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通啊。”
籔内秀和听见动静,快速的跑到工藤有希子左后方,低头看向照片,无趣的摇摇头,理智的阐述道:
“照片中的义房叔叔太过年轻,我们不可能凭借这张照片判断现在家里的义房叔叔是真是假。”
“而且他还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棒球帽。”
籔内敬子站在工藤有希子右后方,怀抱双手,略显无语的看着照片,态度一般的吐槽道:
“这就更不可能判断现在家里的义房叔叔是真是假了。”
“这张照片真的很令人怀念。”
籔内広美站在工藤有希子右边,文雅的接过她递来的照片、低头查看,美好的回忆道:
“这是几十年前、丰白町棒球大赛的相关照片。”
“啊、我有印象!”
工藤有希子兴高采烈的看着籔内広美,快乐的笑着说道:
“当年,我和你一起在台下给义房叔叔加油助威~!”
“说起棒球比赛,我记得......”
籔内広美稍加回忆,温和的叙述道:
“当年,一位不小心撞到义房叔叔的跑垒者用钉鞋划伤了叔叔的脚,害得叔叔受了严重的伤害。”
“嗯,是啊。”
工藤有希子认可的点点头,恬雅的描述道:
“义房叔叔说...医生给他的伤口缝了好几针。”
话音刚落。
“诶?”
东方皓月双手竖着背负身后、两手相握,讶异的看着工藤有希子,乖巧可爱的建议道:
“既然如此,我们看看义房老爷爷的身上有没有伤疤不就行了嘛?”
“哈?”
工藤有希子和籔内広美齐刷刷的看向东方皓月,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呆萌声。
工藤新一高举双手,欢欣鼓舞的看着皓月,眉开眼笑的认同道:
“皓月说得对~!”
同一时间。
“喔!”
籔内义行一拍双手、响起“啪!”的一声,惊讶的看向东方皓月,由衷的称赞道:
“是个好主意!”
“哈哈哈~”
东方皓月看向众人,右手托住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谦虚道:
“我也没什么啦、都是爸爸妈妈平时教得好~”
“哈哈哈~~~”
工藤有希子开心坏了。
她一把揽住东方皓月的肩膀,宛若炫耀自家孩子的看向众人,喜笑颜开的夸赞道:
“我家小月最聪明了~~~!”
“啊......”
工藤新一不知所措的看着东方皓月和工藤有希子,在心里“啪!”的一声单手捂脸、难以启齿的吐槽道:
“妈妈和皓月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啊......!”
“可是话说回来。”
籔内秀和理智的看着工藤有希子,慎重的寻求意见道:
“我们应该派谁去检查义房先生的脚上有没有伤口?”
“就是说啊。”
籔内敬子怀抱双手,轻描淡写的逐一看向众人,语气玩味的附和道:
“派谁去呢?”
————————
短暂的时间之后。
临近庭院的露天走廊。
除了籔内真知子、籔内义房和卡洛斯,众人围聚走廊。
“広美~”
工藤有希子站在走廊的地板上,右手轻按领口,左手五指并拢、竖着虚掩红唇,文雅的看着前方半米处、倚立籔内义房卧室大门外的籔内広美,郑重其事的坚毅道:
“祝你好运!”
“好、好的。”
籔内広美双手端着白色陶瓷盘承载的两杯热茶放置胸前,紧张的轻应一声,收回看着工藤有希子的局促视线,鼓起勇气的看向了紧闭的左右移动式木门。
広美左手拉开木门,端着托盘迈步而入,映入眼帘的是......
右前方不远处,籔内义房盘腿坐于长方形较矮木桌旁边的深绿色软垫,双手捧着一张大报纸,前方木桌上的陶瓷烟灰缸承载着升腾烟雾的香烟。
卡洛斯盘腿坐在义房右前方、身朝木桌,双手虚握成拳的搭于两腿,静谧无声的注视着正在关门的籔内広美。
広美关上木门,文雅的跪坐榻榻米,笑吟吟的看向籔内义房,看似建议、实则道德绑架的询问道:
“叔叔,要不要喝杯茶~?”
“噢、辛苦了。”
籔内义房稍稍放下报纸,转头看向籔内広美,友善的笑了笑。
広美微微一笑,站起身子的同时假装假装摔倒,整个人端着托盘扑向义房的双脚,故作惊慌的娇呼道:
“啊!!”
“唰!”
一杯热茶顺应惯性的倒在托盘上,精准的泼向了籔内义房的双脚。
义房骤然遭受热茶侵袭,身体猛的后仰,情不自禁的痛嚎道:
“烫烫烫!!!”
“啊、对不起、对不起!!”
籔内広美着急忙慌的仓促致歉,随手在木桌放下托盘,快速的捡起滚落棕色榻榻米的陶瓷杯放上了木桌。
她跪坐在籔内义房左腿边,一把掀起义房沾染热茶的左脚裤腿,佯装善后的安抚道:
“我现在就......”
籔内広美说着说着,骤然惊觉籔内义房的左脚没有伤疤,下意识的呢喃道:
“没有......”
籔内広美话音未落,大幅度的撩起籔内义房的左脚裤腿,仔细观察他的左脚,震惊至极的激动道:
“没有那个伤疤!!!”
“什么?!”
籔内义行躲在门外偷听,暴躁的拉开大门,愤慨的瞪向了神情一怔的籔内义房。
“伤疤?”
籔内义房错愕的看着籔内広美,勉强坐直身体,不急不缓的撩起右脚裤腿、流露线条状的伤疤,淡定的确认道:
“你是想说这个伤疤?”
籔内家人围聚门外,闻听此言,齐齐望向籔内义房的右腿,瞳孔骤缩,义愤填膺的气势瞬间消退了九成。
籔内広美哑然的看着义房的右腿,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籔内义房低头看着伤疤,怀念往昔的叙述道:
“三十年前的一场棒球比赛,我在一垒防守,可是跑垒者不小心的使用钉鞋划伤了我的右脚。”
“真是的。”
籔内义行一脸无语的看着籔内义房,没好气的抱怨道:
“他竟然真的有伤疤!”
“那他的确是籔内义房?”
籔内敬子站在籔内义行左边,双眼微眯的看着籔内义房,在心里不满的埋怨道:
“这么一来,我们分到的遗产可能缩水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