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哥俩这一通说,仿佛不立马毙了孙友亮,都不足以平民愤。
罪过太特么大了,满东城区打听打听,也找不出这么一号人来。
惊愕过后,众人立马盯着孙友亮窃窃私语,尤其是前院的邻居们,个个咧着嘴,就等看热闹了。
孙友亮这时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道:
“污蔑,你这是污蔑,大伙要替我做主啊!”
“一大爷,您是知道我的,我可不是那种人,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都不用想,炮仗就是他放的。”
杨庆有嘴里可没说好话,罪过一个比一个大,怎么可能有邻居站出来替他狡辩,都直勾勾的看向易中海,等他说话。
事情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呢?
易中海暗生懊恼,后悔自己不该来后院,本来是刘海忠的事儿,自己瞎凑什么热闹。
“咳咳!”
溜是溜不掉了,易中海只能开口。
“小杨啊,话可不能乱说,你举报孙友亮,可有什么证据?”
对呀,你有什么证据?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杨庆有。
杨庆有大眼溜圆,纯真又无邪,他惊讶的问道:
“举报还要证据吗?”
我尼玛!
看热闹的众人齐齐心里爆着粗口,恨不得上前揪住杨庆有给他俩嘴巴子。
举报要证据吗?
尼玛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小孩都知道的道理,他还在这装傻充愣。
纯纯的耍人玩。
易中海同样被气得脸色铁青,他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厉声呵斥道:
“杨庆有,你不是小孩,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个不清楚吗?”
“咱这儿是先进四合院,不是你说胡话的地方。”
“我今儿必须批评你,必须........”
“等等等,一大爷,您这话不对。”
易中海说得正起劲时,被杨庆有高声打断,他指着孙友亮说道:
“刚才这孙子举报我扔炮仗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大伙都听的真真的,是您让王哥把我叫回来,让我解释的。”
“按照规矩,现在是不是该姓孙的解释了?”
这........
话糙理不糙,刚才确实是这么个流程。
卦友们下意识的点点头,看向易中海。
义愤填膺的易中海懵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咳嗽声不断。
今儿算是他当选一大爷以来,碰到的最棘手之事,一时不查,竟然让杨庆有钻了空子。
“对,一大爷,您德高望重的,向来办事公平,大伙都服气着呐!您可不能糊涂啊!”
冯勇也是真孙子,见易中海咳嗽,趁势抓紧补刀,生怕憋不着他。
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内心骂着孙友亮和杨庆有不是玩意,口中咳嗽不敢停。
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掩饰尴尬的借口,他敢停吗?停了怎么说?
今儿就是把肺咳出来,他也不能停。
“哎吆,小易啊,这是怎么了?”
“快点进屋喝口水,不行咱再去医院瞧瞧。”
还得是聋老太太,人家刚才搁屋里听得清清楚楚,见易中海遇挫,立马出门给他解围。
老太太吆喝时,一大妈也趁机出来搀扶易中海,推着他往老太太屋里钻,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瞧你们把小易气的,还愣着干什么?等抽呢?”
老太太扬了扬手里的拐棍,吓得众人作鸟兽散。
这老混蛋不讲理,说抽人就抽人,下手贼狠。
孙友亮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庆有,不甘回屋。
杨庆有则看都不看他,跟着前院邻居们回家。
“小杨,能耐啊!以后咱们前院和他们闹别扭时,你可不准站后头瞧热闹。”
“对对对,就小杨这嘴皮子,赶上两个贾张氏了。”
“提那老婆子干啥,就她那破嘴,也配和我们小杨比?”
“小杨,你说你这脑子是咋长的?我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前院出能人了呀!
前院的邻居们,此刻喜笑颜开,听话里意思,恨不得立马让杨庆有取阎埠贵而代之。
“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们,你们可饶了我吧!”
“我就是见不得被冤枉,反应大了些,可不是故意找茬。”
“那啥,我还没吃晚饭,先回了,你们也抓紧回屋吧,瞧这一身雪,别冻着。”
说罢,杨庆有落荒而逃,冯勇紧随其后。
身后还传来邻居们意犹未尽的打趣声:
“小杨,你害什么羞呀,又不是让你去相亲。”
“这孩子,再聊会呀!”
今儿事了,邻居们少不得要高看杨庆有两眼,再也不会拿他当小孩对待。
年轻人嘛!
总会在成长中让人另眼相待。
“杨哥,今儿绝了,您瞧见了没?一大爷搁那装孙子呢!”
冯勇跟杨庆有屁股后面进屋,小嘴叭叭叭不停。
杨庆有看了眼炉火,提起铝壶边倒水边笑道:
“今儿爽不爽。”
“爽,必须爽,等解成哥回来,羡慕死他。”
冯勇嘿嘿直乐,在他心中,今儿算是干了件大事,解气着呐!
杨庆有拍了他一巴掌,嘱咐道:
“拉倒吧,你可得把嘴闭紧喽,别他们没挑出刺儿,你自己嘴不严秃噜出去,到时候咱哥俩可没法在院里混了。”
“这您放心,我嘴严着呐!”
尽管冯勇一脸的慎重,杨庆有不敢相信他,只要有好处,这小子什么都敢往外秃噜。
信他还不如信洪秀全是上帝二儿子。
杨庆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眯眯的问道:
“想不想更爽?”
“啊?额.......”
每次杨庆有这么笑都没好事,冯勇心里有点犯怵,不敢痛快应话。
已经给他找好出路的杨庆有哪管这个,麻利掏出四个二踢脚,一股脑塞他怀里。
“这是哥特意为你准备的,孙友亮不是瞧不起咱哥俩嘛!你明儿晚上再来一次,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明儿哥不在,你可扔准喽,别像今晚似的,娘们唧唧的,舍不得使劲。”
说罢,拍着冯勇的肩膀,宽慰他道:
“哥这二踢脚多着呐!管够。”
“啊?哥,您不陪我一起啊?”
冯勇耷拉着脑袋,望着怀里的二踢脚欲哭无泪。
他倒不是嫌弃不够刺激,主要是怕被人逮着挨揍。
“你已经十七了,不再是小孩子,搁解放前都可以扛枪上战场了,扔个炮仗算什么?”
“要是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回头怎么闯荡社会?怎么拍婆子?”
“哥信你,你可以的。”
一通洗脑后,冯勇眼神逐渐坚定。
“我可以的。”
“对,你可以的,今晚回家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一准没问题。”
“成,瞧好吧您。”
“哥就知道你行,明儿这个点,哥准备好酒好菜为你请功。”
冯勇被忽悠的迷迷糊糊,揣着二踢脚,呲着大牙出了杨庆有家门。
臭小子,当你自个扔上瘾后,就不信你还敢大嘴巴往外说。
杨庆有翘着二郎腿,望着窗外嘿嘿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