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高档餐厅。
顾时铭,林连翘,季聿白三人坐在圆桌前,气氛凝重。
顾时铭温和的看着林连翘,“小林老师想吃什么?”
林连翘后背紧绷,略有些艰难的说,“客随主便吧,我没什么挑的。”
顾时铭嗯了一声,点了最好的套餐。
季聿白和林连翘坐得极近,手皆放在餐桌下方,面色相当平淡。
“顾先生做什么的?”
顾时铭说,“经营一家小作坊,不算什么大企业。”
“金橘传媒,旗下艺人超过二十,一线大牌就有三位,顾先生真够谦虚。”季聿白说,“那么大的传媒公司,竟然找不到一个舞蹈老师来给你女儿上舞蹈课,还要到朋友家挖墙脚,顾先生是请舞蹈老师,还是看我妹妹长得漂亮想挖她去当明星啊?”
顾时铭脸色有些微变化。
他一向低调,并没有作为一家传媒公司老总的高傲,大众的那些报道里,也对金橘传媒的老总报道不太详细,林连翘的哥哥竟然能查到他就是金橘传媒的老总。
顾时铭笑了笑,“林兄弟谬赞了,都是公司里的人自己努力。”
这个时候,顾时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起身,“抱歉,接个电话。”
待人走远,季聿白的脸色才沉下来,还未有动作,手就被人狠狠拧了一下。
“季聿白!你疯了!”林连翘压低声音十分生气地冲他喊,“这里那么多人!你干什么!”
方才桌下季聿白手掌极不老实地触碰着她,大胆到了极点!
林连翘隐忍克制,才没泄出什么不对。
季聿白淡淡看着她,“他喊我林兄弟,你猜他是不是把你和我认成亲兄妹了?”
林连翘瞪大眼睛,“我一会儿向他解释。”
话音才落,他就扣住了林连翘的后脑,侧头咬上她的唇。
林连翘心都要跳出来了!抬手使劲推他。
二人力量相差悬殊,林连翘撼动不得,咬他的唇。
季聿白的唇被她咬出了血,他松开了一些,“你这样闹出的动静更大,细妹,姓顾的要被你吸引过来了。”
林连翘后背都绷了起来,“季聿白!”
季聿白低笑出来,“行啊,哥哥都不喊了?”
她愤怒说,“你真是个疯子!”
季聿白沉沉看着她,“你第一天知道吗?”
话落,林连翘又被他缠上。
四周仿佛都在打量她们,低语讨论他们,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林连翘很是窘迫。
而季聿白,他没有任何顾虑,未曾顾及她半分,我行我素。
林连翘忽觉无力,眼眶发酸。
啪嗒。
眼泪砸在季聿白的脸颊上,季聿白看到林连翘那双眼眸里蓄着泪,火气哑了。
“妈的,你哭什么?被咬的人是我。”
粗糙的大掌擦过林连翘的脸,要把她的泪擦掉。
林连翘躲开他的动作,将自己椅子从他身边拉远。
季聿白沉下脸来,侍者上菜,顾时铭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林连翘擦了下眼泪,拿起刀叉,开始用饭。
感受到气氛变得古怪,顾时铭迟疑在季聿白和林连翘身上扫了一圈。
他是个识趣的人,并没有将这古怪点破,只将倒了果汁的玻璃杯抬起来,“今天都开车了,不宜喝酒,正好趁这个机会,庆祝一下小林老师高考取得那么好的成绩。”
顾时铭温和地看着林连翘,“恭喜你。”
想到自己的高考成绩,林连翘的心情才好一些,她端起玻璃杯,“谢谢你,顾先生。”
“这是你努力换来的结果,你应该更感谢自己。”
林连翘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头点了点。
二人说得融洽,季聿白的脸色一点点变青。
顾时铭问季聿白,“林兄弟不替你妹妹高兴吗?”
“老子姓季。”季聿白淡淡说了一句,看向林连翘,“你考多少分?”
林连翘声音比他还淡,“我考多少分和你没什么关系。”
季聿白:“……”
这是他今天早上的原话。
林连翘很有本事的回呛了他。
他的情绪顿时糟糕,恶劣到了极点,坐在那儿一口饭都没吃。
林连翘好像看不到他一样,和顾时铭说了一些话,还算愉快的结束了这一顿午餐。
等顾时铭离开,林连翘就被季聿白大力扯住了胳膊,拉向车子里。
感受到了季聿白身上滔天一样的怒火,林连翘白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
季聿白给她系上安全带,冷凝着一张脸,踩下油门。
格湾安区。
电梯无声从地下车库朝十三楼而上。
林连翘极其安静,一言不发。
“现在知道怕了?”冷不丁,季聿白开口嘲讽。
林连翘,“我没怕。”
“林连翘,你知道你的腿在打抖吗?”
林连翘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她白着一张小脸,喉咙仿佛堵了什么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叮,电梯门开了。
林连翘被季聿白抓住了手,十指相扣容不得她挣脱半分。
拉了一下,季聿白竟然没能拉动她。
林连翘脚焊在那儿,死活不动,季聿白阴沉看着她,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大阔步进了门。
强大的压迫感让林连翘身体不停发抖,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大。
被扔到柔软的床上,林连翘的身体回弹了两下,她爬起来就要逃,却被季聿白抓住。
“跑什么?”季聿白扣住她的双手,将其摁在林连翘的头顶。
“今儿跟我闹多久了?林连翘,老子惯得你脾气见长,当众甩我脸子,其他男人看,你觉得很爽?”
林连翘不断挣扎,却难以挣脱他的控制,憋得满脸通红,“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季聿白抓得就越紧,手指捏着她细细胳膊,仿佛要把她的胳膊折断。
“问你话呢。”季聿白一只手就能困住她,掰正她的脸,强势让她看着自己。
撞进他满眼不虞暴戾,林连翘惨然一笑,“你是看不惯我和别人说话,还是看不惯我?”
“从今早就是这样,季聿白,我高考考了六百五十二分,别人有没有替我高兴,我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你甚至连问都不稀罕问一句。”
“别人祝贺我有错吗?我对别人的祝福感到高兴有错吗?”林连翘愤恨地踹他的大腿,“你让我热脸贴多少次冷屁股才能认真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