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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

那哥们点头道:

“只可惜来了这么多人也没发现啥线索,这案子,难喽!”

杨庆有差异道:

“什么都没发现吗?院里进了个外人,还做下了滔天祸事,他又不是神仙,怎么着也得留下点什么吧?”

“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应话的是马福来,他此时正好和冯所走进院。

“怎么样老冯?我就说小杨会有想法吧!”

冯所闻言苦笑道:

“老马,你还有心思说笑呢!案子破不了,板子头一个打你我身上,有那工夫,你还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破案。”

“你当我不想啊!能撒出去的人全撒出去了,人家市局是主力,咱就是一打杂的,不能太有主见,别功揽不成,过砸脑袋上,要我说,老实听吩咐得了。”

说罢,马福来看向杨庆有。

“庆有,你点子多,你什么想法?”

“您客气,我没想法。”

杨庆有撇嘴无奈道:

“不了解情况,琢磨出来的想法也不靠谱,您还是饶了我吧!我要不是住南锣鼓巷,生怕那凶手还藏在身边,日子过不踏实,我还真不会过来。”

“你小子,净耍滑头。”

马福来笑着给杨庆有递了根烟,正色道:

“别扯淡,说点实际的。”

杨庆有掏出煤油火机给两位领导点上火后,才慢悠悠说道:

“说实话,我能想到的法子,市局的同志们也忽略不了,无非是从受害者一家的关系入手,把人撒下去,使劲筛呗!当然了,最好查查受害者身体,怎么着也是四个大活人,生死面前不至于一声不吭吧?”

“唉.......”

眼里原本还有些亮光的马福来,瞬间变得有些沮丧。

他原本以为机灵的杨庆有能拿出些新鲜的看法,没成想,都一样。

也是,破案嘛!

比拼的是耐心,靠的是细心,没捷径可走。

“行了,别瞎想了。”

冯所拍着他肩膀安慰道:

“就像你说的,尽人事听天命,先把人事尽了再说,我去看看笔录做的怎么样了,时间够长的了,也该放住户们回家了。”

说罢,冯所快步走向院外。

“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马福来撒气似的一屁股把自己摔台阶上,双目无神的看向西厢房,喃喃自语道:

“他到底图什么呢?”

“是呀!图什么呢?”

杨庆有坐他身旁,同样看着西厢房,自语道:

“下这么狠的手,到底图什么呢?”

一破四合院里的一破房子,住着一家穷的叮当响的普通人,普通工作,普通长相,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半夜爬进来好理解,可怎么进的门呢?

进门后,动手的顺序是?

想到这,杨庆有麻利起身,走到门口仔细查看房门。

木质的单开木门,铁制门闩想在外面打开并非那么容易,除非打破门上的玻璃,又或者用特殊的工具。

玻璃完好的情况下,只剩特殊工具一种可能了。

杨庆有把门的边边角角,还有门框的三个边都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特殊磨损的痕迹。

然后他还是不甘心,又仔细研究了一圈玻璃。

门玻璃油泥早已硬化,上面沾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别说拆完复原了,光拆都得用家伙什撬才行。

“瞧出门道了没?”

“没,没一点不对劲的地儿,都是正常磨损。”

马福来闻言纳闷道:

“那奇了怪了,他是怎么进的屋呢?”

对于看过各种奇奇怪怪悬疑电影和柯南全集的杨庆有来说,答案只有一个。

“那只有一种可能。”

杨庆有坚定的说道:

“受害者家里在此之前的三五天,甚至一周之前,肯定来过客人,生面孔熟面孔不知道,但肯定来过,而且来了没走,一直藏在他们家里,并且是受害者一家主动隐藏的,您之前的笔录可能要重新做了。”

“有这种可能吗?”

马福来很是疑惑:

“那他吃喝拉撒怎么办?当然了,吃喝好理解,拉撒呢?屋里可没发现任何这方面的痕迹。”

屁大点地方,藏人容易,但长时间藏人却很难。

就说大杂院的环境,人来人往的,解决三急是个大麻烦。

之前刑侦的公安没放过房里的任何细节,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故此,马福来才有此一问。

杨庆有闭目稍一沉思,然后突然翘起嘴角,朝马福来笑道:

“您跟我来。”

说罢,回身走向简易棚的后面。

等马福来和手下跟过来后,杨庆有指着棚外墙根说道:

“您过去闻闻,看看味道是不是很熟?”

马福来白了杨庆有一眼,推了身旁的手下一把,催促道:

“小孙,你过去闻闻。”

姓孙的那哥们.........

跟在领导身边果真没好事,早知道不过来凑热闹了,还不如在外面做笔录呢!

还能怎么办?

得,闻吧!

这哥们皱眉凑墙角先是伸鼻子嗅了嗅,果然有味道,然后蹲下身子,都不用仔细闻,骚味便扑鼻而来。

“够味的,马队,一两泡可没这么重的味儿。”

杨庆有闻言努嘴道:

“怎么说?”

马福来并未直接回话,而是打量起来简易棚。

“这也撒不出来啊?院里小孩可不少,这地儿也方便.....”

言外之意,隐秘的墙根嘛!最适合小孩哥晚上解决三急了。

杨庆有闻言拽着马福来走向屋内。

“您跟我来。”

进了屋,穿过侧门,杨庆有在简易房床边一通翻找,然后捏出一带豁口的葫芦水瓢递到马福来面前。

“呐,给您。”

马福来当然不会接,直接冲小孙努嘴道:

“愣着干什么呢?接过来啊!”

小孙同志???????

得,接吧!

杨庆有的操作他瞧在了眼里,自然有样学样,拇指食指轻捏,凑到鼻前一闻,立马皱眉说道:

“简直就是一尿壶,也不知涮涮,味儿真尼玛冲。”

杨庆有忍不住冲他竖了一大拇指。

这哥们太勇了。

看看水瓢里的尿渍得了,谁让你闻了?

“您看看水瓢上的缺口,在看看这边木板上的裂口,是不是瓢把能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