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也知道,最近巷子里都在传要降定量,原本已经降过一回,咱们院里个别困难户日子本就不好过,如果..........”
开会嘛!
向来是,台上开大会,台下开小会。
易中海站在那嘚不嘚说的正起劲时,杨庆有也坐在后面听邻居们发牢骚。
“李叔,您说着困难户是怎么定的?咱前院会有人入选吗?”
面对冯勇的问题,李强拍着冯勇的肩膀乐道:
“咋地小勇?你们家有想法啊?”
“您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冯勇晃着肩膀,甩开李强的大手,语气不忿道:
“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饭,再说了,过了年我就能找地儿上班,以后日子好着呐!再让邻居们救济,那成什么了?”
“好小子,有志气。”
李强给他点了个赞,转头看向杨庆有。
“小杨,你说咱前院谁家能评上困难户?”
这话一出,不光冯勇,周边紧挨着的另外几个邻居,齐齐的盯向杨庆有。
杨庆有????
他原本只想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但偏偏不如意。
老李这人嘴忒碎,一句话下来,想低调都低调不成。
“李叔,您这话说的,台上还没公布标准呢!我哪儿知道。”
杨庆有可不想得罪人。
有的人想贪便宜,巴不得被评上后吃院里邻居的救济。
可也有心高气傲的,即使顿顿喝棒子面糊糊,也不想被人低看一眼。
虽然前院谁穷谁富都是明眼的事儿,但人心难测,鬼知道人家想不想吃救济?
杨庆有才不会把话挑出来。
“你小子,净装糊涂。”
李强笑着摇摇头,然后看向台上讲话的易中海。
其他邻居倒没啥反应,大伙都心里明清,吃不吃救济跟自家毛关系都没有。
标准即使定的再低,杨庆有周边这几位也是往外掏钱的主儿,他们心里想的是,待会能不能少掏点,别让中后院的占了便宜。
至于前院,能评出了一位最好,评不出来,也只能认倒霉,花自己兜里的钱救济老冤家。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黑市里粮食一天一个价,咱们再不帮衬点,条件比较困难的同志家里可就没活路了。”
说到这,易中海刚想拿起茶缸,喝口水润润喉,就听台下响起一句扎心窝的话。
“一大爷,您别扯这些没用的,您光说困难户,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要不您把名单公布一下?”
挑事的这位正是许大茂。
这孙子虽然不差钱,但心眼小,平白无故给别人花钱,心里总是闹别扭。
不吆喝一两句,今晚都甭想睡痛快。
有挑头的,自然就有不嫌事大的。
“大茂说的对,一大爷,您受累,把名单公布一下,大伙要是认可,就直接捐钱得了,也不用在这耗着,大晚上的喂蚊子。”
“一大爷,现在讲究民主,要不您把困难户的评选标准也说一下,好不容易让大伙献回爱心,可以多帮几个嘛!”
“对对对,老周这话说的对,反正都是院里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咱能多帮几个是几个。”
“这主意好,一大爷,您快点公布标准吧!”
标你大爷。
此时易中海心里碎碎念,全特么是脏话。
他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吆喝最起劲的这几家,估摸是盼着把自家也纳进去,好占点便宜。
至于标准?
哪儿特么有标准,都是三位管事大爷开小会商量的,会上易中海提出了两个备选名单,强势全票通过。
至于是哪两家?
还用想吗?
就是老贾家和聋老太太。
这会儿被台下一起哄,易中海莫名有点慌。
怎么办?
接着开小会啊!
易中海瞪了一眼搅屎棍许大茂,然后趴在桌上,跟剩下俩管事大爷,脑袋凑一堆,小声开始商议标准。
“老易,你定就行,我坚决支持你的工作。”
“老易啊!你是一大爷,定标准这事儿还得指望你,我也坚决支持你的工作。”
阎埠贵和刘海忠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你自己拉的屎,你自己擦腚,我俩才不想跳出来背锅。
尤其是阎埠贵,让老子掏钱,老子都忍了,还想老子给你出主意?
姥姥!
没门,休想。
他俩不主动,但易中海却不能被动,只能皱着眉低声回道:
“你俩看这样行不,咱就以家庭不工作的人口来算,先排除双职工,然后按照单职工供养的人数来定救济对象,谁家吃闲饭的人多,咱定谁。”
“这样院里符合条件的不多,咱们的工作也好做,后院除了老刘你们家,剩下的全是三口或四口之家,压根不需要救济,聋老太太是唯一人选,我们中院就老贾家符合标准,至于前院嘛!老阎,你是前院管事大爷,你来说。”
阎埠贵*********。
他现在想掐死易中海这混蛋玩意儿,后院你都指定了,哦!轮到前院你就让老子自己定。
你特么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啊!
老子还特么想说自家需要救济呢!你能同意吗?
尽管心里问候了易中海十八辈祖宗,但面上阎埠贵连眉头都没皱,直接回道:
“老易你是一大爷,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别,你是前院管事大爷,现在需要你充分发表意见。”
“这事我可拿不定主意,还是你来吧!”
“咱都是管事大爷,可没高低之分,现在讲究民主,我需要充分听取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你是一大爷,我听你的。”
刘海忠瞅着犟嘴的俩人,心里直膈应,妈的,屁大点事儿,还推来推去的,一点担当都没有,这一大爷还不如让老子来当。
于是乎,老刘同志的眉头越皱越紧。
就当上面小会没结果时,下面的大会也乱成了一锅粥。
杨庆有抽着李强递来的大生产,笑眯眯的看着李强怂恿刘师傅。
“老刘,待会你可不能怂,咱前院家庭困难的就你跟三大爷家,老阎是管事大爷,他肯定不能舔着脸吃救济,你不一样,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就是一普通群众,不能有思想负担。”
刘师傅老妈就是李奶奶。
他们家就是前文说的一个半职工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