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见犯人恢复的差不多了,刘所这才领着二人走进审讯室,开始审讯。
杨庆有记录,王大友主审,刘所旁听。
“说,你叫什么名字?”
此时四人组老大低着头,脑袋嗡嗡作响,他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就栽了呢?
他只记得脑袋伸出拐角,迎面飞来一块黑影,紧接着脑袋一沉,再次醒来时,便被拷在了审讯室内。
看着外面穿梭的警察们,他明白,自己栽了。
王大友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说话。”
“哈哈哈哈哈!呸!”
四人组老大极其嚣张,肆无忌惮的大笑过后,一口浓痰差点啐王大友脸上。
“妈的,老子弄死你。”
躲过一劫的王大友,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抽他。
杨庆有慌忙拉住他,劝解道:
“冷静,冷静,再打今儿就问不成了。”
“可不能上这孙子的当,咱有的是时间跟他耗,不急于一时。”
好说歹说,王大友才愤愤不平的回身坐下。
可惜,杨庆有拉住了王大友,却拉不住刘所。
“啪!啪!”两巴掌过后,四人组老大嘴角流着血,泛着赤红色的眼珠瞪着刘所,满脸的挑衅。
“嘿!还挺嚣张。”
刘所嘿嘿一笑,转头吩咐王大友:
“小王,去把老刘叫来,给他上手段。”
“好嘞!”
王大友很激动,待会有好戏瞧喽!
“小杨,等他愿意招了,再去叫我。”
“好嘞领导。”
刘所哼着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背着小手晃悠悠离去。
瞧这架势,显然不是头回干这种刑讯逼供的事儿。
得,这回有的瞧了。
杨庆有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打算劝,丫慢悠悠点上烟,又掏出一根大生产,好心问道:
“抽不抽?”
可惜,他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迎面飞来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
杨庆有侧头躲过,惋惜的把烟塞回烟盒,笑眯眯说道:
“你可想清楚了,这儿是派出所,人民民主专政下的暴力机关,只要出手就没余地可讲。”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听过没?”
杨庆有见他没反应,惋惜道:
“没有啊!那可惜了,劳改农场呢?听过没?”
“听说里面不仅糠吃不上,女人也见不着,像你这种人高马大、细皮嫩肉的,在里面特别受欢迎。”
“进去先给你冲干净,然后让一群解放前的老太监给你咔嚓喽!”
“为嘛呢?因为他们有经验,能保你不死,然后,啧啧!”
“男人你是做不成了,只能想法往女人那边靠,到时候也不用你干重活,只要你伺候好那些天天想跑的人就成,嘿嘿!”
杨庆有这边说的眉飞色舞,对面四人组老大听得冷汗直流。
他听说过劳改农场,可没听说过里面还有这出啊!
往女人那边靠,怎么靠?
他可听说过,解放前有人好这口,不会要自己干那个吧?
想到此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裤裆嗖嗖冒凉风。
“你特么不用吓唬老子,老子没了卵蛋也比你男人,只恨没捅了你,暂且让你苟活几天,会有人替老子报仇的。”
杨庆有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乐了,没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原本就是闲着,想过过嘴瘾而已。
“哎吆歪,你能这样想就好,人嘛!怎么活都是活,活着比什么都强。”
“不知你嗓子怎么样?太粗哑了可不好,到时候别人不尽兴,你还得受苦,没事可以提前练练”
杨庆有见他脸色越来越白,继续加码道:
“听过唱戏没?就是咿呀咿呀的那种,叫什么角来着,我给忘了,你就学她们,一旦有她们三成功力,你在农场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不会也没事,你先叫一声让我听听,我给你提提意见。”
杨庆有那张笑嘻嘻的大脸此刻在四人组老大眼中,显得尤为可怖,仿佛来自地狱之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呸!”
他下意识的啐了一口。
杨庆有反应迅速,侧脸躲过,骂道:
“艹,白瞎老子的好心,挨顿揍也好,省得行刑时反抗,万一割不好,影响客人兴致。”
说罢,他背着手,走出审讯室。
客人?
什么意思?
四人组老大瞪大双眼,脑中连连闪过自己被蹂躏的画面,一时间恨不得马上去死。
杨庆有听着审讯室内哐哐作响的挣扎声,乐得嘿嘿直笑。
让你丫横。
老子吓死你。
又过了十来分钟,王大友带着刘全刘公安,兴冲冲跑回来。
刘全,派出所的老资历,解放前就干警察,听说他爹还给R本人当过警察,算是时代特色下的警二代。
王大友推开门,指着里面说道:
“刘哥,就是里面那小子,您甭留手,使劲招呼他。”
杨庆有拉住刘全劝道:
“别介刘哥,您甭听他的,还是留点手好。”
“怎么?”
“冯政委那经费可不多,万一伤得太狠,到时候送医院得花钱。”
杨庆有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刘全笑骂道:
“呸,你小子小瞧谁呐!你哥我祖传的手艺,保准让他舒舒服服的不见伤痕。”
得。
小瞧了。
敢情传言是真的,眼前这位真是警二代。
杨庆有立马拱手认错:
“小的无状,您多担待,您请。”
“算你小子识趣,行了,都走远点,去院门口帮我守着。”
刘全头一偏,甩了下为数不多的秀发,关上门开始行刑。
杨庆有好奇啊!伸着脑袋就想往里瞧。
“你想干啥?跟我去守门。”
“让我瞅一眼,就一眼。”
“瞅个屁,人家祖传的手艺,凭嘛让你白学。”
王大友生拉硬拽的把杨庆有拖进前院。
妈的,这也算手艺?
杨庆有有点懵,刑讯逼供不是有手就成吗?
要说这是手艺,他也会啊!
什么垫本书砸胸口,吊暖气片,脚下垫砖头,他都懂。
高级点的,找块毛巾施水刑,他也懂。
后世电影拍烂的刑罚,确实有手就成。
也不知刘全用了什么手段,毫无惨叫声的情况下,十来分钟,老刘同志擦着手,走进前院宣布好了。
尼玛这就好了?
不愧是祖传的手艺。
十分钟啊!才用了十分钟。
杨庆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