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籔内広美的美丽脸蛋浮现紧张的神情,一五一十的陈述道:
“昨晚八点和九点,我接到的电话都是姨娘的声音和宴会的嘈杂声。”
“这就对了!”
籔内义行愤慨的看向山村刑警,凌厉的质问道: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要怀疑我们!?”
“是啊,你们的不在场证明似乎站得住脚,前提在于......”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漫不经心的轻笑道:
“在于昨晚九点的电话真的是真知子女士在宴会现场拨打给了広美女士。”
“什么意思?!”
籔内义行骤然色变,神情凝重不已。
“请你们好好的回想。”
工藤新一淡然的示意道:
“回想真知子遭人杀害之前,她采取的奇怪行动。”
“奇怪行动......?”
籔内家众人一脸迷茫。
“昨晚九点的电话中,真知子女士说她十一点才能到家,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她十点多钟就回了家。”
工藤新一平静的叙述道:
“可疑之处还有很多,例如......
森林中,未拔钥匙的轿车遗弃在那,其中存放着空的磁带盒。
凶器的刀柄呈现真知子顺手持刀的指纹迹象,女式雨衣包裹着凶器。
当然,决定性的证据是......”
工藤新一卖关子片刻,心如止水的揭露道:
“警方在炉灶旁边发现的录音带存放了真知子昨晚前去的宴会嘈杂声。
既然如此,你们何不换一种想法?”
工藤新一语调升高的反问一句,冷静的推理道:
“昨晚八点,籔内真知子确实在宴会现场拨打电话回家,可是她打完电话就立刻脱离宴会、驱车回家。
昨晚九点,她在附近的森林停放车辆,借助轿车自带的音响播放事先录制的宴会嘈杂声,顺势拨打了第二次的电话回家。
这么一来,接听电话的広美女士自然认为真知子还在参加宴会。”
“哈哈哈、你在胡说什么啊?”
籔内义行右手插兜,左手摊开放置胸前,缓解尴尬的大笑三声,义正言辞的质疑道:
“照你的说法,真知子岂非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明?”
“就是说啊,惨遭杀害的分明是姨娘。”
籔内広美难以理解的询问道:
“她为什么制造不在场证明?”
“因为真相恰恰相反!”
工藤新一锐利极了。
籔内义行僵住了。
他愣愣的看着山村刑警,哑然的复述道:
“相反?”
“没错!”
工藤新一凌厉的揭露道:
“事实上,籔内真知子利用不在场证明形成的诡计回到家里、试图暗中杀害某人却惨遭反杀!”
“怎、怎么可能?!”
除了工藤有希子、籔内义房和卡洛斯,众人瞳孔骤缩,惊骇不已。
“讽刺的地方在于...真知子女士的诡计成为了杀死她的人的不在场证明。”
工藤新一波澜不惊的分析道:
“包裹凶器、沉入井底的女式雨衣,那是真知子为了避免杀人的鲜血沾染她的衣服才会特意穿戴。
藏在尸体口袋的山茶花,那是她想要在杀人之后、让你们误以为那个人的死跟十五年前的事情相关。
至于炉灶旁边的录音带......”
工藤新一沉吟片刻,理智的猜想道:
“籔内真知子前往浴室杀害某人的时候、不小心的弄丢了录音带,亦或者...真知子惨遭反杀,对方搬运尸体前往古井、自然而然的滑落了录音带。”
工藤新一停顿一秒,严谨的笃定道:
“不管怎么说,真知子都会在犯罪之后、湮灭足以作为证据的录音带。”
“你刚才说......”
籔内义行稍加思索,惊疑不定的确认道:
“真知子前往浴室杀害某人?”
“没错,真正的案发现场可能是浴室。”
工藤新一沉稳的阐述道:
“如果在浴室行凶,即使鲜血飞溅也能轻易的洗刷。
至于证据......”
工藤新一回想东方皓月之前说过籔内広美和籔内真知子通话两次的大致内容,严谨的确认道:
“昨晚八点,真知子第一次拨打电话、告知了柴火的位置,我说的没错吧、広美女士?”
“是的。”
籔内広美稍稍回神,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一板一眼的供述道:
“后来,我前往炉灶烧水。”
“嗯。”
工藤新一微微颔首,平静的判断道:
“正因如此,在第二次的电话中,籔内真知子特意确认了浴室准备就绪。”
“然后呢?”
籔内义行微微前倾,双手握拳,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犯人是谁?!”
籔内义行未等工藤新一回应,紧紧的盯着山村刑警,急切的大声勒令道:
“快点告诉我!!!
在浴室反杀真知子的家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