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折单方面认为的软禁,毕竟每天都会有仆人给他送饭,住的房间也还是之前那个,床又大又软的那种,一点都不像要把他赶出去的样子。
季折觉得很奇怪,即使他现在不算乔纳森法律上的儿子,但希顿都说了他可以将自己赶出去,现在把他关在房间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是怎么回事呢?
别的不说,季折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季折小口的吃着劳伦斯给他做好的小熊慕斯蛋糕,兴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猫咪吸了口猫薄荷一样。
【宿主,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K说到底只是个电子产品,没有味觉,见季折吃的那么香,它不由得好奇的问。
‘当然啊,甜品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季折嘴巴里的甜腻还没咽下,含糊不清的说着。
【宿主不担心任务进程吗】
季折依旧自在的样子,他满不在乎的说,
“我和沈观说好了,他们找到真相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我,放心好啦。”
K不知道季折为什么这么相信沈观,他怎么就能确定沈观一定会找到真相,并且那个真相一定是正确的吗?
K满脑子不理解,但它看着季折一脸自信,它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宿主的。
嗯,没错。
但还没等沈观传出消息,希顿就来了,一头红发身高腿长的男人一进来,季折就感觉自己房间的空间小了不少。
他还是有些怕希顿的,毕竟他一言不合就把人丢进玫瑰园里,那玫瑰园季折之前去看过,娇艳的玫瑰格外艳红,茎上的刺更是坚硬,还比一般的刺要粗一点,这要是被丢进去,季折觉得,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被疼死。
希顿进了季折的房间后也没做什么,就是直勾勾的盯着男孩看。
时间已经很晚了,季折的本意是吃完那一小块慕斯就睡觉的,也没想着谁会不敲门就进来,他就没开灯。
此时房间昏暗一片,他看不太清希顿的表情,但男人过分张扬的红发和在黑暗中发着光的浅金色眸子还是能让人分清的。
被他这么看着,季折只觉得像是一只狼盯上了自己。
希顿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还是季折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蓦地笑出了声,在季折不解的眼神中缓缓说道,
“你刚来那天,在乔纳森房间里做了什么?”
这是一句很奇怪的话,首先,希顿直接称呼自己父亲的名字,对于贵族来说,这是十分不敬的,尤其对于直系长辈来说,更何况是死去的有血缘的父亲。
但他们一个是不懂礼仪的萌新玩家,一个是看起来丝毫不在意的男人,却也没人注意这话上的不敬。
季折觉得奇怪的点是,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看着希顿明显不好的脸色,他还是仔细回想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亲你了?”
突然听到这句话,季折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起了被人推在衣架上按着嘴巴的时候,男人的力气很大,将他按住的时候他根本动弹不得,大手也很粗糙,把他的嘴巴摸得又疼又肿,他敷了好久的冰块那肿才消下来。
本来这几天古堡的生活都让他忘了那个男人了,可希顿的突然提起,季折才发现他竟然好些天没见过那人了。
真是奇怪,这些天古堡里的人都在为乔纳森的死亡而忙来忙去,没道理看不见他才对啊,除非.........他不是古堡的人!
季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可季折的沉默在希顿看来就是一种默认,他冷笑一声,用一种很古怪的腔调去说话,“真是没想到,你看起来一副挺单纯的样子,实际上却和你的母亲一样,勾引男人倒是有的一手。”
这话说的过分了,季折再怎么反应慢也听出来了,希顿这一句话简直是将季折和他的母亲都贬低了一番。
希顿还在说着,“勾引了一个还不够,新来的那几个侦探你都没放过,尤其是那个叫沈观的,整天跟条狗一样待在你身边,怎么?被男人围着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希顿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也越来越难听,可这么做他还是不解气似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季折,他直接上手捏住了季折的下巴,他原意是想看到季折是怎样的表情,可........
啪嗒,啪嗒,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白皙,娇小的男孩早就承受不住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希顿的手背上,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语也砸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