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众邻居的运气比较好,又或者只是老阎同志的手气好,他手中的纸条上赫然写着今晚两个字。
全院大会随着三位大爷公布完纸条上的内容而结束。
“行了,值班人员各院自己商量着来,就不在全院大会上讨论了,大伙该干嘛干嘛,散会。”
说完这句话,易中海端着茶缸起身往中院走。
虽然散会了,但参会人员并未着急离开,依然安稳的坐在凳子上,貌似是自家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杨庆有听了几句,无非是一帮老娘们催着自己男人去找管事大爷,找借口推脱活计。
他懒得凑这种热闹,起身就要往回走。
就在此时,那易中海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儿,回身大声说道:
“正好大伙都没走,我再多说两句,以后只要是院里的住户,甭论遇到什么事儿,晚上不回来住时,必须要跟我们仨管事大爷打声招呼,省的邻居们误会。”
说到这,他看向杨庆有,直接提名点姓问道:
“听见了吗小杨?”
杨庆有......
老壁灯管的真尼玛宽,也不怕累死。
好似老子跟你们说了,你们会来给老子看门似的。
“行呀一大爷,只要您敢听,到时我一准专门请假回来跟您汇报一声。”
“我怎么不......”
易中海看着不远处杨庆有那憨厚、阳光的笑容,内心突然有点忐忑。
什么叫您敢听?
身为管事大爷有什么不敢......
不对。
易中海这时才想起杨庆有的身份,他已经不是厨子了,他是公安。
妈的,大意了。
派出所里的事儿,能随便打听吗?
好在他刚才没把话说死,收口收的足够快,于是乎,他立马装作不在乎的摆摆手,语气随意的继续说道:
“行了,你自己有数就行,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不能违反纪律。”
说罢,易中海端着茶缸消失在穿堂中,只不过这次步伐有点急促。
此时所有的参会人员?????
老子还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怎么就结束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稍一愣神过后,再度低头凑到家人身旁,小声嘀咕。
经历过生死大劫的杨庆有早已看不上院里的小打小闹,既然易中海认怂,他当然也不会多事,背着手就走向自己家。
阎解成这头拉着冯勇归置好开会的桌子,立马提心吊胆的拉着冯勇帮忙把借来的自行车好一顿擦洗,才敢往杨庆有家奔。
没办法不提心吊胆。
杨庆有不在这几天,他是一天没让自行车歇着。
甚至还怂恿彩凤请了一天假,俩人骑着自行车绕着京城好好耍了一天。
虽然途中连半分钱都没花,俩人照样兴冲冲的逛了不下五六处景点,即使像故宫那种收费的地儿,他俩也没放过,站在金水桥对面,直到把警卫看毛了,才依依不舍离开。
“砰砰砰!吱呀!杨哥,您还没睡吧!”
你特么都自己推门进来了,还有脸问老子睡没睡?
瞎呀!
杨庆有瞪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阎解成,回道:
“我自行车呢?”
“这呢!这呢!小勇,抓紧推进来。”
冯勇和小跟班似的,在门外扶着自行车,闻言立马推着自行车进屋。
“杨哥,您抽烟,我帮您点上,您小心火,别燎着。”
阎解成此刻化身三德子,跟伺候皇上似的,处处透着小心。
杨庆有倒也没故意为难他,待点上烟,随口问道:
“这几天没少出去玩吧?”
“没,没出去玩儿。”
阎解成听闻此言,跟被踩着耗子尾巴似的,一蹦三尺高。
“天天上班,哪有时间出去玩,再说了,我也没钱不是。”
回话时,还悄摸捅了两下冯勇,示意他赶快按照商量好的对策帮帮忙找补。
冯勇也是个缺德的,好似那头顶的15瓦灯泡很稀奇,盯着就不撒眼,藏着的手却五指大张,像是在等待什么。
妈的,你小子以后别落我手里。
阎解成咬碎了牙,忍痛掏出兜里刚拆包的大生产,尽管很是不舍,但他哪敢犹豫啊!
再特么纠结,待会杨哥该找他要自行车使用费了,一天好几毛呢!
他不仅掏不起,更舍不得掏。
只得忍痛割爱,麻利把烟送出去。
得了好处的冯勇,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凑到杨庆有身旁,笑眯眯说道:
“哥,解成哥确实没出去玩,他生怕自行车丢喽!一直放他那屋收着呐!”
俩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杨庆有的眼睛。
冯勇当然也知道逃不过,不过他熟悉杨庆有的秉性,知道杨哥不是那爱计较的人。
因此才敢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捞好处。
杨庆有憋着笑,冷脸回道:
“那就好,我就知道解成不是那种骑车不给钱的人,他准是舍不得骑。”
“对对对,我就是没舍得骑。”
妈的,总算糊弄过去了。
阎解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敢坐到一旁,给自己倒水喝。
没了心理负担的阎解成恢复之前的平常心,跟冯勇对视过后,立马开始跟杨庆有打小报告。
这都是刚才哥俩擦车时商量好的,为了自己能够立功赎罪,当时他还特意许了冯勇半包烟。
想到烟,阎解成就心痛,妈的,一会儿的工夫,搭进去一包半了。
那可是一毛五分钱呐!
“杨哥,中后院那帮人忒不地道,您不在的这几天,他们到处传您的谣言。”
“吆!怎么传的?”
说起这个,杨庆有可来了兴致。
虽然他看不上小打小闹,那也不能太过不是。
要是有堆苍蝇,天天绕着你嗡嗡乱转,你说你烦不烦。
杨庆有此时就有点这种心态。
老子身披狗皮,不找你们的麻烦就不错了,要是你们特么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能怪老子了。
“他们说您欺压群众、调戏妇女,被人逮了个现行,关进看守所了。”
就这?
想象力也忒匮乏了,传来传去,全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儿。
杨庆有无语道:
“然后呢?”
“啊?”
您还想怎么着?这都不够吗?
阎解成有点懵。
他天天上班,知道的这些还都是冯勇为了蹭烟透露的信儿,他哪知道具体还有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