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人少,走进去一些,就更少了。
在村里待了这段时间,程嘉树也是明白村里人对西山的避讳。
他刚才因为想要和云映安一起,没想太多。
如今越走越远,越靠近深山,里面特殊的幽静,让他理智回笼。
“映安,村里人都说西山很不安全,我们就在外围捡点柴火就好。”程嘉树说着话,眼神却是看着陆川。
平时那么稳重的人,来这充满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一点都不干预啊!
程嘉树眼底的担忧与疑问,陆川看在眼里,安抚的轻摇头,“别怕,这里我们进来很多次了。”
程嘉树瞪大眼,很多次了?
什么叫做进来很多次了?
你不是本地人,还不知道这里面很危险吗?
程嘉树满满的疑问,不过这些疑问,在半个小时后,就忘到脑后了。
“映安,你可能停下来休息一下了。”程嘉树略带崩溃的喊道。
老天啊!
他这辈子还没有拔过这么多的鸡毛。
同样蹲着干同一样事的陆川一点没有留面子,哈哈笑了起来。
完全没有身处深山危险地方的自觉。
程嘉树叹气,他现在也没有。
遥想半个小时前,他还胆战心惊的跟着他们进来,嘴上更是不停的想要说服他们出去的唠叨。
可是,在云映安用一块小石头,嗖的一下,草丛中一只有着五彩斑斓毛的野鸡,就这么丧命在他眼中。
很好!
程嘉树那颗一直狂跳的心,就这么落到了原地。
“你们这是干过多少次啊!”程嘉树好奇的问道。
云映安熟练的抓野鸡,抓野兔,陆晓熟练的找到一个藏好的缺口瓦罐,捡柴烧水。
而,陆川更是熟练的捡野鸡,捡野兔,捡到小水沟边,脱毛剥皮去内脏。
陆川莞尔,手上拔毛的动作没停,道:“哎,好多次了,具体多少次,没记啊!”
程嘉树咂舌,次数都记不清,不用说,绝对很多。
陆川笑着耸肩,眼神追随深山中乱蹿的云映安。
自从卖了七头大野猪开始,云映安知道了村里这些能跑能飞的生物,都是可以吃的,味道还很美味。
西山里的野鸡野兔就遭了大殃。
如果不是陆川担心,用小水沟方便清理的借口阻止了云映安奔赴最里面,怕是西山最深处那些其他的动物都逃不过云映安之手。
也是因为这样,西山里数量最多的野鸡野兔,就面临了时不时被云映安霍霍的命。
“这些野鸡野兔,都吃了?”程嘉树好奇问道。
如果都吃了,村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显然不可能啊!
像是想到什么,程嘉树看向嘴角始终保持得体笑容的陆川。
他好像是货车司机吧!
“吃不完,都卖了!”
回答他问题的不是陆川,而是手上拎满野味的云映安。
程嘉树闻声望去,刚好见到云映安把手中的好几只野味往他们面前一扔,力道之大,潮湿的地面还是惊起了枯叶。
“可以休息一下了。”程嘉树说着,忙把手中的野鸡放到地上,几下拍去手中的鸡毛,拉过身边不远处的背篓倒扣在地上,让云映安坐。
云映安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背篓底部。
陆川含笑的看着这一幕,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不知名地情绪,很快,快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次差不多了,再多就不好悄悄搬回家了。”陆川笑道。
“嗯。”云映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剥去外壳纸,送进嘴里,感受到嘴里甜滋滋地,好心情地眯起眼睛,“不去抓了。”
“安全吗?”程嘉树地声音骤然响起。
“啊?”陆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后,明白了程嘉树的话中之意,笑着回答:“放心!”
需要常常去外省送货的司机,没有一人不悄悄做点事情的。
陆川一直都很小心。
程嘉树看了眼又掏出一个奶糖往嘴里噻的云映安,带着感激的口吻道:“谢谢你们这么帮映安。”
陆川挑眉一笑,“云知青可是给了我们报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