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预料的不太一样;
闻人朝本以为下一次男人会将猎枪对准他的额头或者是哪里一击致命的地方;
可打完这一枪后,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径直走向了他的身后。
他的身后是
——————季折!
男人手持猎枪的枪口处还残留着闻人朝的血液,伤口在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强忍着想要阻挡持枪男人前进的脚步;
“别急,先等等,待会再送你去死。”
男人又折返回来,毫不在乎的将猎枪在闻人朝的肩膀上碾了碾,可怕的伤口处便又是凝出一股粘稠鲜血;
在听到一声隐忍的痛呼后男人才满意的收回:
“哼哼~又见面喽。”
男人哼哼着蹲在了季折面前,用手中微烫的猎枪枪口轻佻地拍了拍少年的脸,点点血迹留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男人伸出手,动作看似粗暴却实则温柔的将几点血迹抹开,像是寒冬的雪夜里开出了几朵艳红的梅。
“你和费兰睡过了吗?”
一开口就是这么爆炸性的语言,季折的眸子颤了颤,他紧紧抿着唇,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并不想搭理男人;
见季折不回答他,男人就更是来劲了,他俯身凑近季折,压低着嗓音,一副实在忍不住好奇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
季折还是一副‘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回答你’的样子,男人也丝毫不生气,倒是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你要说没睡过,那我可不信,费兰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还把房卡也给了你呢。”
“但要说睡过.......”
男人上下打量着季折,面具下的俊脸皱着眉,语气还带着疑惑,
“但要说睡过,凭你这长相,他怎么会让你这么可怜的被绑在这里呢。”
什么歪理啊,季折暗暗反驳。
“那就应该是没睡过了。”
男人在说话间还悄悄观察着季折的表情,最终得出这么个结论;
季折本以为他说完话就能结束了,毕竟闻人朝也在他旁边,男人说的话闻人朝都是可以听到的,季折其实觉得有一点尴尬。
“那你要跟我吗?”
季折真的觉得面前吧这个一直说话的男人真的很奇怪,从一开始他就这么认为了;
什么‘旧情人’,什么‘睡过吗’,还有现在的‘要跟我吗’;
真的很奇怪。
季折咬了咬下唇,偏头躲开了男人伸来的手,可他却躲不开男人猛然凑近的身体;
浓重的血腥气瞬间涌入了鼻腔,下一秒,他就被男人掐住了脸,被迫抬起头,对上面前顷刻间放大的笑脸面具;
眼角泛起了一丝被强迫的生理性的红,格外惹人。
“*!”
看到少年这副样子,面具下的男人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费兰能忍住,他可忍不住;
随着他就想掀开面具。
这时,变故突生,宴会的灯突然间全部灭掉了,大厅一片漆黑。
“FUcK!”
季折才刚适应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却突然听到一声咒骂,这声音他还挺熟悉,就是灭灯前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
季折并不关注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想趁着这个时候询问闻人朝的伤势怎么样,可还没出声,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率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