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急着走。”
杨庆有出门追上去问道:
“怎么突然又开始值夜巡逻了?街道下的通知吗?”
“你还不知道呐?”
阎埠贵差异道:
“还不是上午黑芝麻胡同那事闹的,四条人命,睡了一觉全没了,你说说,就这,谁还敢放心睡觉?院里决定,那凶手没抓到之前,夜里要一直有人值班巡逻,让院里妇女孩子睡个好觉。”
杨庆有闻言后知后觉嘀咕道:
“也对,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住?”
阎埠贵疑惑道:
“庆有,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杨庆有立马挥挥手,示意阎埠贵可以走了。
“三大爷您回吧!我知道了,肯定误不了守夜。”
“你有数就好,我回了。”
“三大爷您慢走,小心台阶。”
送走阎埠贵,杨庆有刚走回门口,苏颖便探头探脑问道:
“什么情况,我怎么听着还要守夜?”
也怪杨庆有,他怕黑芝麻胡同一家人被灭口的消息太惊悚,万一吓着苏颖影响到老杨家传宗接代就麻烦了。
故此,他便没跟苏颖说。
丫想着这么大案子,公安怎么着也得瞒着点儿,不能引起恐慌不是?
没成想,消息传的忒特么快,一天都没抗住,四合院就已经开始成立巡逻队自救了。
“嗐!是这么回事。”
杨庆有无奈,只得避重就轻的把事儿叙述了一遍。
“没多大事,估摸着明后天公安就能把凶手抓着。”
“就这还没多大事呢?”
苏颖拍着胸脯后怕道:
“四口人,连带着孩子都没了,从我记事起,不,自从鬼子被打跑后,还没听说过如此残忍的案子,连孩子都不放过,凶手太没人性了,可怜了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得经历如此恐怖的画面,他当时得多害怕啊!对了,那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杨庆有???????
您还有工夫操心那孩子性别呢?
话说怀了孕的女人就是感性,事儿也忒多了。
杨庆有赶忙关上门,边往盆里倒热水边劝慰道:
“那我可真不知道,公安也不让外人进去看不是?要我说你就甭瞎想了,朗朗乾坤,皇城根下,到处不是公安就是民兵,出远门还得要介绍信,那孙子绝壁跑不了,等待他的只有这个。”
说话间,杨庆有比了个开枪的手势,丫还给配了音。
“啪!啪!”
话虽如此,可苏颖仍旧沉浸在感性中,出言感慨道:
“理是这么个理,可万一那凶手在落网之前再犯案怎么办?他可没人性,人命在他手里不得跟鸡鸭没区别啊!”
“你说的对,可咱也不是公安,帮不上忙不是?”
杨庆有试了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便立马转移话题催促苏颖脱鞋。
“甭操那闲心了,现在你最重要的是睡好觉,养好胎,那啥,别愣着了,脱鞋啊!”
“我感慨两句怎么了?”
苏颖噘着嘴,不满道:
“你脱,我怕弯腰挤着咱家宝贝。”
“得,您说的有理。”
杨庆有撇撇嘴,麻利蹲下身帮苏颖脱鞋。
洗脚的空儿,苏颖担忧道:
“你说那凶手还在咱南锣鼓巷不?万一他要是还在,那你们值夜不就危险了?”
“不会,肯定不会。”
杨庆有坚定的摇头道:
“你想啊,他又不是傻子,待胡同里不跑,等什么呢?生怕公安抓他不够容易啊?值夜就是为了让院里邻居们放心,尤其你你这种容易乱想的,抬脚,该擦了。”
“哦。”
苏颖抬起脚,依旧担忧道:
“甭管怎么说,你晚上值夜时小心点儿,听见动静千万别逞能,跟大伙一起行动,可不能落单哈!”
“放心吧你。”
杨庆有把擦脚的毛巾丢到一旁,端起水盆道:
“你爷们我好歹干过公安,这么简单的道理能不懂?你麻利去床上躺着,我出门把水倒喽!”
“去吧去吧!天黑小心别绊着。”
“知道了。”
如今杨庆有结婚了,作为双职工家庭,花钱也不像以前似的,还得藏着掖着。
一入夏,家里便买了电风扇,虽然样子有些吓人,但摆远点,貌似也没那么危险。
等苏颖上了床,杨庆有重新调了下风扇的位置,又坐床头陪苏颖扯了会闲篇,这才熄灯,关上房门出去找阎解成汇合。
自打刚才阎埠贵吆喝完熄灯后,阎解成和李强就蹲老阎家门口的游廊下开始了值夜的工作。
哥俩,不对,爷俩一人一个小板凳,手里摇着大蒲扇,嘴里叼着烟,不断的打哈欠。
这玩意跟上工厂夜班没区别。
不上班不害困。
进了车间就开始打哈欠。
“吆!你俩出来的够早的,朱叔呢?”
杨庆有跟他俩不同,丫直接把躺椅搬了来,身子往上一摔,甚是舒坦。
“去外面拉屎去了。”
李强搭话茬道:
“我说庆有,这就不地道了,你躺着,我们坐着,你觉得合适?”
“瞧您说的。”
杨庆有自顾自的点上烟,悠悠道:
“要不您去屋里拿张凉席躺着?您放心,我没意见。”
“切,你小子。”
李强翻着白眼吐槽道:
“我怕蚊子吃了我。”
不提蚊子杨庆有还没察觉,他一提蚊子,杨庆有顿时觉得耳旁传来了蚊子的嗡嗡声。
“您不说我差点忘了。”
说罢!杨庆有麻利起身跑去倒座房前,从空间里摸了两根强力蚊香,然后回到前院塞阎解成手里。
“解成,赶快点上,这蚊香劲儿绝对足,保证今晚没蚊子敢往咱身前凑,点一根哈!别两根都点喽!”
“好嘞哥。”
阎解成屁嘚屁嘚找地儿插蚊香的工夫,李强吐槽道:
“庆有你怕不是拿错了吧?这是蚊香?”
“那当然,要不您凑过去闻闻?”
“李叔,您还是别闻了。”
阎解成扇着鼻子坐回去,吐槽道:
“味儿忒冲了,好嘛!我好奇闻了口,差点没给我呛个大跟头。”
可不劲儿大。
那可是后世熏厕所的蚊香,味小才怪。
“是够大的。”
李强点点头,跟着吐槽道:
“这才刚点上,味就跑过来了,你们哥俩坐着,我进屋那张凉席,说不定今晚还能睡会儿。”
说罢,他麻利起身,跑向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