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雅苑别墅。
浴室里没有开灯,周遭漆黑一片。
男人修长的手指扭转开关,热水瞬间变成瓢泊的冷水,他攥着女人的手腕将她压制在淋浴下深吻。
女人浑身几尽湿透,在黑暗里瑟瑟发抖。
眼里满是畏惧与委曲求全。
“简安然,你欠我的,需要用你的一辈子来还。”
磁性低沉的男声很好听,吐出的每个字,却尽是冷酷。
欠他?
她为他放弃工作,放弃梦想,甚至曾为了他的安危,赌上过自己的性命,他竟还觉得是她欠他的。
正在简安然走神之际,倏地感到唇边一疼,贺辰泽的牙齿咬在简安然的唇上。
且用了十足了力道。
“……求求你,停下……”
简安然精致的小脸,疼得扭曲。
“和我对着干的时候,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嗯?”
他不喜欢她浓妆艳抹,她偏偏对着干,现在他想给她个教训。
对于接下来的游戏,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贺辰泽将简安然打横抱起,毫不怜惜的将她扔进浴缸。
“咳咳……”
简安然呛了一大口水,脸上原本的精致的妆容也在水中瞬间花掉。
下一秒,他霸道的将她占有,没有丝毫前戏。
“辰泽哥哥……”
简安然蠕动了下唇,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柔柔的字。
耳边传来久违的称呼,贺辰泽身子微滞了下,湛黑深邃的眸子里划过抹柔情。
其实,直到二十岁之前,她都叫他哥哥,那曾是她对他最亲昵的称呼。
虚渺的柔情并未持续多久,他肆意的攻城略地,如鹰的墨眸侵略性很浓。
餍足之后,贺辰泽利落的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我故意在你销魂的时刻,喊你哥哥,是不是足够满足你心里那种变态的癖好?”
面对简安然的敌意,贺辰泽没有争辩与反击,只用犀利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睨了眼地上的女人。
今天他对她还算满意。
这次的房事是简安然这半年来,最配合他的一次,以往他们之间的房事只有无限的互相伤害。
收回视线,贺辰泽顾自解开身上被水浸湿的衬衫,顺手扔在简安然身前。
“不是人人都说贺氏总裁,是个谦谦君子吗?那我就留着这些独属于贺辰泽的标记,展示给众人看,让他们知道他们口中的谦谦君子,平时就是这样“疼爱”自己女人的。”
简安然愤怒的将贺辰泽丢在她身上的衣服扯开,丢到一边。
锁骨、胸口处的痕迹,甚是刺眼。
当然,那些都是贺辰泽的杰作。
贺辰泽冷笑了下,凉薄的唇微微掀开,“能不能不发疯?”说完,迈开修长的腿,走到淋浴下,慢条斯理的清洗身体。
水流从淋浴里喷薄而出,顺着贺辰泽健壮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流下,男性完美的体魄,确实是有迷倒万千少女的本钱。
可惜,简安然却不是那万千少女的之一。
她对他的躯体嗤之以鼻,甚至不止一次当着贺辰泽的面对他说,她看到他的裸体就本能的感到恶心。
沉默半晌,简安然眼神空洞的望着身侧透明的浴缸,幽幽道:
“我是疯了,每天被你如此折磨,我怎能不疯?贺辰泽,你信命吗?你命里注定没有我……”
眼中有丝绝望,身体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平日里,简安然虽也会各种用言语刺激他,可今天的她,无论白天还是夜晚,表现得都十分反常。
贺辰泽眉头倏地簇起,停住手里擦头发的动作,湛黑的墨眸转头看向简安然,终于开口道:
“简安然,你该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点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
简安然没有再作声,只浅笑一下,那笑尽是妖冶。
“我等下要出去,晚饭你自己吃。”
贺辰泽将衣架上的浴袍取下,穿在身上,头也不回的离开浴室,只留下黑暗里躺在冰冷地上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的贺辰泽吹干头发,换上一身干净笔挺的黑色西装。
他随意交叠着双腿在落地窗前坐下,手里握着一支红酒杯,优雅得如同暗夜中的帝王。
与此同时。
浴室里的简安然依旧静静躺着。
她感觉自己身体很冷,眼前模糊一片,意识正在逐渐消失。
这样睡过去,心就再也不会痛了吧……
就在两小时前,简安然在浴室服“毒”了。
青霉素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治病良药,但对简安然来说那可是致命毒药。
简安然从小就青霉素过敏。
在服药前,简安然特意花了妆,本想用最精致的模样,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可偏偏贺辰泽不给她机会,原本精致的妆容因被水浸湿,在脸上已所剩无几。
许久,贺辰泽察觉不对劲,走进浴室查看。
简安然娇小的躯体静静躺在地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从贺辰泽心头涌上。
随着浴室灯的开启,淡黄色的暖光照在女人精致而苍白的脸上,就像在照着一具毫无血色的绝美尸体。
该死的女人,竟又和他闹自杀!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甚至可以说,自杀简直是她的常态。
每次贺辰泽说要出去过夜,简安然就会这样和他闹一通,不过每次都只是像过家家一样,并不是真想死,目的只是为了向他表示抗议。
可他明明知晓她的心思,也知晓她会用自己生命进行危险的挽留游戏,但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因为他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得到她是在乎自己的。
贺辰泽走到简安然身边,用浴袍将她身体裹好,抱到床上,随后拨通助理杨铭宇的电话,
“叫医生。”
接到命令,杨铭宇并不意外,一定又是上司的夫人又在和上司耍性子了。
贺家是s市有名的豪门世家,贺辰泽也是s市只手遮天的存在,贺家的医生们必然也是国内最顶尖的。
半小时后,医生从医疗室走出来,脸色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