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钟之后。
石砖和木块成堆的二楼休息室。
除了躺于大床、仍在呼呼大睡的长门道三,大多数人一脸迷茫的坐在光滑的红木地板上。
东方皓月平稳落地,右手仍然抱着工藤新一的酥软胳膊,谨小慎微的环顾四周,惊讶的发现了......
左边较远处,厚重的红木大门上了锁。
右边较远处,脑后缠绕煞白绷带的长门秀臣坐在敞开棕色窗帘的宽广阳台内、背对众人。
另外,秀臣的左手边放着一捆附带爪钩的绳索,右前方躺着一柄沾染血迹的匕首。
东方皓月微微一愣,疑惑不解的想到:
“脑后缠绕绷带,他是长门秀臣?
为什么他身边放着附带爪钩的绳索和沾染血迹的匕首?
等等...长门光明不在二楼的话......
难道秀臣捅了一刀光明、把他推下了楼?!”
东方皓月念及至此,神情逐渐凝重。
她手指间银光飞舞,八根绣花针脱手而出、于半空相互碰撞、精准命中长门秀臣的八个部位、令他身体后仰的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稳健的站在东方皓月右边,目光锁定右前方较远处、沉浸梦乡的长门道三,在心里诧异的思虑道:
“怎么回事?
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长门道三为何仍未苏醒?
难道......”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小兰坐在工藤新一左前方较远处,稍稍回神,单手撑地的站起身子,欣喜雀跃的扫视着安然无恙的众人。
长门康江坐在小兰右边一米处,站起身子,头脑发晕的环顾四周,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述说道:
“地震...结束了......”
“老爷!!”
武蔵之介坐在东方皓月右前方半米处,费力的站起身子,心急如焚的冲向大床,试图查看一点动静都没有的长门道三是否尚存于世。
毛利小五郎坐在皓月右后方,晃晃悠悠的扫视众人,故作昏沉的呢喃道:
“怎么...怎么回事啊......”
“是地震......”
日向幸坐在小兰右前方半米处,站起身子,隐晦的看了一眼闷声不语的长门秀臣,蕴藏遗憾的眺望着窗外的朦胧月光。
工藤新一思虑完毕,转头看向秀臣,眼角的余光发现匕首,果断拽着东方皓月走向了匕首。
服部平次目光锁定匕首,神情凝重的追向了皓月和新一。
工藤新一停在匕首旁边,接过东方皓月递来的警用手套完成佩戴,弯腰俯身的捡起匕首放进了皓月展开的证物袋。
服部平次停在他们后方中间,双手垂落两侧,哑然的看着此情此景,迷惑的想到:
“他们好熟练啊......
伤脑筋,我感觉自己好像帮不上他们的忙。”
念头刚落。
工藤新一轻移脚步,如法炮制的捡起绳索放进东方皓月展开的较大证物袋,妥善的将两份证物袋摆在了墙边。
新一迅速的走到秀臣左腿边,沉稳的扶着他坐在了地板上。
东方皓月走到长门秀臣身后,两手插兜,双脚不动如山的抵住了他的后背。
工藤新一弯腰俯身,认真的搜查着秀臣随身携带的物品。
武蔵之介站在大床右侧,弯腰俯身的发现长门道三仍有呼吸、似乎还在睡觉,不免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东方皓月和新一,茫然的想到:
“他们在做什么......?”
“柯南、皓月?”
小兰镇定心神,一手一只的搀扶日向幸和长门康江走向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疑惑不解的接连询问道:
“秀臣先生怎么位于此处?
光明先生去了哪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东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尚未回应。
毛利小五郎迈着大步走向他们,右手插裤兜,左手指向证物袋,煞有其事的推理道:
“你们好好的看看那些证物袋,其中的匕首沾染了血迹、对不对?
要我说啊、秀臣这小子用匕首捅了光明、还把他推下了楼!”
“什么?!”
众人瞳孔骤缩,停下脚步,匪夷所思的看向了证物袋。
毛利小五郎自顾自的步入阳台,稳健的停在木质围栏内,身体微微前倾,低头看向地面,理所当然的笃定道:
“要我说啊、光明那小子多半就躺在下面的地......
咦?
怎么没有???”
“啊?”
众人发出惊讶的声音,迅速的围聚毛利小五郎身边,低头扫视地面形成锋利尖角的铁质围墙以及墙边的绿植和泥土地,疑惑不解的述说道:
“光明真的不在下面......”
“他是不是没有被捅死、努力的跑掉了?”
小兰站在毛利小五郎右边,十指相扣放置胸前,娇俏的脸蛋浮现担忧的神色,寻求认同的看向了小五郎。
突然!
“咚咚、咚咚咚!!!”
是剧烈的敲门声。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转身望向大门,诧异的听见了......
“我们是长门家的佣人和保安!!”
门外,众多男女纷纷杂杂的解释道:
“我们上了三楼、发现你们全都掉到二楼,特地跑来帮你们、可是这扇门上了锁!”
“没关系、你们不用进来!”
毛利小五郎潇洒的摆出扩音喇叭的姿势,丝毫不慌的大声安抚道:
“我们活得好好的、也没人受伤,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
“是!”
佣人和保安们整齐划一的回应一声,不再言语。
下一秒。
“嗯......”
长门康江站在小兰右前方,双手交叠放置身前,竭力维持平静的看向闭着眼睛、仍未言语的长门秀臣,恬雅的建议道:
“我们先问问秀......”
长门康江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她的清澈瞳孔逐渐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长门秀臣沾染零星血迹的面部绷带,魂都快吓飞了,情不自禁的放声尖叫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