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一块玻璃砖在姜明的力量下彻底破碎，水流开始从破洞中涌出，然后大量的水流的冲击下越来越多的玻璃砖从金属框架里被挤了出来。
最后数万吨的水彻底冲倒了玻璃墙，如同决堤的洪水，将这一层彻底吞没。
姜明包裹在一颗水球之中，看着那些随着水流游动出来的龙蛇之影。
在绝对的血统威压下，没有任何一个畸变的怪物敢靠近他，他就这么看着它们在自己身前经过，然后彻底涌入黑暗。
……
“有水声。”凯撒在这时突然说道。
作为言灵是镰鼬的混血种，言灵之力对他的听力有着特殊的强化，他能够听到脚下传来的水声。
“应该是铁穹神殿在排水吧。”楚子航并没有在意，“按照天气预报，这会儿外面应该还下着暴雨。”
这也就是为什么东京要有这样发达的地下排水系统，如果没有这样的排水系统的话，东京可能早就泡在水里了。
而且，对于日本这种不稳定的地壳结构而言，如果他经常被泡在水里的话，很可能早就出现地面下陷开裂的情况了，在配合上日本高发的地震，这片岛屿也就彻底不适合人类生存了。
李汐羽并没有参与两人的讨论，而是继续观察墙上的壁画。
“看出什么了吗？”凯撒看着李汐羽问道。
“这幅画还有上面的篆字注解似乎和翠玉录有点像。”李汐羽说道。
“《翠玉录》你说的是那本炼金术圣经？”路明非再一次接话道。“不过，世族也用《翠玉录》吗？”
要是放在之前，他大体是绝不会知道《翠玉录》是什么的，或者说知道也仅限于一个名字。
但是在得到真理这个言灵，并且在梦中长期接受了诺顿或者说老唐的教导之后，他对于《翠玉录》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嗯。”李汐羽点了点头，“对于《翠玉录》上的内容，世族自然也有自己的类似的文件，那是华夏早期混血种的指挥结晶，而这幅画也差不多，它应该算是日本版本的《翠玉录》。”
《翠玉录》是一本神秘的古籍，被认为是炼金术的重要文献之一。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埃及。
据说是由古埃及古王朝时期的三位法老所写下的，一共有十三句话，被记载在祖母绿石板上。
它的内容主要包括了一些关于炼金术的理论和实践方法，号称是这十三句话隐藏了炼金术的最终奥秘。
对于普通人来说，所谓炼金术只不过是中世纪的神棍们还有那些早期的化学家从事的一种神学研究活动而已。
就像是经典物理学的奠基人牛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痴迷于点石成金的炼金术。
在那个时候的社会上出现了很多号称是能够点石成金的秘方。
炼金术师们依靠着这些秘方向中世纪的庄园领主们骗取钱财。
但是，对于混血种而言，炼金术是事实存在的龙类技术，当然，即使是真正的炼金术也不能把石头变成金子。
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即使是青铜与火之王也只不过是可以制造特定的金属而已。
不过，《翠玉录》之所以被混血种世界熟知是因为，在很多混血种的学者看来，其中所隐藏的炼金术的终极秘密，就是依靠炼金术炼化自身，让自己从人类进化到龙类。
“你的意思是，白王给日本混血种留下了进化为龙类的方法？”凯撒说道。
“从这幅壁画上所表现出来的内容是这样的，虽然并没有记载其中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李汐羽说道。
“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你们会尝试吗？”凯撒问道。
“不会，白王没有理由帮助低等的种族进化成自己的族裔，龙族是极其讲究血统的。”楚子航说道。
“我也不会。”路明非之所以不会是因为他的胆子比较小，而且他的身体里还寄居着一个魔鬼和一个龙王呢。
而李汐羽则是愣住了，因为她突然想的，其他三个人只是在随口讨论这个问题，而她是真的可以从人类进化到龙类，只要使用月给她的那个水蛭就可以了。
那么她到底会不会选择进化成龙类呢？其实她也不知道，从她没有拒绝月给她水蛭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吧。
“走吧，我们去看这里最重要的一幅画吧。”凯撒说道。
他是四人中最早到达这一层的，在其他几人到达之前大致探索了一下这一层的东西。
……
其余三人有些愣愣地看着一面空白的墙壁。
“这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一幅？”李汐羽问道。
“没错，这里原本应该是有画作的，现在却不见了，说明入侵者就是为了带走这一幅画，能让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死执行局的精英把画偷走，足以说明这应该是最重要的。”凯撒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另外三人回过神来，按照逻辑的话确实是如此。
“这些壁画从原本的墙面上被接下来之后，并没有重新转移到新的墙面上，而是被附在了一张巨大的画布上，然后再将画布用粘着剂粘在墙上。”楚子航一边用手触摸墙面一边说道。
“但是，要想把画布取下来要用溶解剂溶解粘着剂才行，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这个入侵者是直接把画布从墙上扯下来的？”路明非问道。
“是的，也只有扯下来才会这么快，而且墙面上还有胶质的残留。”楚子航感受着手指上发粘的触感说道。
“但是既然他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来偷这幅画就说明应该是很重视他的，可又为什么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呢？”
楚子航有些想不通这个矛盾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是为了这幅画，而是为了这幅画中隐藏的某个秘密，他所需要的其实就只是一部分而已，又或者是，他之所以来取走画，其实只是想要销毁那个秘密？”李汐羽针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