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乐看到这个画面,心瞬间就被揪起来。
“你这是发烧了?”
她去试了试他的体温,惊人的烫。
徐昌元像是刚刚醒来,他强撑着坐起来,嘉乐才发现他身上穿的这身都是日常在公司穿的工作服。
“你赶紧躺下来,要不要喝水,我给你接一点。”
徐昌元本来一下飞机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到了公寓的时候感觉就更明显了,他在书房看了一会书,实在受不了浑身的酸痛,就上床稍稍的躺了一会,想着休息一会就好了,没想到醒来就看到了嘉乐。
他低沉的嗯了一声,精神好了一些,他半靠在床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觉得有些恍惚,总不像是在现实。
嘉乐把水拿给他,小心道“身体不舒服就要上医院,我陪你去好不好。”
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这个时间要去也只能急诊了。
她面有忧色,看着徐昌元喝了水,整个人似乎精神了一些,心稍稍松了一些。
“不用去医院,你看我不是好些吗?”
徐昌元强装精神,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好看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一丝阴郁,倒是衬的身上那种温润如玉的清冷翩翩贵气越发迷人。
她眼神看着他的侧脸,那好看的眉眼,光洁的玉鼻,以及那恰到好处的唇瓣,身体忽然产生一种冲动,很想亲他。
徐昌元喝完给他递杯子时,嘉乐用最快的速度,在他的唇瓣落下一吻。
原来这几天倒不是不想他,是很想,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以至于现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终于不用胡思乱想了,终于不怕看不到他了。
她没有接过那杯子,而是环着他的腰抱了上去,他的胸膛此时很滚烫,让她感觉到一种真实。
“你终于回来了。”
徐昌元一愣,沉下那双如水的眸子看她,直到这一刻他都是傻的,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一个很美好的梦,情不自禁的用力抱住嘉乐的身体。
“嗯,我回来了!”
他很想说,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那种思念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在英国待了整整三年一样漫长。
“我想你了!”
嘉乐有些委屈,她好像总是慢一拍,到现在为止她才彻底弄清楚了自己的心绪。
说着她为这个拥抱加了力度,好像怕他飞走了似的。
徐昌元感受到她的用力,内心压抑的情绪瞬间决堤,身体的某种冲动让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他松开了领口,衬衫袒露出他精致好看的胸膛,他如同一首亟待爆发的猛兽,却用一种柔情,俯身紧紧的盯着她,像是等待着某种信号。
嘉乐失神了一会,反应过来,客厅投进来的灯光柔柔的照在他的后背,她看到了他那双深沉的眼睛。
这一次,她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半夜好几次她还要起身去确认他的体温,见他一直没发烧她才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阿姨一进门,就看到了嘉乐穿着一件大号衬衫从卧室里走出来,她愣了一会。
然后又看到徐昌元光着精壮的膀子从里间出来,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有些尴尬,嘉乐也有些尴尬。
“你们行哈还没有吃早餐吧,我先去做早餐!”
说着一头扎进了厨房,再次出来嘉乐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是那副楚楚动人的可人样子。
徐昌元这会则在书房忙着,他的精神似乎并不好,又有些发烧的迹象了,勉强处理了手头的工作才出来。
饭厅里,只有两个人坐着,嘉乐有些躲闪他的眼神,他穿的那件白体恤虽然好看,但到底是女士的,搭配着贴身裁剪的西裤,就,气质很独特。
虽然他私底下也穿运动装休闲装,但这不是一回事。
嘉乐忍住好笑,无声的给他推了推早餐,低声道“尝尝这个。”
徐昌元现在并没有胃口,应付了两口就喝了杯牛奶便没再吃了。
嘉乐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估计是不舒服,赶紧又去拭了拭他的体温。
果然又开始发烫了。
“应该是呼吸道感染,所以才会发烧反复,这种情况还是上医院去看看吧!”
嘉乐皱眉,眼里却写满了担心。
徐昌元眼神却瞥向了另外一边,嘉乐以为他又想拖延,便有些着急。
“司机的号码多少,我让他来接你?”
徐昌元梗着脖子,似乎是遇到了什么让他难受的事情。
“不用,等会孟秘书会来!”
说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刘阿姨闻声出来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精致职业套裙长相甜美好看的女子。
“孟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她的面试工作就是孟秘书亲自把关的,因而熟悉。
孟嘉进了门,嘉乐和徐昌元都出来了。
孟萱把手里两个大购物袋递给了徐昌元,说道“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都在这了,您看一下还有什么不够了,我再去安排。”
她一脸的公事公办,抬头老家嘉乐脖颈的那抹红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的错愕。
嘉乐碰到孟萱的眼神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脖子,直到看到那发红的吻痕,她心里一凉,难怪刚刚徐昌元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要是现在有个地洞就好了,她就可以立刻马上原地躲起来了。
孟萱安排好了这一切就走了。
徐昌元没有找到嘉乐的影子,还以为她是准备洗漱上课去了。
进了卧房,嘉乐在试衣镜前徘徊着,男人忍俊不禁的笑了。
“怎么了,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嘉乐一回头看到了他,脸刷的就红了。
“没,没什么!”
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个创可贴,贴在了那鲜红的肌肤上面,却根本遮不全,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你吃了早餐就去医院吧。”
她还是不放心。
徐昌元低低笑了,虽然看起来脸色不好,但心情不错。
他径自走到嘉乐身前,用修长的手指刮了刮那创可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