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陶氏从失眠到好转的整个历程,不难看出,情志对人的身心健康影响深远。陶氏由于担忧女儿的安危,过度忧虑,失眠因情志郁结而生。然而,失眠这一症状对人体健康的危害不容小觑,绝非一两次理疗就能轻易消除。
通过这些信息我们不难发现,高镇长向兴隆堂赠送锦旗这一举动,背后所蕴含的深意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实际上,在这看似寻常的行为背后,潜藏着更为复杂且深远的动机和意图。高镇长是想借此机会,采用一种微妙的方式,传递一种积极的信号,进行有意识的选边站队,向着自己的上司杨县长靠拢。
高镇长的所作所为根本瞒不过文掌柜的眼睛,他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当然,高镇长的这种做法,直接受益的还是兴隆堂,最起码还能借着高镇长的威名扩大影响力。文掌柜心中暗喜,他明白这面锦旗带来的不仅仅是声誉,更是一种政治资本。
几天后,兴隆堂门口热闹非凡,原来是文掌柜请来了镇、保各路诸侯和社会贤达人士,当着众人的面,将高镇长送来的锦旗高高挂起。
一时间,兴隆堂声名大噪,前来就诊的病人络绎不绝。这下,不仅兴隆堂生意更加红火,文掌柜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人物。
作为一个外来户,在战乱时期,想长期扎根在兴隆镇这个山区小镇,必须有强大的靠山,如今,有了杨县长和高镇长的墨宝庇护,无形中找到了两顶保护伞,并通过他们的影响力向兴隆镇的地头蛇们施压,也意味着不再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和兴隆堂唱对台戏了。
高镇长和文掌柜虽然各怀心思,但表面上依然客客气气,相谈甚欢。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我,对他们的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心里想的是高冰燕,满脑子都是那个活泼调皮的小燕子的影子。
高冰燕怎么没有和父母一起过来?难道她不想再感受一下神石的无穷魅力吗?我一会儿想到了红衣少女把我护在身后的情形,一会儿又想起了被石块击碎的水中倒影,一会儿又想起了高冰燕从我手上夺走神石的一瞬间……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高镇长和文掌柜的每一句对话,试图从中挖到一点高冰燕的消息,哪怕一星半点也好啊,结果直到他俩聊完,我也一无所获。
和文掌柜道别后,高镇长和夫人欢欢喜喜离开了兴隆堂,把一连串的问号留给了我……
高镇长和夫人陶氏前脚刚走,一个妖娆妩媚的年轻少妇就接踵而至,她一走进兴隆堂的诊疗室,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就随之飘了进来。
年轻少妇迈着优雅的步子,坐到了文掌柜面前的木凳上,既不做自我介绍,又不讲哪儿不舒服,就伸出一截莲藕般白嫩细腻的玉腕,微微闭上了眼睛,示意文掌柜给她把脉,她严肃的表情像老师给学生出考题。
作为一名有经验的中医,文掌柜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患者,在他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既然患者不开口,他只能先通过脉诊了解情况,他将三个手指熟练地搭在少妇的右腕寸口,手指像跳动的音符,眉头微锁,不停探知人体的奥秘,彷佛在猜一道难解的推理题。
文掌柜给年轻少妇脉诊完毕,让她伸出舌头开始舌诊,只见她舌色淡红,圆润,然后抬头望去,只见年轻少妇明目皓齿,面色白嫩,明艳润泽。
文掌柜行医几十年,阅人无数,却从来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健康的“病人”。该走的程序基本上都走完以后,采集的信息告诉他,该女士一切正常,至少身体上没有发现毛病。
文掌柜有些疑惑,只好开口与她交流起来:“不知夫人哪里不舒服?”
“我......最近我晚上老是做梦,睡眠很不好。”少妇朱唇轻启,声音婉转悠扬,仿佛夜莺歌唱一般动听。
文掌柜闻言,若有所思道:“做梦太多确实会影响睡眠质量,但梦境往往反映了人的内心状态。夫人可否记得梦中的情景?”
少妇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总是梦见自己身处一座古老的宫殿之中,周围弥漫着浓雾,我努力寻找出口,却始终无法走出半步。”
文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轻声问道:“夫人是否有什么心结未解?或许解开这个心结,梦境自然会消散。”
少妇身子一颤,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忧伤,她默默低下头,许久才缓缓抬起,轻声说道:“或许吧......但这心结,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说说你有什么心病?”文掌柜直截了当地开始了问诊。
少妇朱唇轻启:“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说完,她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
听文掌柜这么一问,年轻少妇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用惊讶的神情盯着文掌柜看了半天,才追问道:“你是说我身体没毛病?”
“是的!你身体一切正常。”文掌柜认真地回答道,显得很有把握。
“可是…可是…”
年轻少妇的话语他吞吞吐吐,显得心事重重,欲言又止。难道是她有什么隐私需要保密,或者有什么心思需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