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中年女性,你说说你怎么还一副喊打喊杀恶棍形象。这一点,我姐姐池雅就比你做的好,人家年纪轻轻就有了风骨,天生尤物,风韵净澈。”
池然是懂拿捏人家软肋的,三言两语便将艾达·言说的一无是处,彻底激动了对方的心理防线。
“少废话,拿命来。”艾达·言是真的很羡慕池雅,生来一身荷骨,哪怕在淤泥中成长,也能傲立而生。
“想要我命,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池然说半天话,是因为吃的有点多,需要缓一缓。
三碗加了料的燕窝,她整个月子也没吃到这么补的东西,感觉有点补过头,鼻子有点痒痒的。
可别这时候流鼻血,太丢人。
艾达·言看了下周围情况,重九已经从火圈中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灭了火,人已经被烧伤。
麦田一心求死,此时已经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具烧焦的尸体。
“我们做个交易,只要让我带走麦田,要多少钱,我给你。”
“跟我做交易,给我钱,买走麦田。”池然看了一眼烧焦的尸体,根本分不清那一堆是谁的尸体,池崖,阿五,麦田三人彻底成为一个人。
艾达·言早有听闻,池然爱财,若能用钱摆平也行,免得真杀了她得罪主人的那些忠仆。
“一具尸体,还能拿到钱,你可不亏。”
“看来你很了解我,知道我这人最爱钱。”池然抿嘴笑着,低头时虚伪的笑容骤然消失,再次抬起头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是这时候,刚刚好。
三碗燕窝的力量,必须多打一会儿,不然她这身体可扛不住。
艾达·言没有想到池然会突然出手,这丫头竟然会武功,而且功夫还不弱。
“不是说你只会些皮毛,一年的受训怎么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少废话,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瞧瞧。”池然早就看不惯艾达·言,在岛上的城堡她多次被人暗杀,真的是乔希安排的吗?
二丫头跟她说,乔希可没这么大权利,她当时不追究是因为人在外乡不得不低头。
艾达·言受了几拳头,发现池然的功法很快,并不像是七叔的传承。
“你到底跟谁学的武功?”
“我那死鬼前夫,战神野狼,向野。”唉~第一次报个名号,这么绕口,池然说完都觉得麻阳人下次换个词。
艾达·言听到向野的名字,不敢掉以轻心,几个回合下来池然一直占上风。
“看来,是我眼拙,小卡你了。”
“不是你眼拙,是眼瞎。”池然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会功夫,只是体力不支打不了,要是真打起来,她可不弱。
惊人的速度,狠厉的拳脚,近身时每一招都打在要命之处。
艾达·言被打到吐血,这时外面的公鸡鸣叫,黑市的规矩,公鸡叫收摊。
“池然,我记住你了。”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时瞬间爆炸,烟雾散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不好,她们偷走了麦田的尸体。”
刚刚艾达·言是故意转移大家注意力,就是为了方便其他人偷取尸体,得手后马上撤离。
池然已经很久没这么打过,浑身大汗淋漓,好像刚刚蒸过桑拿。
“她们不偷走尸体不会罢休,通知老杜,麦田的尸体携带病菌,不可小觑。”她真的好累,四肢无力的往地上一坐。
看着大家,伤的伤,晕的晕,没有一个完整的。
不,有一个人始终没有伤及半根头发。
“老板,你们是不是该关门了。”池然懂这里的规矩,只要鸡打鸣无论是谁都必须离开黑市,这里会在阳光出来的那一刻恢复成白天该有的样子。
说实话,她还没有白天看过黑市的样子,听说没几个人见过。
黑窑洞老板一直盯着这边情况,时不时跑出来照顾下受伤的人,比如送个衣服,送个药,送点吃的喝的。
从来没人在生死关头,还有空吃东西补充身体。
一开始东子还怕东西有毒,谁知老板说:“吃了就有力气打,赶紧吃。”别说,老板提供的还真有效。
“门已经关了,准备打烊下班。”黑窑洞老板拿着账单,计算器走了过来。“打烂的东西算我的,这一场仗所有人的补给麻烦结下账。”
“补给?”池然皱着眉头,完全不知道黑窑洞老板说的补给是什么,突然想起那三碗燕窝。“我吃了你们燕窝也要给钱。”
“我们店就指望这些补给挣,池小姐你可不能赖账,刚才你有力气打败那群人,靠的就是我们提供的特殊补给。”黑窑洞老板娘走了过来,已经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就知道今晚这生意不好做,果然吃完后不想买单。
“老公,把账单给她。”
黑窑洞老板也很为难,又怕老婆骂,只能厚着脸皮笑嘻嘻的看着池然。
“消费不多,一共八百八十万,好数字。”
“三碗燕窝你收我八百八十万。”池然一把拿过账单,一万燕窝一百五十万,看到其他的东西。“这些我可没用。”
黑窑洞老板指着其他人,挨个说:“他们服用了我提供的水,身体才能恢复的快。”
“我们在拼命,爬不起来的人你就过来非要给我们喝什么东西。”东子指着黑窑洞老板,这人就是个黑心肠,开了一家黑店。
池然看完账单,冷笑道:“还真会做生意。”她知道,黑窑洞可不是靠女人挣钱,他们靠的就是这看家的小灶。
“今晚这事起因黑狐,她是这里的股东,这笔账由她付。”
“黑狐是谁,我们不认识。”黑窑洞老板突然变了脸,白天跟晚上说话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身体也开始发生改变。
骨骼发出声响,黑窑洞老板娘看到后,赶紧走了过来。
“给你打个八折,买单走人。”
“我没钱。”
“池然,在我这里吃霸王餐,你可好想好后果。”黑窑洞老板娘放出狠话时,太阳已经出来。“我们各退一步,你可以打个欠条,日后补上。”
“不用打折,也不用打欠条,这笔钱由他付。”池然指着昏迷不醒的向野,转头看过去时咬着后牙槽,真当我瞎了,看不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