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彦斌恭敬的为贺辰泽拉开车门,贺辰泽上车坐在副驾驶,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脑海里满是与简安然相处的场景。
“彦斌···”
贺辰泽忽然开口。
“嗯,怎么了,贺少?”
黄彦斌侧耳细听,知道贺辰泽有话要对他说。
“你有喜欢过哪个女人吗?”
贺辰泽莫名地问了一句,没有任何前兆。
听到贺辰泽的问题,黄彦斌脑海里有一瞬空白,他向来纵情玩乐,对外宣称自己从未动过真心。
可终有一人,是他心中的例外。
“有吧。”
黄彦斌淡淡说着,语气早已变了,声音里藏着抹忧伤。
谁年轻时,心里不曾装过个不该放心上的人呢。
“那你忘了她了吗?”
忘掉?
怎么可能?
“等有天我被人砍死了,你挖开我心脏,帮我看看,我也想知道,到死那天,我心脏里有什么。”黄彦斌半打趣说着。
若真爱过一个人,她是要呆在心里一辈子的吧。
“……”
贺辰泽没有说话,对黄彦斌这样的语气,也不觉得诧异。
他见过黄彦斌最痴情的样子,也见过他最放浪的样子,竟有几分读懂他的心境。
“没人是天生的浪子。”
黄彦斌又补了句,或者说,后来的纵情享乐,不过是用来麻醉神经的毒。
“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爱上谁。”
贺辰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黄彦斌诉说,“可自从我把她从垃圾场带回来的那天,我的生活好像一切都变了。我不爱吃甜食,她爱吃,我不爱看动画片,她爱看,后来她的所有爱好,好像渐渐都成了我的。”
黄彦斌偏过头,看了眼贺辰泽,有几秒不相信自己是活在真实里,听到贺辰泽说的这番话。
可看到贺辰泽原本冷漠的眼里,划出光亮,他便信了。
爱一个人时,只要想起她,你的眼里就会有那样的光。
甚至不自主的唇边会噙上一抹笑意。
世间缘分本就妙不可言,可能某天你在街角无意间遇上的人,会成为你此生仅有的例外。
黄彦斌脑子里想了下,才说道:“贺少,能拥有就尽情拥有吧,及时行乐。我当年就是畏手畏脚,结果心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结婚那天和我说的话,”说话间,黄彦斌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的路况,眼里却隐藏着很深的情绪。
“她哭着问我,当初我为什么不留下她,她说当初哪怕我再主动踏出一步,她就有勇气向我跑99步,可我当时就是没说,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晚看我的眼神,有怨恨有无奈。以前其实她暗示过我的,她说,如果有一天,她要是嫁给别人,她一定恨死我了。可很多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或者说,当时没发现有的人很重要,等发现重要的时候,已经晚了。”
黄彦斌想用他自己的经历,告诉贺辰泽让他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主动争取,而不是逃避。
因为他承受过痛失挚爱的痛苦,所以不希望贺辰泽也走上自己这条路。
忽而想到某处,贺辰泽眉头紧紧蹙起。
宴会当晚,他亲眼看见简安然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他不会输给那个男人。
在商场上他贺辰泽不会输,在情场上更不会。
“其实,贺少,你今天能和我说这么多说明,你拿我当朋友,感情的事,我曾经不太懂,但是现在我现在应该也算是经验丰富,你要是有哪方面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黄彦斌很感谢贺辰泽能对自己敞开心扉,说这么多话,便半开玩笑说着。
其实,这些年他前前后后也交了几个女朋友,他虽对那些女人没有多少走心,却还是对女人心思比贺辰泽要了解得多的。
这些年贺辰泽却从未有过女朋友,他感觉贺辰泽对女人的了解,应该还留在人体解剖学层面。
贺辰泽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打开大门,客厅的灯亮着,他在门口换了拖鞋,径自往屋内走。
他下意识往沙发上看了眼,并没有他所期待的身影。
他微蹙了下眉,转过身往餐厅走,喝了很多的酒,他现在想吃点东西。
当看见餐桌上摆放的食物时,他心里瞬间暖了,眉头舒展开,餐桌上的食物,他很确信是简安然准备给他的,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因为只有她有这样的心思。
餐桌上是捏成小狗形状的几个蒸馒头,狗狗的脸上还全是笑盈盈的。
贺辰泽上楼,打开简安然的卧室,却不见简安然踪影。
人呢?去哪里了?
在推开自己房门的刹那,贺辰泽看见睡在自己床上的简安然,和她的身侧整整齐齐的几个行李箱。
看到这一幕,他猜测得出,她是在帮他整理要出门的衣服时,睡着了。
顿时,心里的暖意又多了几分。
贺辰泽给简安然盖好被子,动作很小心,可睡意朦胧的简安然还是醒了,她微眯着眼睛,当看清面前那张朗俊的面庞时,心里原本的疑惑和警惕立马消散,本能的伸出小手去触摸贺辰泽的脸颊。
贺辰泽半坐在床上,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嗅到贺辰泽身上的酒气,简安然问:“哥哥,你喝酒了?”
由于刚睡醒,她的声音带着软糯,听得贺辰泽下腹一紧。
“嗯。”贺辰泽沉吟一声,低下头看着怀里乖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