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李汐羽做出了和姜明同样的举动。
傲慢在七宗罪之中本就是用于刺击的,手握这把剑的李汐羽甚至比姜明更为轻松地就刺穿了次代种的身体。
随后浑身是血的她从次代种的脊背上爬了出来,眼中充斥着杀戮的欲望。
姜明见李汐羽那边扭转了局面,注意力也重新放回了自己这边。
在次代种无法使用言灵的情况下,它面对姜明几乎不具有任何优势。
姜明在它巨大的身体上不断腾挪,每一次挥动手中的肋差都能在次代种的身上造成一道巨大的豁口。
腥臭的龙血不停地从次代种的身上喷溅出来,染红了它身下的土壤。
次代种痛苦地嘶吼着,但是它几乎拿姜明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它现在是人形或许还有和姜明一战的可能,但是巨龙身躯的它甚至连击中姜明都很难做到。
这几乎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姜明的鼻尖,他能感觉到从血液中涌出的杀戮的快感。
作为龙族血裔的他,肆意地在战斗中彰显着自己的权与力。
面对姜明的进攻,次代种能做的就只剩下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同时拼命地加速自己细胞的分裂,修复这喉咙的伤势。
但是,随着作为力量源泉的珍贵龙血不断流出,次代种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面对姜明的进攻开始变得力不从心。
姜明将色欲插在了次代种的脊背上,随后双手按住了次代种的翅膀,手中发力。
“撕拉——”
一声骨肉被撕扯分离的响声响起,从裂口处喷溅出大量的龙血,染红了姜明的整个身体。
他身上灰黑色的鳞片在龙血的洗礼下似乎带上了一些玉石般的质感。
次代种的双翼就这么粗暴地被姜明撕扯了下来。
血肉被生生扯开的痛感让次代种痛苦地吼叫起来,原本它的喉咙已经修复,但是这样的疼痛让它连释放言灵都做不到。
姜明扔下次代种的双翼,然后将色欲深深地插进了次代种的体内。
他握着刀柄挂在次代种的身上,而后双腿踩在次代种的身上向下用力蹬出。
姜明自身的体重加上力量的加持让肋差自次代种的脊背处向下斩开。
直接斩开了次代种的脊柱,将它的龙身斩成了两段。
脊柱被毁彻底给了次代种一记重创,它原本磅礴的气息似乎都有些萎靡起来。
它趴在地上,高昂着头颅,在怒吼中释放了言灵。
言灵·天地为炉
序列号:96
血系源流:青铜与火之王
释放者在自身为中心的领域里,凭空冶制金属并且随意地将其组成新的形态。
科学无法解释该言灵是如何工作的,但在该言灵地领域中能检测到非常强的磁场。
即使对青铜与火之王本人,这也是个非常高阶的言灵,其伟大和惊人之处并不低于更加暴力的”烛龙“。
对于一般的释放者而言,该言灵只是在有限的领域内熔炼少量的金属元素,但在龙王级的释放者手中,它相当于赋予了释放者没有限制的巨大的炼炉。
这有可能是用于大规模金属冶炼的言灵,能够短时间内把金属矿提纯;还有可能是个用于建筑的言灵,可以制造出巨型的金属部件。
目前没有证据说它能把金属再造为再生金属。
名字出自汉代名赋《鹏鸟赋》:”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中国古代的炼丹师们称这个言灵是”如意炉鼎“和”三昧真火“,前者是说这个炼炉的形状和大小是随心所欲的,后者则是说持有该言灵的人是用精神之火炼制物品。
次代种的周身出现了大量液态金属球,下一刻这些液态金属球化作了一根根青金色的钢针向着姜明激射而来。
在强磁场加持的高速下,即使是姜明三度暴血下的鳞片也无法完全阻挡这些钢针的攻击,更何况这些钢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炼金术的产物。
体表的鳞片被刺穿,钢针扎进肌肉,被肌肉所减速,最终没有够洞穿骨头。
姜明的身上扎着几十根钢针,若不是有着之前沾染上的次代种血液遮掩,这样的伤势他几乎就是一个血人。
姜明终究不是时间零或者刹那的使用者,面对这样密集的攻击,他也只来得及阻挡住射向头部和心脏的数十根钢针。
他几乎已经不能动弹,有几根钢针进入了腹腔之中,若非提前控制着肌肉对脏器进行了移位,现在他应该已经重伤倒地不起了。
但即使是这样,这些钢针也几乎定死了他的肌肉,稍微动一下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次代种看着姜明露出了讥讽地表情,言灵之力再一次涌动,准备彻底杀死姜明。
“真的狼狈呢,只是一个次代种就搞定了吗?”世界再一次被按下了静止键,姜宓又一次出现在姜明身边。
“要知道言灵,才是刻在我们血脉里的权能啊。”
姜宓说着,手指点在了姜明的眉心,“就让你初步感受一下,属于你的部分权能吧。”
随着姜宓的话音落下,姜明的双眼不再是赤金色,而是变成了尊贵无比的纯金色,就连眉心处隐隐有一个金色纹路显现。
随后,姜明感受到一个他无比熟悉的领域展开了,但是,这一次他能够感觉到婆娑世界似乎发生了某些改变。
在他眼中的出现了光怪陆离的光影,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扭曲了。
而后,姜明感受到了一瞬间的疲惫感,但是下一刻,他身上的钢针就消失不见了,就连伤势也全部恢复。
“好了。”姜宓看着姜明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了,次代种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站在了进化前沿的生物,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他虚弱的时候同时摧毁它的大脑,心脏和脊柱这三个核心。”
说完这话之后,姜宓便再一次消失了。
姜明握住手中的肋差,再一次向着次代种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