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只身上没斑点。
什么鬼?
杨庆有懵了,你俩不是一个品种吗?
跨越种族的爱情?
顾不上替他俩悲伤,杨庆有把这哥们也收进空间,继续寻找。
十分钟后,杨庆有看着地上的血迹感慨:
“真尼玛皮糙肉厚,流了这么多血都不死。”
继续找吧!
好不容易得来的肉食,总不能让它跑喽!
第三只倒霉蛋受伤可不轻,地上的血连成串,清晰可见,倒是省了杨庆有麻烦。
又过了十分钟,杨庆有在临近山脚处,寻到了它的身影。
一样的黄毛,一样的斑点,同样不小的个头。
此时,这哥们已经断气,安静躺在枯草中。
至此,杨庆有算是基本找全了战利品,逃往其他方向的那几只,他也不知道打没打中。
杨庆有是希望没打中,他可还盼着抽空再来呐!
万一受伤逃了,死在半道,他下回来打什么?
踏青吗?
季节也不对不是。
三只,算得上收获满满,毕竟王大旺集全村之力也才猎了三只,杨庆有跟他们打了个平手。
再次掏出爱疯,打开指南针,辨清东西南北后,杨庆有照着京城方向快步疾行。
又是枪声,又有灯光的,他怕被有心人关注到,为了安全,还是快点跑吧!
借着爱疯闪光灯的亮光,两个小时后,杨庆有来到山区边缘,远眺能依稀看到建筑的身影,此时还不到凌晨五点。
到了现在,杨庆有才有心思清理战利品。
寻了棵枯树,用麻绳吊起战利品,磨刀剥皮开膛清内脏。
杨庆有忙活的飞起。
时间紧,任务重,没工夫瞎讲究,剥皮,掏出内脏,砍掉脑袋,就算完成任务。
把肉收进空间,心肝肺也如此。
剩下的肠子、脑袋,杨庆有找了两条大麻袋,一股脑的塞进去,他打算放自行车上光明正大拉回去,找有缘人来处理这两样东西。
肠子倍儿臭,脑袋贼麻烦,杨庆有可不想折腾自己。
至于仍地上的内脏,还有流在地上的血,那就留给有缘人吧!
杨庆有捆好俩麻袋,骑上自行车,毫不留恋的离去。
七点钟,天色大亮,一小青年骑着自行车沿德胜门大街进城,后座上绑着俩渗血的大麻袋,身后留下一连串的血滴子。
行迹十分可疑。
路过北护城河时,终于被还没下班的巡逻队拦下,打头的那位端着长枪,警惕的喊道:
“哎、哎、哎,你停下,说你呐!你后座上驼的什么东西?”
被拦住的正是驮着三坨大便的杨庆有,他倒是减速了,不过丫东张西望的四处瞧,以为公安在叫别人,想停下来歇歇脚,顺道看会热闹。
“嘿!说你呐!瞅什么瞅。”
杨庆有停下自行车,指了指自己,见公安点头,才发现自己被误会了。
“误会,误会,我是自己人。”
“误会什么误会,说,你后座上驼的什么东西?”
这年头公安破案不一定行,但警惕性绝对够高,四人全部端起钢枪,做瞄准状,只要一个苗头不对,绝对会立马开枪。
瞅见这架势,杨庆有慌了,这尼玛要是一个不小心,自己还不得被打成筛子,丫急忙解释道:
“我说哥几个,你们悠着点,千万稳住别开枪,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厨师,后座上驼的是肠子,大肠知道不?装粪便的肠子。”
打头的那位没搭理杨庆有的话,钢枪摇了摇,指向大麻袋。
杨庆有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赶忙去解绳子,越慌越乱,费了老大劲才解开。
“同志您瞧,刚取出来没多久,还热乎呐!要不您伸手试试?”
这玩意有伸手试的吗?
要不是因为对面说是派出所厨师,打头那位公安恨不得给他一枪托。
被熏了一跟头后,公安同志指着另一个袋子皱眉问道:
“那个袋子呢?”
“嗐!那是脑袋,我这就给您解开。”
“什么?”
瞬间,放下的钢枪又被端起来,枪口指向杨庆有。
丫慌忙举起双手,额头冒着冷汗解释道:
“不是人脑袋,我说这位同志,您动脑子想想,这要是人脑袋,我敢光明正大进城吗?”
这位公安显然见多了碎嘴子,也不搭话,只示意他抓紧解开麻袋。
杨庆有没辙,只能怪自己嘴瓢,不敢再继续说俏皮话,麻溜解麻绳。
三个血淋淋,连头带脖子的鹿脑袋,赫然出现在公安面前。
“行了,下回注意点,你看你身后,一路血滴子,咱这是京城,要注意马路清洁,知道不知道?”
公安这才收起钢枪,低声训道。
“嗐,这不是着急赶路,想让同志们吃口热乎的嘛!下回,下回我肯定注意。”
你才想吃热乎的,你们全家想吃热乎的。
公安同志嫌弃的摆摆手,说道:
“行了,快点走吧,瞧你停的这一会儿,又流了一地。”
“得嘞,中午有空来交道口吃肠子哈!”
远去的公安没搭话,挥挥手继续巡逻。
经过这么一折腾,杨庆有捆好麻袋,骑上自行车赶到派出所时,已经八点出头。
院里刘所正在给白班训话,杨庆有驮着俩麻袋正好被他瞧见。
“我说小杨,你弄的什么?哩哩啦啦的,这是派出所,可不是垃圾回收公司。”
“别什么破玩意都往厨房整,要注意卫生,知道吗?”
杨庆有纳了闷了,今早这是怎么了,遇到的人动不动就问自己知道吗?
知道个得儿。
默默吐槽完,杨庆有笑嘻嘻的回道:
“刘所,这可是好东西,等您开完会,来厨房让您开开眼。”
说罢,推着自行车继续走。
“你等等,我开完了,散会。”
刘所大手一挥,立马散会,然后直奔麻袋,他倒要看看,杨庆有怎么让他开眼。
一旦开不了,必须打压一下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兔崽子马上就要调到派出所了,提前修理一下保准没错。
冯政委也跟在刘所身后,笑呵呵的问道:
“什么好东西?让我也开开眼。”
“瞧好吧您。”
杨庆有这回长记性了,系的活扣,一拽就开。
俩麻袋扑通一下掉地上,口子敞开着,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顺着鼻尖往脑袋里钻。
“什么味儿?这么冲。”
刘所捂着鼻子,伸头去瞧。
“哎吆!”
鹿脖子上那血淋淋的断茬,吓了老同志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