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亲手刻的,虽然不是很完美,但是里面我注入了一部分星辰之力,打碎它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的身边。”
说罢,谢君廷温柔的将玉石络子系在苏呦呦的腰间。
“下面的符纸,是我根据厚朴师父给的手札学会的各种符,你总会用到的。”
苏呦呦轻轻摩挲着那些符纸,厚厚的一沓足有四指厚,顿时她的鼻子有些酸。
“这些符本就难学,肯定耗费了你不少心力,你自己有吗?”
“嗨,这有什么,我自己会画,想用的时候随手比划几下就能用,你且安心。”
谢君廷说的轻巧,但是苏呦呦知道,每画一张符除了需要一气呵成,所消耗的灵力和精神力也是很大的。
虽然谢君廷没有说,但是苏呦呦还是在其中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个傻子,深藏功与名什么都不说。
苏呦呦很恨的想跳起来打他的脑袋,可惜身高不够,即使跳了起来也还是打不到:“回去你就将画给我的符每种都画一张留给自己。”
“遇到特殊情况万一都没有给你画符的时间呢?”
“那样的话我会内疚死的,谢君廷!”
“不行,从我的这里面各给你拿一张!”
苏呦呦不容谢君廷拒绝,最终将找出的所有符纸慎重的塞到他:“这些只需你自己用,记住哦,自己用!”
谢君廷看着她奶凶奶凶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连忙安慰道:“好好好,我一定自己用!”
“只给自己用!”
苏呦呦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盖子合上收到空间。
“谢君廷,我一要快快长大!”
说完这句话,苏呦呦便红着耳朵,飞也似的逃离了谢君廷的视线。
看着苏呦呦的背影,谢君廷嘴唇微动:“傻丫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原本苏呦呦以为时夜说重楼会来见他们是在遥远的以后,没想到转眼隔天她就在院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与那道身影擦肩而过后,苏呦呦觉得有些眼熟,便又默默地往后倒走。
“重楼?”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苏呦呦如此举动,他轻笑出声:“主子,几年不见,你长高了,我是夜里回来的……”
“所以你是在这里站了一夜?不不不不不。”苏呦呦听到他如此称呼自己,心下大惊连忙着急的将双手摇出了残影。
“重楼,以后不要这样称呼我了,我已知晓你的身份,这样不合适,我也担不起。”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这样我们都会比较舒服。”
他点点头,又有些落寞的低下头与苏呦呦对视:“果然是物是人非了吗?”
“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
“日后,再也不会有谁能威胁到我了,现在我是自由的。”
“至于我母亲和位面的所有事宜,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放心吧。”
说到这,苏呦呦看到他的眼中划过一抹狠厉,再仔细打量,便发现了重楼右边脸颊,从眼尾至耳朵有一道细细的疤痕。
虽然他用头发掩盖了一部分,但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发现,想来他当时回去,也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唉”苏呦呦轻叹口气,目光落到旁边沧月所在院门上:“你还没有去找沧月吗?”
重楼摇摇头,似是踌躇不敢往前一步。
苏呦呦抬起手拍了拍重楼的胳膊:“你离开的这几年,沧月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到,她多么明媚的一个姑娘了,都不爱笑了。”
......
“对待感情,虽然沧月有些后知后觉,但是一旦有人走进她的心里,她就会记一辈子,念念不忘。”
“往后这段时间,不论她是忽略你,还是冷落你,那都是你不辞而别对她的亏欠。”
“至于能不能将她追回来,那就看你的真心够不够了。”
“重楼,我看好你哦!”
听到苏呦呦这番话语,重楼突然就笑了:“呦呦,你才多大,这一点都不像你应该说出的话。”
“那个……咳咳,那个,我该去找师父上课了,我先走咯,你还是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吧!”
说罢,苏呦呦便行色匆匆的唤出翎凰御剑逃离了。
走到沧月的院子门口,重楼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随着院门打开,他终于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四年时间,足以将原本活泼开朗的姑娘改变成另一个人。
在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波澜不惊的眼神中再无自己的身影,沉静如水的面容,擦肩而过的冷漠刺痛了他的心。
还不等重楼开口,手背上便传来沧月的衣衫划过的触感,气息凛冽却又触不可及。
“只是,她不再穿红衣了。”
重楼的脑海中再次响起苏呦呦刚刚说过的话:“你走之后,她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整个人都没有了活力。”
看着沧月远处的身影,他像个木有人一般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颓丧的感觉,却是距离很远都能感受得到。
“好啦,还看?”
谢君廷敲了敲苏呦呦的脑袋,看着将自己藏在树后严严实实的小丫头不禁觉得好笑。
苏呦呦转身看向谢君廷,狠狠地跺了几下脚,一脸愤恨道:“你看,我就说他得追妻火葬场!”
“该!自作自受!”
谢君廷抱着胳膊弯腰将脸靠近苏呦哟好整以暇道:“哦?不是方才满口安慰之词的样子啦?”
苏呦呦双手捏住谢君廷的脸颊,用了几分力气,直到他直呼痛:“谢君廷,如果你敢不辞耳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哼!”
谢君廷揉着酸痛的脸颊,看着逐渐走远的小姑娘,眸光暗了几分讷讷道:“嗯,我不会......”
自此以后,重楼跟在沧月身后就成为了鸠鸣山上见怪不怪的一道风景,而他的身后还会有一群喜欢凑热闹的苍穹门小弟子。
应了苏呦呦说的话,不论沧月给他何种脸色,重楼依旧出现在任何能让沧月看到自己的地方。
两个人的故事,还要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