔下楼的原因是为了去看冲野洋子在昨天晚上的演唱会。”
圆谷光彦闭上眼睛,摊开小手,难以理解的吐槽道:
“哪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摔断脚啊。”
毛利小五郎越发皱眉,正欲反驳。
吉田步美站在圆谷光彦右边,双手握拳挥舞至胸前,同情的看着小五郎,文雅的教育道:
“不可以那样啊,睡过了时间也不可以慌慌张张的下楼梯。”
毛利小五郎情绪稍缓,两眼微眯的瞥向吉田步美右边的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似乎在问他们有没有想要说出的话语。
皓月站在步美右边,双手虚握垂落两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小五郎,在心里双手捂脸、难以启齿的吐槽道:
“这不是毛利侦探第一次断脚啦!
真是的、又要大半夜的偷偷飞过来治好他的脚!!
他平时走路就不能小心点嘛、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多玩会游戏机呐!!!”
东方皓月想着想着,在心里气呼呼的鼓起了脸蛋。
工藤新一站在皓月右边,左手握拳悬于软腰,右手握着包裹足球的白色细网的网口悬于右肩,任由足球贴在背后,兴高采烈的看着小五郎,不加掩饰的偷笑着。
“太吵了。”
毛利小五郎见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几乎把想要说出的话语写在脸上,云淡风轻的瞥了一眼小岛元太、圆谷光彦和吉田步美,又看向皓月和新一,目光锁定新一的右手,随意的拆穿道:
“你们出来玩的时候顺便看望我,我不希望听见你们这么说。”
“呀、叔叔看穿了真相嘛?”
东方皓月双手捂嘴,调皮的微笑着。
工藤新一从容不迫的承受着毛利小五郎的审阅视线,笑而不语。
吉田步美眉开眼笑的看着小五郎,开心的解释道:
“我们现在要去公园拜托柯南教我们踢足球!”
“那就快去吧!”
毛利小五郎左手肘支撑床单、掌心托住脸颊,耐心较差的驱逐着学生五人组。
一位白发老人躺在小五郎右边不远处的病床上,穿着病人专属白色套装,稍稍坐起身子,单手支撑床单,乐呵呵的看向小五郎,羡慕的劝解道:
“哦、我的天啊、毛利先生!
哪怕这些孩子只是顺便过来看你也挺好啊。”
“什么?”
毛利小五郎下意识的发出诧异声,回头看向了白发老人。
老人慈眉善目的看着小五郎,苦口婆心的教育道:
我刚住院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过来看我,可是到了最近、他们不再来了。
老实说,我们应该感谢有人能来看我们。”
白发老人双手支撑胯部两侧,勉强坐起身子,转头看向右边病床上、穿着白色套装、头顶裹着白色布条、脸蛋和脖子遍布大创口贴的较瘦男人,友善的笑着寻求认同道:
“我说的对不对、同一间病房的邻居先生?”
较瘦男人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洁白的天花板。
毛利小五郎坐起身子,双手隔着薄被搭于两腿,转头看着男人,态度一般的评价道:
“他有些冷淡、看起来不善交际。”
较瘦男人撇过头去,默然不语。
白发老人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和蔼可亲的解释道:
“一周前,他被人抬进了病房。
据说是车祸引发的严重烧伤。”
毛利小五郎看向白发老人,正欲回应。
“咚咚。”
是礼貌的敲门声。
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的宽敞走廊上,穿着棕色短袖衬衫,佩戴半圆框眼镜,心神不宁的推开大门,故作平静的看向了白发老人。
“唷、居然是我的好儿子、関口良夫?”
白发老人听见动静,转头看向関口良夫,高兴的笑着打趣道:
“你很少来看我喔。”
“父亲。”
関口良夫平复心情,快速的走到白发老人的病床左前方,身体微微前倾,体贴的关心道:
“您的腰还要不要紧?”
“我感觉好多了。”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平和的感慨道:
“我只是扭伤了腰却必须在医院住上两个星期,真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