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城上磅礴的杀机外泄,近乎实质般凝成丝丝惨白的长线,被狂风卷起,向外冲来。
狂风所卷起的石头,顷刻间被杀机削成齑粉,四散飘扬。
众人终于感觉到了杀机的来源,不是什么盖世英杰、更不是什么远古巨兽,是这座绿色的城池,城池之上缭绕的杀机几乎浓郁到化不开。
铁器的刺耳的声音的传来,声音来源很快也被众人发现,是那个城门,那个城门之上一个像是凶兽的图腾,被杀机吹动,像是风车一般不断转动。
图腾刻画的是一种类似于头上长着翠玉独角的豹子,雕刻地极为生动,与其对视,一道仿佛要刺破心扉的刺耳尖叫瞬间在耳畔响起。
一瞬间心中不知为何竟充满极致的恐惧,凡是与其对视之人,纷纷倒退不止,只有避开目光,那种极致的恐惧感才消散了些。
“不要看大门上的图腾!!”钟白轩面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话音响起,反而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不禁向着那处看去,结果纷纷面色苍白,豆大的冷汗自鬓角流下。
御灵几人这才吸取了教训,慌忙间撇着脑袋不再去看图腾。
长舒一口气,云清寒压下心中不断上涌的恐惧,问道:“你知道那是什么?”
钟白轩沉吟了一下,咬着牙,嘴角抽了抽,语气凝重地说道:“上古凶兽-----狰!!!”
但众人一知半解,好奇的眼睛盯着钟白轩,钟白轩继续解释道:
“传说中,狰乃夜晚的阴寒邪恶之气所孕育,可率领百兽,声可击石,在战斗时,一旦看见那双眼睛,便会不可抑制地产生恐惧,吓破心胆,这样狰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杀死敌人,因为这种特殊且近乎无解的能力,所以便将狰列入上古凶兽之内。”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钟白轩后怕道:
“制作那图腾之人必然是顶级的铸造大师,竟将一丝狰的神韵也锤炼了出来,当真恐怖!!”
发现狰图腾的人不在少数,众人竟开始犹豫起来,这地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地,众人皆是等着别人先行试探。
一时间仍旧无人向前。
这时御灵宗之前说光柱浑浊的那名弟子,突然面色涨红,情绪激动,浑身发抖。
异状自然引人注意,众人狐疑地转过头,看向那名弟子。
见众人看过来,这名弟子,太过激动,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众人不理解,也顾不得解释,只是伸手向着巨城之中射出的白色光柱指去。
众人顺着目光,看向光柱内。
一眼望去,眼睛仿佛被定住了,粗重的呼吸声随之响起,咽口水的声音在阵法内不断回响。
众人眼中,光柱之中先前以为是灰尘的浑浊物体。在此刻看去,清晰无比。
那时一件件宝物:赤红的长剑、黑金色的小塔、流光溢彩的玉鼎、紫金色的宝葫芦,黑红的小旗、闪烁光芒的灵珠、凤羽炼制的大裳,龙骨所制的古筝......
宝物众多,而且每一件都最起码是灵宝。
光柱中缓缓飘动的宝物,怎能不让人心动,众人一时间看花了眼,哪怕面前是一座灵石山都勾不动他们的兴趣。
“云师姐,趁这些人还没看到的功夫,要不要咱们先动手,抢先一步多拿几件宝贝!”那名弟子回过神来,谏言道。
云清寒深吸一口气,平息情绪上的悸动,沉思了起来。
另外几人除了钟白轩与凌羽之外,皆是面露焦急之色,恨不得马上将这些宝贝抢到手。
似乎与长青待久了,云清寒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半天才对着众人说道:
“不,我们不过去!而且还需要将这些宝贝的信息扩散出去!!”
云清寒语出惊人,连钟白轩都有些意外。
“什么?!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为何要告诉他们!!”率先发现宝物的弟子,不干了,急忙出声道。
“是啊,师姐,凭什么便宜他们。”那几人纷纷附和道。
“师姐那么些宝物,咱们一旦得手,哪怕是用不到,那将是数之不尽的财富啊。”
“师姐你要是担心那些开丹境的人,要不咱们悄悄过去,别让他们看见便是!”
每个人都是不同意云清寒的说法。
云清寒对待众人的方式,则是长青的另一个极端,长青是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云清寒则是眼睛一眯,看着几人,目光冰冷很多。
“你们是在质疑我吗?”云清寒气势散播而出,压向几人。
几人见云清寒冷下脸,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是觉得我这个师姐说话不管用了,还是我脑子糊涂了?之前的苦头还没吃够是吧!”云清寒轻喝。
“青铜神殿所散发的那般浓烈的杀机,还有那些诡异的事情,你们真觉得这些是小孩子过家家?随便摆的是吗?
还是你们觉得此地摆设是纸老虎?所以你们便要去探一探这‘纸老虎’的虚实?还是你们觉得仅凭这阵法能够抵挡得住任何危险?”
那几个本来想去的人,面色各异,不过没了刚才的冲动。
“好,既然你们想去,也别拉着我们这些想活着出去的人去送死,谁要想去,自己出阵法去,我不阻拦!!”
几人面色一变,没了阵法的守护,他们几个出去分分钟便被外面的罡风削的变成沙子。
这一下众人也冷静了下来,也没人再提此事。
见到气氛有些僵的钟白轩,开口缓解气氛:
“云师妹,既然你刚才说要将消息散播,可是想到了什么计策?”
云清寒冷冷瞥了眼那几人,不再计较,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
“建造这巨城之人很明显,修为极高。此城太过诡异,现在看来,种种迹象皆是说明着其中有大恐怖,现在仅仅凭借我们这几人,恐怕还没有进门,便被门外的危机夺去了性命。
高阶修士能有那般境界,怎么可能没有城府,无穷的后手能躲得过一次,但不可能每回都有这般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