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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这幅画做什么?”张永恒不是忘记了这事,而是一直等池然主动说,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跟孟老提。

现在她是他的徒弟,就要对她负责。

池然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幅画的消息告诉司铭,今天听到这幅画的故事,心里打了个问号。

“我有个老板,给我的地址,让我找找看。”

“你老板,不会刚好姓司吧。”张永恒说道。

“师父,你敢说你不会读心术。”池然指着对方,两眼放光。

张永恒摇了摇头,再次否定了,打开手机。

“前些日子,有人找我帮忙找这幅画,他就是东江的司家人。”

池然看了一眼通话记录,号码一眼认出是司铭的。

“你们认识。”

“不算认识,就是之前帮他修复了几幅名画。”张永恒知道这个人跟孟老先生的关系,看着池然的表情。“他是你老板?你们不应该是亲戚吗?”

“小时候我几次陷入困境,都是他派人拯救我,如果我遇到难以抉择的事,他会打电话威胁我。”

池然说起司铭时,心里是感激的,无论司铭出于什么原因,总归是帮她从死亡里爬了出来。

“我也是听说,司家与孟家是姻亲,这些年斗争的比较厉害。”张永恒不太理会这些事,偶尔听说一些,若不是因为关于孟老,他听都懒得听。

“家族内部斗争从未停止过,我就是他们斗争的棋子。”池然轻蔑的笑着,虽然没问过外公,偶尔也听到外公跟外婆打电话在争吵。

大致的意思就是,外婆让他放人,不允许外公管她。

外公的意思,人到这了,就是他的责任。

“拿你当棋子,他们得好好掂量下。”张永恒并不认为,池然会成为棋子。“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他们的决定如果不利于你时,大可不必理会。”

“师父这是在教我,反抗他们。”

“你还用我教吗。”

两个人相视而笑,完全没注意到马路对面那双充满醋意的眼睛。

程旭在附近找勤工俭学的地方,看到池然时本想过去,又看到了会长。

这两个人怎会在一起?

他们是在约会吗?

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

醋上头了,下意识的拍下几张照片,直接发给了向雯雯。

向雯雯还没睡醒呢!

“池然,这次我一定会追上你。”程旭决定,把向雯雯引来。

一个转身,张永恒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人盯着他们。

张永恒非常敏感,这也是王氏家族的遗传基因,会在危险来临之前有感应,想学什么都能自学成功。

“我们回去吧。”

感觉不太舒服的时候,张永恒会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不做过多的逗留。

回去的路上,池然问道:“你说,我要不要把画的消息告诉司铭?”

“你直接告诉外公好些。”张永恒建议道。

池然觉得有道理,让外公跟司铭联系,这幅画的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高。”

她佩服张永恒的智慧,这么简单的办法,竟然都没想到。

张永恒只是教会她,保全自己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晚风很凉。

听着音乐,沿路直奔农庄。

两个人跟着音乐哼着小曲,才发现他们有互相喜欢的歌,还有很多爱好都相同。

天黑了。

孟岩看到光亮时,兴奋的跑了过去,什么都不管进屋就是喝水,吃东西。

大家都看着他,没有一点惊讶的目光。

“我实在太饿了,能不能借我电话用下。”他必须联系家里人,让他们来救他。

“你是孟小公子。”

听到东江方言,孟岩这才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并没有陌生感。

“这里是我爷爷的农庄?”

池然的车刚到门口,停下后就有人过来跟她说,孟小公子已经到达,老爷子说让她回来处理。

“外公人呢?”

“去了南苑,今晚不回来。”

“这是躲清闲去了。”池然算看明白了,外公压根不想见这孙子。

一进屋,大家都毕恭毕敬的行礼,平时不会这样。

池然皱了下眉头,立刻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没猜错,外公临走时叮嘱道。

“少庄主。”

得!

她从池小姐,变成了少庄主。

真没想到,来个竞争对手,直接把她地位升级了。

“你们叫她什么?”孟岩已经没力气了,听到他们对池然的称呼,蹭的一下来了精神头。

菲佣管家说:“少庄主。”

“她凭什么是少庄主,我要见爷爷。”孟岩认定,自己是亲孙子,总比一个外孙女强。

管家又道:“孟小公子,庄主得知你来的消息,犯了老毛病,为了身体能尽快康复去了疗养院。”

“不,不是,我来这里,爷爷怎么会犯病。”孟岩还没明白,亲爷爷压根不待见他。

池然冷哼道:“不想见你呗!”

“胡说八道,我是他亲孙子。”孟岩吼道。

池然不想解释,看了一眼外面天气,刚下过雨,明天早上要做消杀。

“把他安排到牛棚那边,明天让他跟刘师傅做消杀,做不完不给饭吃。”

“池然,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孟岩追了上去,不服气的伸手去拉扯时,手腕被张永恒握住。

张永恒眼神冷厉,一把将孟岩的手腕从池然身上拉开。

“你tmd是谁,敢动老子,信不信我整死你。”孟岩这张嘴,死也不肯认输。

池然转身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孟岩脸上。

“他是我师父,也是外公的朋友,以后见面麻烦你尊称,先生。”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张永恒,何况是这个顽劣的臭小子。

孟岩气急败坏,这哪里是避难,完全是来受气的。

“我要回国。”

“回去吧!”

池然挑了下眉梢,丝毫没有要留人的意思。

“你把我的护照身份证,手机钱包都扔了,我怎么回去。”孟岩路上想过,如果他在这边被人砍死,都没人知道他是谁。

池然轻笑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说实话。”

“我是偷了你的珠宝,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着。”孟岩破罐子破摔,硬着嘴皮子杠上了。

她不急不恼,摇了摇头说:“在这里,偷盗是重罪。”

“哼!我姓孟。”那一副很拽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小公子。

池然头疼,不想跟这小子废话,免得坏了这一天的好心情。

“送牛棚去,别让我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