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六六,那些人还在吗?”
季折躲在墙壁的拐角处,喘着气小声的问道。
外面,几名脸上带着诡异白色笑脸面具的男人正拖着一个被绑的死死的人,嘻嘻哈哈的朝季折躲藏的方向走来;
【宿主,他们过来了。】
逼近的脚步声如同沉重的鼓点,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季折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后边已经没路了,这里已经是尽头,那些人只要再走几步马上就能看到季折了。
————
几分钟前,季折本来还在听埃尔维斯说着房间内镜子的事情;
可突然,埃尔维斯只是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笑意不再;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纯白的面具,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眼睛和艳红的嘴巴;
埃尔维斯将他戴在了脸上,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我之前说让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可现在看来,我的房间好像也不安全了呢。”
“哎,”埃尔维斯轻轻叹了口气,他拿起自己的外套,从中拿出了一把钥匙,应该是钥匙,季折离得不算近,没看太清楚;
他只知道,当埃尔维斯拿起那把钥匙后,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那把钥匙被他紧紧握在手中,锋利的钥匙边缘将男人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你的手————”
“快跑吧,”季折未说出口的话被他打断,埃尔维斯转过身来,往日充满温柔的金色眸子在此时却是一片冷意:
“追杀游戏要开始了,宝宝,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逃跑哦。”
什么?
变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在埃尔维斯话语刚落下的瞬间,季折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极为喧闹的叫喊声;
不是恐惧,不是求救,更像是发现了某种神秘而有趣的玩具一般;
粗硬的麻绳被男人拿在手中,沾染了手中鲜血的绳子更是可怖。
“快跑吧,你的时间还有两分钟。”
【好像不太对劲,宿主,我们先走。】
K催促起来,面前的埃尔维斯看起来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K觉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好。”
.........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埃尔维斯没什么表情的将手中的麻绳扔在地上;
他想起刚刚的那个电话,所传来的费兰的声音很是冷淡:
“他是在你那里吧。”
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埃尔维斯脸上笑意微僵,明明他谁也没告诉,少年今天也不可能出门,费兰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段沉默在费兰听来就是肯定的回答,他回想起昨天进入埃尔维斯房间的时候,那个靠在埃尔维斯身上的人,两人的动作是那么亲密,少年看起来被吻得身体都软了,而突然进入房间的自己倒像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真是可笑,他不仅没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季折,竟然还‘贴心’的为两人关好了房门;
一想到这儿,费兰气的脸都发青了,语气也更加不好:
“提醒你一下,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和往年一样,我们之中不允许存在叛徒。”
........
“叮——咚——叮——咚——”
游轮的每个房间中灯光开始变幻不同的颜色,广播的话也是极为怪异的腔调,像马戏团的小丑一般;
“游戏开始啦,游戏开始啦,猎人和猎物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猎人一定要努力抓取猎物,请猎物们一定要尽力躲藏哦,猎人可是能任意处置自己抓到的猎物哦~”
“游戏开始啦,游戏开始啦!.......”
“........”
这样的话重复了三遍,之后,一切恢复如常。
而就在之后的不久,季折就亲眼看到了几个戴着和埃尔维斯一样面具的所谓‘猎人’用手中的棍棒敲破了一个‘猎物’的头,‘猎物’瞬间到倒地,脑浆顿时随着鲜血流出;
而那些人看到这副场景却丝毫不怕,反而看起来更加兴奋,甚至其中一个‘猎人’还拉起了‘猎物’的一条腿:
“这是我的‘猎物’,我要把他扔进海里喂鱼哈哈哈哈哈!”
而走廊尽头的大型窗户,就在季折藏身的这个地方。
他们如果想将死掉的人喂鱼,就必须要走这条路,而季折肯定会被发现。
‘完蛋了六六,我的脑袋要保不住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