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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向野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叹了口气,一开始跟司铭谈还有些心急,现在看来更急的应该是司铭,不是他们。

“你应该也清楚,这俩丫头天马行空,从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司铭苦笑,知道向野的意图。

“你是长兄,自然可以做主。不过池然,即使跟你没有关系,我想你有办法把人带回来。”

“司家主高看我了,现在我就是一个保安,哪有这么大本事,还能把人带回来。”向野自嘲两句,目光冷厉的凝视着对方。“想让池然回来,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司铭问道。

“黑狐跟她,你只能选一个。”

向野的话,让司铭陷入了沉思。

“我会考虑。”司铭现在也找不到黑狐,不过黑狐这个人是谁,他说的算。

离开司家,孟少华问道:“黑狐到底是谁?”

“目前,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那怎么辨认真假。”孟少华也想找出来这个人,有个事还需要黑狐出来对质一下。

“到时候再说。”

向野清楚黑狐的实力,这可不是说随便找个人出来就能行。

“今天我不去公司,请个假。”

“请什么假,你跟我出来忙了一个上午,有事你就去忙。”孟少华要回公司开会,不管死活都要让公司度过这一次难关。

向野在半路下了车,不公司的原因,是想去验证下自己的猜测。

东江二中。

“麦老师已经辞职了。”学校主任说道。

向野没料到,麦田会这么快辞职。“什么时候?”

“一个多月前突然办理的离职手续,应该是得了重病。”主任说起这事,心里还挺难受,培养一个好老师不容易,才二十多岁就得了那种病。

向野皱着眉头,想到之前跟麦田的谈话,难道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得病了。

“她得了什么病?”

“癌症。”

向野马上去四合院找老班长,询问过后才知道,麦田是真得了癌症。

“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老班长说道:“确诊后她找到了我,说服我拉个线,想跟你谈场恋爱,哪怕死也不会觉得遗憾。”

“那时候,就病了。”向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那段时日的麦田似乎有点不对劲,情绪没以前稳定。

“对了,老班长,你可有跟她提过8号。”

老班长脸色一僵,看着向野半天。“有一次我喝多了,提到了一些,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关于8号,这个院子的人都清楚。

向野摇了摇头,之前的猜测已经打消。

“是我想多了”

“我收到消息,蒋俊峰可能要出来。”

“蒋连花的手段挺高,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出来。”向野心口隐隐作痛,可能是近期休息不好的事,病毒后遗症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班长也认为,这种人一旦放出来,好人的日子没法过。

“我想办法阻拦下,你要多注意休息,脸色太差。”

“嗯。”

向野现在的情况,只要是战友见了都会叮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昔日的战神,成了病秧子。

向野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麦田的事,幸亏那日没有说出麦田,不然还真冤枉了人家。

打电话是空号,他翻出微信,好像没删除。

【麦老师,最近可好。】

消息发送后,一直没有回音。

【我刚从老班长那回来,听说了你的事。很抱歉,之前不清楚你生病,我对你的态度不好,我道歉。】

发送完,他又觉得别扭。

许久,麦田回了消息。

【勿念,安好。】

麦田自从杀了池然后,马上躲了起来,非常的警惕,不信任何人。

近期得知,池然没死。

“命可真大。”麦田不甘心,看着向野发来的信息,又一次激活了她那颗已经死掉的心。“没有她,向野早晚会爱上我。”

却不知,向野发信息另有目的。

“位置锁定,不在东江。”

“能找人吗?”

“具体位置,锁定不了。”

向野缓缓闭上眼睛,这几日睡的不够,感觉头脑昏沉的厉害。

“先回家。”

东子开车把向野送回去,有些担心就没离开。

向野一进屋就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手机响了几次也没听到。

麦田特意坐车去了附近城区,找了个公用电话打给向野,结果人家不接。

“是我会错意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不想失去,万一向野回心转意,是想找个人共度余生。

麦田看着夜色,心情十分的惆怅。

为了逃离东江,逃离那个家庭,她在医院肿瘤科偷换了一份病历,谎称自己得了癌症。

家里人很担心,她便借由出去散心为由离开了东江。

“池然,你真该死。”

麦田抽出电话卡,毁掉的那一刻是为了保护自己,回去换了身衣服,决定亲自去魔都走一趟。

“就算你活着,也会被噩梦缠绕,生不如死。”

这份诅咒,麦田是前不久跟当地一神婆学的手段,非常适合诅咒那些病弱的人。

雪上加霜,夜魅夺命。

【池然放弃吧!早死早托生。】

【他早就放弃你了。】

【我是黑狐,是他让我来杀你的。】

睡梦中,池然脑子里全是被杀前的那些话,黑夜中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总是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凌晨三点,池然高烧,难受的快死了。

一直扛着,她动不了,睁开眼睛时整个人浑浑噩噩。

“师父。”

张永恒住在隔壁,这个时间大家都已经熟睡,根本听不到池然那微弱的喊声。

池然不知醒了多少次,发现自己根本醒不过来,恐惧感让她整个人像是掉进了魔窟。

“谁能救救我。”

她微弱的气息,好像快没命了一样。

手不知何时握住了枕边的那一包侧柏松枝,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飘出。

“大哥。”

“然然不要怕。”

她好像听到了大哥的声音,握紧了那包松枝,突然放在了心口上。

身体抽动了几下,像是某根神经发作,整个人瘫软无力的睁开了眼睛。

打开台灯,看着自己手里握着那一包侧柏松枝时,眼眶热泪。

上次向野来过后,她的枕头边就多了这么一包,打开一看便知是他做的。

侧柏松枝加侧柏种子,虽然不多,味道很浓,应该是今天新采摘的。

“下次见面,要枕头。”她认定,那个枕头对自己的睡眠有用。

此时,大哥就枕着那个枕头,也做了个梦,满身汗水的惊醒。

“然然,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