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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命劫?”池然非常好奇,什么人能让师父动容,反正不会是她,这一点非常确定。

张永恒深吸一口气,本以为自己能压住,实则太高估了自己。

“孟家女,则是我的命劫。”

“我可不是孟家女。”

“一开始,我以为你不是,见到了孟茹让我心头一颤,我在想一定是她。”张永恒说到这,又叹了口气,握着池然的手举了起来。

池然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师父,浑身发毛,一把甩开。

“千万别说,你对我动了情。”

“要是动了,不至于在这唉声叹气。”张永恒郁闷的就是这一点,明明那个孟茹才是命劫的孟家女,避开了,一直都没见。

当他知道池然出事后,七情六欲全都跑了出来。

“师父,有病的话,我可以介绍个不错的心理医生给你。”池然嫌弃的拿过一个枕头,直接搁在两个人中间。

张永恒哼道:“我还没说完,你就开始嫌弃,是不是太早了些。”

“不然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床上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的问题。”池然平时跟张永恒可以不分彼此,关键时刻非常的拎得清。

张永恒跟她谈过,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煽情,你就当头棒喝,一定要把我拉住。

这是他们的约定。

“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可以确定一点,不是爱情,却又比爱情重要。”张永恒活动表面通透,自己也是经历太少。

池然闷声笑道:“这是亲情,你把我当亲人了。”

“亲人。”张永恒从小没有亲人,也没感受到过亲情,所以他不懂分辨。“这汇总感觉,就是亲情。”

“嗯。”

池然破涕而笑,刚才还真有点怕,要是师父突然跟她求爱。

完了,三观尽毁。

“师父,你避开爱情,避开亲情,友情又不多,可有想过这也是你的劫。”她不赞同用逃避的方式去锻炼自己,看着师父的表情,知道他在思考问题。

许久,张永恒突然说道:“可我对老张就没这种感觉,对我母亲的感觉很淡。”

“师父,我困了。”池然都快睡着了,真服了这个人的精神头。“明天再聊好不好。”

张永恒坐了起来,看着池然已经睡着,下床走了出去。

一晚上没睡,他都在想这个问题。

亲情真的可以调动人的情绪,亲人出事的感受就是这种痛,快要知悉的痛。

池然醒来时,看到客厅里打坐的人。“姐,他昨晚没睡?”

“不知道。”池菲儿一早把池然从房间推出来,马上去准备早饭,根本没空理会家里来的这位客人。

池然坐在轮椅上看了半天,这种情况之前也有过。

傅崖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你们师徒俩在这干嘛呢?”

“发呆。”池然回道。

“他又遇难题了?”傅崖喝着水,看到兄弟这姿势,这状态感叹道:“上次见他这个样子,还是五年前。”

池然非常有耐心,上次她见到的是两个月前,修复清宫图的事。

“你们昨晚谈什么了?我看他从你房间出来都凌晨三点多。”傅崖并没多想,老张哪怕从池菲儿房间出来都不会是男女关系。

池然叹气道:“半夜不睡觉,肯定是谈情说爱了。”

噗呲!

傅崖喷了。

“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和尚,怎么不可能。”池然从不避讳这些事,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你跟我姐,进展如何?”

傅崖脸红了,虽然两个人在外面配合的非常默契,实际发展还停留在朋友的情分上。

“估计电影上映,我俩能牵上手,就不错了。”

“那你得加油。”池然知道,姐姐是在逃避感情问题,遇到这个闷葫芦傅崖,这段感情想进展,难度跟张永恒动情有的比。

张永恒调整好呼吸,慢慢睁开了眼睛,打坐两个小时进入冥想状态。

“原来是这么回事。”

“恭喜师父,突破瓶颈。”池然双手抱拳,故意奉承两句。

张永恒昨晚苦恼的事已经想通,看着池然的目光恢复到以往的神态。“你啊!差点毁了我的道行。”

“师父,你自己定力不行,不要怪徒弟。”池然不怕吗?怕!这种断情绝爱的人一旦动情,就是天雷勾起地火,非得到不可。

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孟家女,就是你。”

张永恒一开始被自己的观点障住了,通过冥想观看到了自己的劫,原来他的起心动念都是池然引起的。

至于那个孟茹,不过是迷幻他的一道障眼法。

池然吐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傅崖,二人眼神一对,同时叹气。

傅崖从小跟老张一起长大,太熟悉老张的这一套。

老一辈人讲是通灵,用医学解释,就是高度精分。

“洗漱,吃早饭。”

“我不吃了。”张永恒一点也不饿,想通自己跟池然的关系后,打算重新整理下。“你以后给我照顾好自己,不能让自己出事,不然你会害死我。”

池然指着自己,哑口无言。

“我师父,没毛病。”

“没毛病,你师父说的对。”傅崖推着轮椅,心疼池然十秒钟。“够你受的。”

池然大概明白一件事,外公说【张永恒这个人做朋友没问题,做师父也没问题,千万别做情侣。】

当时不明白,外公这是看不起人家的身世。

此时,她非常佩服外公的眼光。

“我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

“慧极必伤,这是他的宿命。”傅崖早已习惯,回头看着兄弟已经上了二楼。“估计,三天都不会出门。”

池菲儿听这两人谈论楼上的那个,摇了摇头:“你们俩在背后这样议论人家,不太好吧。还是你兄弟,你师父。”

“我们俩是在吐苦水。”池然难得遇到一个跟师父关系近的人,这种感觉总算有人讨论了。“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他在学校挺正常,一回到家经常的发作,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没被他吓跑,你也挺厉害。”傅崖都不敢相信,兄弟还能收徒弟,而且是池然这种天马行空的性子。

池菲儿坐下后,看到池然的表情,抿嘴笑着:“那也要问问张永恒,有没有被我这妹妹吓着,她犯病的时候,没人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