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宿主我在。”
林侵晓盯着墙壁上的钟,“嘀嗒嘀嗒”当秒针转到12处,迫不及待地呼唤小白。
“宿主,你怎么了?”
“小白,我后续还会有什么任务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想回小木屋那里了。”
“嗯?那我去看看。”
……
“没有了,我们的主线任务都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宿主可以自由发挥了。”
“那解开对三角头的静止控制吧,反正我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
……
“好的宿主。”
“小白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快了,等这个世界恢复正常,就可以了。”
“那就好……”
翌日清晨,姜羽粥面带难色地走到林侵晓面前,林侵晓猜到对方可能是有求于自己。
“什么事,有话你说吧。”
“林侵晓,我们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姜羽粥说,昨天她好像回来了,脑海里无端地涌现出很多东西,比如一些过往,比如药剂的关键,和那颗重要的芯核。
而那块芯核是一名科研人员捡到的,晶莹剔透好像蕴含着巨大能量,那名科研人员与大家商讨了一番,决定带回实验室里研究。
谁也想不到,那竟是消除病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可是,就是躲避怪物的突然袭击中,大家四处逃散,根本没人再想起那块“石头”。
“我需要你帮我找到那枚芯核,并把它放在水源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好像希望我这么做。”
“而我,已经知道该怎么研制药剂了。”
“好,我去。”
……
林侵晓让小白把他传送到目的地。郊外的地面上全是雪,一脚踩下去,没过脚踝。
“昨晚又下雪了吗?”
白皑皑的一片,林侵晓开始寻找地面上鼓起来的雪包。
……
[在那里!]
林侵晓向着一棵大树下的雪包跑去,匆忙地拨开白雪。
“啊嘶——什么玩意?”
一看,竟然有一条血线,再一看,原来是一根带了刺的树枝。
林侵晓没顾及小伤口,拨开雪,果然是一个背包,一番摸索下来,果然发现了那个晶莹剔透的石头。难怪让他们一行人注目,这石头看起来就像蕴含着特殊能量,闪闪发光。
“小白,小溪往哪边?”
“右边,朝右手边一直走。”
不久,林侵晓来到了溪水边,只不过小溪不像往日里缓缓流淌。林侵晓打开了刚才捡到的背包,找到了一个锥状物,双手紧紧握住,使劲往冰面上砸。
“咔擦——”
“还好冰面不厚,放进去就好了吧。”
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芯核,林侵晓张开掌心注视了一会儿,郑重地把它放进水里。
他以为会出现什么惊奇的现象,但是什么也没有,那枚芯核悬在水中,然后缓缓地下沉……
“它怎么突然这么亮!”
瞬间,芯核的能量好像瞬间消散,失去了光芒,甚至变得黯淡。
“接下来,就看姜羽粥的了。”
……
林侵晓站起身,看着那块冰窟窿,里面什么也没有。恍惚间,林侵晓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小白……”
“木屋的方向在哪?”
林侵晓抬起头看向小溪对岸,远处依旧是森林,林后是小山。
“宿主,你不是不回小木屋了吗?”
“来都来了,我想再看最后一眼。”
“转身,沿着脚印的方向,这是最近的路。”
“嗯!”
林侵晓怎么也没想到,他转身看到的竟然是三角头,戴着三角头盔,拿着大刀的他。
时间好像回到了第一晚,当林侵晓看到了来者真容时的那一刻。
脑子里充斥着“逃!快点逃!”,身子也这么做了,转过身就是跑。
[水!]
[不行!]
回头看了一眼三角头,他提着他的大刀一步步走来。
林侵晓不敢再看,随即沿着溪边狂奔。
“小白!带我走!”
“小白!你人呐!啊啊啊啊我好怕!”
“着地上一踩一个脚印,我能跑哪里去!我不跑了。”
林侵晓自暴自弃地停下步子,转身看向来势汹汹的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林侵晓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反正我是要离开的,我不怕。]
一遍遍的心理建设,一声声的心鼓,寒冬里,林侵晓却出了一身冷汗。
愈来愈近,脚踩在雪上一步步靠近,刀具在雪花上摩擦地“簌簌”声,冬天原来这么安静地吗?
三角头在林侵晓面前站定,没有言语,没有行动。
林侵晓抬头看向来人,努力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我要走了,来和你道别的。”
突然,一道闪耀的光刺向了林侵晓的眼,待他反应过来,才看清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悬在自己的头上。
“你要杀我!?”
震怒,林侵晓怒视着三角头,却发现看不到对方的神情,这让他更加愤怒。
于是他手臂一抡,挡开那把大刀。
“叮叮当当——”
林侵晓才不顾那把刀如何了,紧接着就是上手去扒拉三角头的头盔。
男人没料到对方竟然会这么做,头盔险些被摘下,反应过来后,一把握住了男孩的两只手腕,狠狠往下一扯。
“你干嘛!弄疼我了!”
“你为什么又把这玩意戴上了?你不是答应我不戴了吗?”
“那你呢!我等了你一夜!”
林侵晓从未见过三角头这样说话,他的声音不再磁性温柔,而是被质问、愤怒充斥。
“……”
“我……我说了我要出去一趟。是你非不让我走的!”
“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来和我道别的’!”
“你要跑,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想逃,和我回来也不过是为了活命,上次也是,你早就想着怎么从我身边逃开了吧!”
“呵!怎么不说话了,编不出来了吗?”
“……”
“花言巧语地留在我身边,看到我的烂脸还是觉得恶心,受不了?”
“你以为真的能从我身边跑掉吗?”
“唔……你放开我……”
“松……手!”
脆弱的脖子终于从男人的桎梏里逃脱,刚才的窒息感太强烈,林侵晓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男人手里了。
“咳咳咳……呕!”
“你疯了!你这个怪物!”
瘫坐在地上的男孩,双手护上自己的脖子,用嘶哑的声音控诉着面前怪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