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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先生的出现,我知道一定不是偶然。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晚餐以及宵夜,更没有白白得来的帮助。

我从沈时倦的身上就得到一个真理。

永远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热烈的爱。

热烈的表象下通常是包藏祸心,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时倦如此,如果这个A先生不是沈时倦的话,那道理是同样的。

今天晚上我没有接到A先生的电话,但是第二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他发过来的短信息。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发短信,应该是他没有我的微信号。

他很礼貌地问我:“今天晚上可以继续卷心菜的故事吗?”

这个让我给他讲睡前故事的理由真的很不错,可以跟我一直保持联系。

我说可以,他又回复。

“你方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刚刚从我妈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我妈的情绪还是很不好,她想去医院见我爸,但是被拒绝了。

我洗漱完给他打电话,继续我卷心菜的故事。

“河马先生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卷心菜在说些什么。

熊奶奶又去找来了兔子先生。

兔子先生竖起一对长耳朵听了半天,他说:“卷心菜先生一定说的是外语,我没学过。”

这时,有位青蛙大婶走过这里,也来好奇地听听,突然,青蛙大声尖叫起来:“哦,我的宝贝,我的可怜的宝贝。””

我忽然停顿了一下,因为我觉得我这个故事未免太幼稚。

估计只限于幼儿园小班,中班的小朋友都不乐意听,可那个A先生却听得似乎津津有味,因为我刚刚问了一下,他便立刻问。

“然后呢,结束了吗?”

“没有。”

“所以我今天晚上又得念一百个咕叽才能继续听?”

“那倒不用。”本来就是一个儿童睡前故事,我再给他分几个晚上说完,未免有点过分糊弄了:“我以为你会嫌这个故事太幼稚。”

“不会。”他答地倒是嘎嘣脆。

我便继续我的故事。

“兔子先生闹不明白,忙问:“熊奶奶的卷心菜,怎么成了你的宝贝?你听懂里面说的外国话了吗?”

青蛙大婶说:“什么外国话,他根本不会说话。”

河马先生说:“什么?你说卷心菜不会说话?”

“不是的。”青蛙说:“这卷心菜里而是我的小宝贝,他失踪两个月了,那时候,刚从小蝌蚪变成小青蛙,只会叽叽咕咕叫,还没学会说话。”

熊奶奶一听可着急了,她赶快放下菜刀,用手把卷心菜叶子一瓣一瓣剥下来。

卷心菜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从菜心里发现一个小青蛙,正在咕叽咕叽地叫着呢。”

说到这里一直很认真的听故事的A先生插了句嘴。

“小青蛙也是咕叽咕叽地叫,所以我昨天做了一次小青蛙了?”

然后他就笑起来了。

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设定,虽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但是心情好像被他笑得没有之前那么紧绷了。

“原来,有一天,小青蛙在卷心菜的菜心里睡觉,睡啊睡啊,就让卷心菜给包了起来,一包就包了两个月。

熊奶奶为了庆祝青蛙大婶找到了自己的小宝贝,赶紧用卷心菜熬了一锅汤,请青蛙大婶和她的儿子吃。

小青蛙喝完汤,叽叽咕咕地叫着。

青蛙大婶说:“我的小宝贝在称赞熊奶奶做的卷心菜汤真好吃呢!熊奶奶,谢谢你了。”

青蛙大婶高高兴兴地领着儿子回家了。

熊奶奶呢,从这以后,每逢切卷心菜,总要先拍打几下,再用耳朵听听,她想会不会有会讲话的卷心菜……”

我的故事说完了,电话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看看屏幕确定手电话没被挂掉,难道他睡着了?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被我这个睡前故事给说的睡着了,所以我既没挂电话也没说话,就这么默默地待了几分钟之后,我忽然想起之前我和沈时倦没有结婚的时候,他每天都要听着我的心跳声才能入睡。

所以我也并不是因此就认定他肯定是沈时倦,但这种感觉就令我非常不舒服。

只要能跟沈时倦扯上任何关系的都会令我非常不爽,所以我把电话给挂掉了。

不管他有没有睡着,反正我连再见都没有说,很没有礼貌,我知道。

但我知道这个A先生是不会生气的,毕竟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我也不会傻到认为他真的只是想让我给他讲几个睡前故事。

而且不管他生气不生气,我也没闲工夫去揣摩他。

爸爸突然去世,我和妈失踪一年忽然回来,我以前在顾氏是任职总经理的,我想我总经理的位置一定坐不稳了。

我对顾家人的秉性实在是了解。

第二天我去了公司,自从我和妈妈忽然离开,顾氏给我的薪水就停了,什么分红之类的一次都没有往我的账户上打过。

倒是巨人集团每个月的巨额分红都会源源不断地打过去。

所以跟沈家比,顾氏为什么年年在走下坡路。

高下立判。

我到了公司,发现我的办公室已经被顾焰骋给霸占了。

但我知道,只要爸爸在世,他就永远都是一个分公司的经理,他没有担大任的能力,爸爸不会委以重用。一定是爸爸去世的这几天,他趁机鸠占鹊巢。

当然我也不会为了一个办公室跟顾焰骋大吵大闹,他不要脸我还要,而且这样也无济于事。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碰到了一张熟面孔,凯蒂。

她应该知道我回来,看到我都笑得很心虚。

“顾小姐,哦不,顾总。”

我知道她是沈时倦的人,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我忽然离开海城,身为我的秘书,还能够继续在顾氏做下去。

我也跟她笑脸相迎,毕竟我需要很多内部消息,犯不着跟她撕破脸。

“嗨,凯蒂很久不见了”

“是啊,很久不见了顾总。”

“对了,你是不是结婚了?”

我忽然关心起她的私事,她一愣然后点点头。

“是的,我结婚了。”她回答地有些战战兢兢的,吃不准我要干什么。

“今天来的比较匆忙,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结婚礼物,结果忘了带过来了。”

她又是一愣,应该是没想到我居然不找她撕逼,还要送她礼物。

“哦,不用了,顾总你有心了。”

“当然要的,你兢兢业业的做我的秘书,那么久没道理,你结婚了,我这个做老板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啊。”我回答的诚恳。

我不但回答地诚恳,我的眼神也很真诚。

凯蒂从惊慌失措到受宠若惊,她连忙一迭声的道谢。

“谢谢顾总。”

“别着急谢,等我下次把礼物带过来再说。对了,”我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室:“顾焰骋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

凯蒂瞅了瞅紧闭的门口,拉着我,把我拽到了一边。

“这个办公室一直空着,您离开之后,其实没几天就有人想要搬进来的,可是沈先生找人盯着呢,谁也不敢动,也就是这几天,好像是前天,小顾先生忽然搬进去了,我们这些人也不敢说什么,而且顾董忽然离世,大顾先生也没工夫理会这些事情。”

凯蒂说的小顾先生是顾焰骋,大顾先生是大哥顾辰北。

“怎么我回来了,顾焰骋就敢搬进来了,沈时倦他不管了吗?他在我们公司安插了哪个眼线?是谁把顾氏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