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会有蒋俊峰的电话,最近一次通话是前天。”池然打开通讯记录,联系的还很频繁。
傅崖听池菲儿说过蒋俊峰的事,疑惑的问道:“他不是进去了吗。”
“对啊!”
池然也很疑惑,都进去的人如何跟外面的人联系,难道有人用了他的号码。
这么巧吗?
她从不相信什么巧合,眼前情况必须把这个管家的事公布出去。
“如果发朋友圈顶多让她身败名裂从这行消失,但若是她跟蒋家有关系,事情就很复杂。”
“匿名举报。”傅崖说道。
“我也这么想。”
池然整理了下证据,就用管家的手机给检察院公众邮箱发了匿名信。
“搞定,她怎么办?”
看着躺在地上的管家,这要是躺一晚上还好说,万一出点事他们就说不清楚了。
“我把她叫醒。”傅崖有方法,让人在一分钟内醒来。
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看到管家醒来后慌张的逃离,相视而笑。
“明天有好戏看了。”池然就没这么痛快过,原来做劫富这么爽。“这钱我们就这样拿着是不是太招摇了?”
“就算咱俩去大马路上发钱,也没人敢要。”傅崖笑道,拎着钱袋子拉着池然往里面走去。
“还进去?”
池然还以为,拿了钱就跑路。
“来都来了,总要进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傅崖到哪都像回自己家一样,若他没有这与生俱来的坦然自若,怕是也不能跟张永恒成为兄弟。
池然习惯了。
一个师父,一个傅崖,在他们身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不说没觉得,肚子好饿。”
她幸亏在这住过几天,跟着总管的脚步到了前院,估计今晚总管会躲在屋内不出门。
“我们去厨房。”
打开冰箱,看着食物。
“豪门贵族有什么好,连个剩菜剩饭都没有。”本来想随便吃一口,看这情况必须开火煮了。
傅崖动作很快,知道池然不吃的东西,拿了几样简单的食材,直接扔进烤箱。
“找点喝的。”
“应有尽有。”
两人在厨房吃上了西餐。
听到有动静,有人过来查看,幽暗的灯光下,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
“鬼啊。”
听到尖叫声,池然已经习惯了,跟傅崖端着盘子赶紧溜走。
他们躲在厨房外面的角落,池然吃的是猪肉,傅崖觉得这食材是真不错。
“你不吃牛肉真是可惜了。”
“我对牛羊肉都不行,能吃口猪肉已经算很好了。”她对肉类的兴趣很低,海鲜行,不过总是会过敏。
现在比前两年情况好很多。
屋内传出的声音,丝毫不耽误他们俩享受月光下的晚餐。
“你这手艺,不开个餐厅真是可惜。”池然一直觉得师父做饭就很好吃,自从认识傅崖她就没夸赞过师父的厨艺。
傅崖说:“我有特级厨师证。”
“我只听说你有潜水证,怎么还有厨师证。”池然不敢相信,这家伙还是不是人,这么多隐形技能。
傅崖苦笑道:“除了医师证,我考过驾驶证,会计证,厨师证,潜水证,导游证,教师证,焊工证,还有那个挖矿证书,还有几个我都忘了。”
池然听傻眼了,这人是证书爱好收集者,还是十八般武艺收割者。
“你有什么不会的吗?”
“目前就是带孩子不会。”傅崖还想过,等菲儿怀孕他去学下月嫂,听说也要考个什么证书。
池然竖起大拇指,这绝对不愁着找工作。
“牛掰。”
“前些年没戏拍,我也不喜欢出门,就干脆学点手艺,顺便考个证书。”傅崖想想,没认识池菲儿跟池然时,他的生活还真是无趣。“你们姐妹,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七彩光。”
“不是电闪雷鸣,把你生活搞的一塌糊涂。”池然调侃道。
傅崖可不这么认为,人生就要有点波澜壮阔才精彩。
“其实,我这人也挺私私,我并不想让老张管你的事。”
闻言,池然神色一怔,知道傅崖的意思。
“别说你不想,我也不想。”她比谁都清楚,师父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她。“为了我,又要跟雯雯结婚,我心里真的……”
“他跟雯雯结婚这事的确是为了你,不只是要救雯雯,也在救自己,这盘棋没有输赢。”
傅崖得知真相后,很佩服老张的谋略。
“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如果你外婆对老张出手,雯雯也会没命。”
池然心头一紧,这事她并不知道。“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你外婆如果真要拿老张献祭,必然要带上雯雯。”傅崖见池然脸色不好,拍了下她的肩膀。“是不是觉得,你师父很有城府。”
“他早就该这么做了,就是不该选雯雯,应该选我。”池然是担心雯雯,不敢确信外婆会不会收手。
傅崖噗呲笑了,看着池然。“选你,估计他死的更快。”
“也对。”池然吃完最后一口肉,现实是残酷的,如果师父真选了她,估计外婆连觉都不睡,赶紧把他们送到阎王殿。
傅崖也吃完了,端着盘子准备送回去,厨房的灯已经被打开。
“有人来了。”
池然马上站了起来,朝一旁退了几步,瞄着厨房的窗户。
“估计是发现有人做饭,没事。”
吃饱喝足的两个人,眼神一对。
“大王,今晚月色不错,可愿陪奴家走一圈。”戏腔一出,池然骨子里的灵动劲,非常适合这身衣服。
傅崖也开唱,两人露出的背影,就是一对阿飘。
管家是不敢出来了。
留在孟家比较年久的人一眼认出这套寿衣,连忙跪下。“孟小姑奶奶。”
这套寿衣是孟小婉的。
池然听到喊声也没回头,继续与傅崖唱戏。
唱着唱着,他们趁机从树林跑路。
跪在屋里的人冒着冷汗,一直念叨着:“小姑奶奶回来讨债了,小姑奶奶回来讨债了。”
声音凄凉,却十分的有穿透力。
有关孟小婉的事,在这个家是个禁忌。
池然玩的很起劲,一点也不累,躲在暗处时觉得奇怪。
“我们白天来的时候守卫老多了,这晚上来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这孟家白天跟晚上不同吗?”傅崖早就发现了,一直警觉四周。
池然皱着眉头,按理说晚上要比白天还要严才对。
“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