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感觉自己胸口压着千斤重的石头,闷的快喘不过气来,将车停在路边,下车透口气,随手点燃一根烟。
老班长说的没错,他不擅长处理情感问题。
最好的方式,就是找个爱他多一点,肯付出,不矫情,肯付出的女子做妻子。
“我是真有出息。”他也没料到,短短数日竟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手机响了。
“喂!”
“向先生。”
“你是哪位?”
“我知道你在找把剑,如果你离开池然,那把剑会出现。”电话里,男子压低了嗓音。
向野轻笑道:“原来是孟总,不知亲自打来电话,你父亲可知道。”他猜不准是哪个孟总,现在掌管孟氏两位孟总各自都有儿子,极有可能这通电话是某个小孟总。
“你很聪明,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池然手里的东西不属于她,更不会属于你。”已经被猜到身份,小孟总也不再装了。
向野有些好奇,孟家人那么有钱了,为什么非要池然手里这些。
“池然手里的东西是她父母留下的,不属于她,还能属于你。”
“那是孟家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小孟总怒道。
向野长叹一声,知道这样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要不,我们见个面。”
“你想引我出来,看来向先生是不打算要那把剑了。”小孟总威胁道。
“剑是国家的,不是我个人想要。但是,池然是我妻子,哪怕现在离婚她也是我前妻,只要有人欺负她,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威胁他,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
挂断电话后,他心神有些不宁,打了通电话给杜宇,简单说了下情况。
杜宇很恼火,竟然敢威胁他们。
“刚才我这边也接到了举报电话,好像是说池然考大学是作弊,我没搭理。”
“这件事真伪,你问问我妹。”向野并不了解之前的事,池然得罪的不仅是池家,蒋家,还有孟家,江家。“还有一件事,孟副总的妻子跟江夏是亲戚,我今天有问过江夏一些事,她好像有所隐瞒。”
“这么复杂,怎么还牵扯到江夏了。”
杜宇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帮孩子被向野训练两天效果是有,趴下90%。
“你跟江夏谈谈。”向野挂了电话,准备开车时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池然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绕,既然做了决定,这个戒指就没必要戴着。
“三十万,买了个闲置品。”
他随手揣进包里,开着吉普车扬长而去。
训练基地传来哭喊声,两天魔鬼训练后遗症,女孩子连站都站不稳。
“教官,我要回家。”
看着她们哭唧唧的样子,教官心里是柔软的,表面必须强硬起来。
“这才哪到哪,如果你们继续闹腾,我马上申请让向野教官回来。”
“别,我们听话。”站在前排的女同学一听到向野这个名字,花容失色,马上乖乖站好。
看到大家被训练成这样,杜宇站在远处叹气。
“臭小子,就替班两天,他当这些孩子,是部队那些狼崽子,没个分寸。”
“效果不错。”江夏走了过来,也是杜宇派人去找到她。“找我有事?”
“听说,你跟孟家是亲戚。”杜宇开门见山,想听听江夏怎么评价孟家人。
江夏并不意外杜宇会这么问,今天向野问起时,就已经知道他们的意思。
“孟博裔是我小姑父,他儿子孟海现任孟氏副总裁。”
“那你知道,池然跟孟家的关系?”
“知道。”江夏早有听闻,这个不被孟家认可的外孙女,手里却掌握着孟氏30%的股权。“十年前孟姑姑跟丈夫突然车祸离世,留下一份遗嘱,受益人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池然。”
“很多人,要杀她,就因为这份遗嘱。”杜宇说道。
江夏点了点头,去过几次孟家,知道他们这家人的问题。
“我表哥这个人还好,他有个弟弟不怎么样。”
“孟河。”
“小河从小身体不好,野心可不小。”江夏叹了口气,能说这些,纯粹是看在战友关系。“我说的太多了,杜宇。”
“明白。”
杜宇点了点头,看着前面的训练。
“去看看。”
江夏点了点头,等走近时才发现,那个左右分不清,频频出错的人是池然。
“池然。”
“到。”
“你今天怎么回事,左右不分。”教官骂道。
池然也不想这样,刚刚就是老分神,眼皮一直跳,心里也不踏实。
“教官,我没事。”
“继续训练。”
结果她还是出错。
江夏站在一旁看出了问题,跟杜宇说:“池然心事特别重,让她暂停训练,好好休息。”
“都是向野那臭小子惹的祸,让他好好跟媳妇说句话,走到时候把人家气哭了。”杜宇是看到池然哭着从办公室出来,若不是向野跑得快,都想把人拉回来揍一顿。
杜宇给A组教官使了个眼神,池然被叫了出来,杜宇带人离开了训练场地。
江夏跟在后面,问道:“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是压力太大,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池然不想说太多,突然被停止训练,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杜教官,你找我有事?”
“看你心不在焉的,今天下午给你放假,回去好好休息。”杜宇说道。
池然愣住了。
“我不用去训练。”
“军训也要看身体情况,你现在不适合训练。”杜宇从不倡导魔鬼式训练,虽然他就是魔鬼地狱式爬出来的,也曾担任过训练队长。
看到池然虚弱的样子,杜宇坚定,这个方式不适合这些孩子。
“谢谢。”
池然被特殊照顾了,她能感受的到杜宇的关心,这跟一开始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
是因为,他们已经坦诚相待的因素。
“池然,我们谈谈。”江夏很想跟池然聊聊,总觉得池然看自己眼神不太对。
“江老师,我很累,也没什么想谈的。”池然拒绝了。
杜宇干咳两声,看着池然离开,目光落在江夏的身上。“现在的00后,就是这么干脆。”
“我敢说,这丫头能把老向搞疯。”江夏的直觉非常准,看人也很准。
池然走出一段路,拐弯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
“他的初恋找我谈话,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