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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找到了乔:“你昨天和他说了什么?”

乔的目光躲闪,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沈南星说:“他不见了,和你说的事情有关吗?”

“不见了?”

看她那个表情,估计就是因为她说的话,米迦勒才会连夜出走,沈南星追问:“所以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乔对上他沉静坚定的目光,无声地叹息一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

因为刚才乔的眼神,米迦勒情绪有些低落,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这里就陷入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

乔先打破了这一切,她说:“米迦勒,原谅我无法再如以前那般对待你。”

她原本是不相信所谓的“恶魔之子”,觉得那不过是上位者的一个借口,只为了置那位美丽的王妃于死地。

可是约翰死前说的那个秘密,让她心虚,让她不得不多想。

于是每到深夜,约翰痛苦的神情都会出现在梦境之中。

而那个勒着约翰脖子的人正是米迦勒。

“就是你想要害死我,对吗?约翰,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乔把当年约翰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米迦勒。

在她看来,她这是在为约翰赎罪,或许把事情告诉了米迦勒,约翰的灵魂就能够得到安息,不会再以那样惨烈的形式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可是她丝毫没有想过米迦勒听到这一切会怎么样。

那烛光似乎暗了下来,黑暗之中仿佛真的有位恶魔常伴他的左右,为他身边的人带来了无尽的厄运。

乔拉着米迦勒的胳膊,艰难地请求道:“米迦勒,这件事情上是约翰对不起你,看在我抱你回家的份上,原谅他的愚蠢行为吧。”

以往乔从来不会用这样生疏的语气和他说话,如今却到处都在透露着不想和他产生关联。

米迦勒苦涩一笑,这是担心沾上他的霉运是吗?

“当然!”米迦勒为乔盖好被子,“我当然会原谅他,乔阿姨,你放心吧,现在好好睡一觉,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

“……”

沈南星一时无言,他没想到约翰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他当初去阁楼,只见到安娜王妃的尸体。

为了不让她这般凄凉地待在寒冷的破屋内,沈南星直接花了点积分收纳了她的尸体。

带着这具尸体直到无人之地焚烧埋葬。

若不是乔说,沈南星绝对想不到,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队骑士就接到了举报前来阁楼抓拿安娜王妃。

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这才完美地隐藏了安娜王妃产子死亡的消息,让收养了米迦勒的约翰一家逃过一劫。

沈南星:“我知道了。”

他不愿意再和乔多说一句。

明明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到头来却把所有的罪孽推到米迦勒的身上,让他背负着“诅咒”,痛苦地活着。

沈南星胸膛剧烈起伏一个来回,将那股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整理好情绪回到了诊所。

并没有打算大费周章去找人。

那不仅仅是他养大的米迦勒,也是正在做任务的顾裴之。

沈南星的预感一向很准,这源于对那个灵魂的了解,他想,他们不会分别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