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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是主人的外孙女,是城堡的大小姐,我不护着她,帮你。”阿聪面对麦田时非常的坦然,深深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麦田,竟没有一丝的动容。

何时起,他已经放下了对这个女人的执念。

麦田低着头,目光避开众人,更不敢与阿聪对视。

“是啊!她是大小姐,你们理应顺从她。”嘴上这么嘀咕着,心里想着【她不配。】

阿聪看着鱼塘里的人,回头跟身边的人说:“等人上来,直接送到梅姑那里,以后不准她再来这里。”

回去的路上,阿聪一直在想,如何跟小姐说这事。

池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客厅的壁炉前,思绪很乱,心情不太好。

“小姐,一会儿想吃什么。”二丫头看出,小姐情绪不好,温柔的问道。

“不太想吃,给里屋准备点骨汤。”她问过医生,伤势不是很严重,问题是向野的眼睛,一直在吃药治疗,按理说应该有点效果。

向野跟医生说没什么反应,这让医生犯愁了,如果一直这样,怕是很难痊愈。

“聪哥回来了。”二丫头起身正要出去,看到阿聪连忙打招呼,使了个眼神,示意小姐今天情绪不高。

“今天,让你受惊了。”阿聪进来后,拉过凳子坐在一旁,歪着头看了下池然。“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能让池然这样子,除了向野,没人可以做到。

池然叹气道:“没伤到要害,好好养着就行。他的眼睛一直没感觉,医生跟我说很麻烦。”

“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听,有些事不能急,慢慢来。”阿聪叹口气,还以为向野伤的太重,她才会这样。

池然想想也是,就算一直这样,她也帮不上忙。

“麦田呢?”

“还在鱼塘里泡着,你那一桶粪,够味。”阿聪一想到那场面就想吐,说真的他也没想到跟麦田再次相见,会是这样。

池然听二丫说过,聪哥以前追过麦田的事。

“不好意思,把你喜欢的人搞成那样,没给你留点面子。”

“你可别给我留面子,我跟她的事早已经过去。”阿聪也从不隐瞒这些事,对他来说,坦然一点会更好。“麦田心气高,欲.望太大。”

池然没想到阿聪会这么坦率,相比之下,她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认识你以后,我经常能看到自己的缺点。”

“?”

“你的洒脱,坦率,正直都是我缺少的。”以前,她不会正视这些问题。

阿聪却不这么觉得,自从甲板上相见到现在,一直被池然身上那股气势折服,她有着别人永远达不到的一种境界。

“池然,你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吗?”

“我……我优秀。”她瘪着嘴,连连摇头。“长这么大,就没人夸过我优秀。”

阿聪笑道:“不能吧。”

“真的。”

“那是他们眼瞎,不懂得欣赏你。”阿聪可不是讨好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总能给人带来希望,跟你在一起久了会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哪怕迷路了也会找到归途。”

“哇!”

池然挑了下眉梢,非常的吃惊,阿聪会给她这么高的评价。

“说的我好伟大,可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是有些自卑,从不否认这一点。

阿聪没说什么,有些伤是需要时间来治愈。

“去看看向先生。”

“一起。”池然一直没进去,是怕单独见向野,跟着阿聪后面进了屋。

屋内有些阴冷,一楼本来就潮湿,天气降温后有些阴冷。

一进屋,阿聪就感受到了那阴冷的气息。

“二丫,让他们准备些木材,给这屋烧下壁炉。”阿聪拿着对讲机说着,里面传来二丫头的声音。“聪哥,我们的木材有定量的。”

这句话,被一旁的池然听到了。

二丫头还说:“小姐房间的壁炉不能停,客厅在烧一个,木材就已经超了。”

对讲机里的声音虽然很小,池然还是听的很清楚。

“我们这木材不多吗?”

“壁炉太多,每年都要定量。”阿聪也有些为难,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你看看,能不能跟向先生住一个房间。”意思就是,节省资源。

池然想了下,“我们可以不用烧,就这样也没事。”

“不行,这边冬天很冷的,你们俩身体都不是很好,医生交代过,这个冬天你们的屋子不能太冷。”阿聪看着屋内的空调,除了夏天,冬天都不会让开。“实验室那边开销很大,电,木材,煤炭都是他们的刚需。”

“行吧!听你安排。”池然看出阿聪的为难,想想他们本来就是被软禁,能有条件养好身体,还矫情个什么。

二人站在门口.交流,已经把事情定下来。

向野躺在那没出声,他们的谈话都已经听到,很纳闷【池然也住在这边?不是一直住在城堡的吗?】

阿聪走了过去,问道:“向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

“今天的事是我们的疏忽,没有做好防范,真的很抱歉。”阿聪非常有礼貌的道歉,话音未落,向野便坐了起来,伤口还有些疼。

“我能问一下,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向野是非常理智的,发生突发事件也没打乱他的思考。

阿聪微微一怔,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问起他的父亲。

“文琦。”

“那你母亲可是段佳玉。”向野记得很清楚,资料上写着,卧底女警段佳玉为了潜伏,嫁到了当地,丈夫文琦,后生下一子。

阿聪非常吃惊,向野会知道他母亲的名字。

“我母亲,的确叫段佳玉,她的身份特殊,在这边已经除名。”阿聪说起父母时,心情有些低落,因为只有他的父母是不允许立碑,不允许祭拜。

向野也没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你母亲是一名卧底警察,而你的父亲文琦曾多次帮助过潜伏在这里的卧底,甚至为了掩护他们撤离,牺牲了自己。”

一句句,震撼着阿聪的心肺。

从来没人敢这么说,因为在这里,阿聪的父母就是罪恶的存在。

“我知道,那又能怎样。他们死后,我便成了孤儿,因为父母的罪恶我被送到实验室,做了三年的小白鼠,若不是梅姑念及旧情,我根本都出不来。”

阿聪从不提起这些事,是知道,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