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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了对应的安排,但是士颂不确定是否来得及。

若是按最坏的打算,现在,涪水已经在淹过来的路上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士颂派出了两拨人马之后,也立刻下令,全军放弃这座军营,全部后撤。

军营内的物资,一律不要。

命令传达下去后,让荆州军上下很是不解,好好的军营,怎么就不要了,而且现在雨越来越大,营中显然可以避雨。

现在放弃物资放弃军营,跑到外面淋雨,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最先找到士颂的,正是雄武军的中郎将吕岱,他对士颂的军令很是不解。“军中上下,对此军令,颇有不满,即便是想要趁着大雨突袭,也得等全军将士稍作休整啊。”

士颂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益州军中降将邓芝,扶禁等人也来找到士颂,表示益州降军,人心浮动。

这样的军令,让手下的人都很是难办。

再接着,手下的谋士们,终于是姗姗来迟,还好,一直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贾诩,这次倒是没有反对什么,而且似乎谋士这边已经通过气了,过来,只是为了表示对士颂的支持。

“诸位将军,破敌的妙计,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各部人马只需按计行事,自然可以击败敌军,收获胜利。”

“现在已经有好几支部队开拔了,大家需要做的,便是假意放弃这军营,这么简单的安排,难道就因为怕淋雨,就不执行吗?”杜袭倒是不负士颂所期望,几句话,就控制了局面。

旁边的法正和张松,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原因,立刻各自劝说益州军降将,说这是破敌的计谋,大家有序撤离即可,大雨过后,便是破敌之时。

待劝走了诸将,贾诩才走到士颂身边,拱手道:“主公,这雨下得不小,为以防万一,还请主公早早后撤,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了。”

“刚刚这雷声一响,我们便在和益州军抢时间了,还请主公后撤之后,再责罚我等谋士失察,以至于让全军陷入危险之中。”

果然,这老狐狸多半也看出了泠苞的水淹之计了,比彭羕稍晚片刻。

“罢了,我们还是先撤吧,也不是先生和诸位谋士之过,敌军之谋划,确实巧妙。天时地利占尽,我军自然被动。”

士颂说着,话锋一转:“而且,即便是占据了天时和地利,若是行事之人,所有犹豫和欠缺,也未必能成!”

贾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后,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他和士颂一起,在颂卫营剩下的部队护卫下,离开了军营,向着后方的高地处撤。

另外一边,被派出的部队,在涪水边上,还真就遇到了益州军。

情况比士颂所预计的那种最差情况,要好上许多。

埋伏在涪水边上的益州军,人数不多,而且他们也没有挖掘的工具,他们更多地作用,是查看水情,和做好预警,防备荆州军的突袭。

当彭羕带着胡车儿和廖化,和两千伪装后的颂卫营将士,出现在涪水边上的时候,他那正宗的川中口音,顺利完成了对接。

“我们是泠将军派来支援的,防止荆州军派人来守住堤坝。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可大意。”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骗过了对面巡查的队伍,让对面放下了戒备心。

正当对方询问口令时,廖化亲自带着人马发起了冲锋,瞬间制服了对方,问出口令和对方隐藏起来的据点。

颂卫营可不会有任何的拖延,大部队直接碾压过去,把益州军派来的数百人全部拿下,一个都没有放过。

他们的身后,魏延带着三千人马,也拦在了益州军军营和涪水之间。

耳边,不停的有雷声传来,他是知道益州军可能的谋划的,他知道自己这一路的重要性,但更关键的是,他出发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下雨,而现在,暴雨如注。

他知道,对面的益州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魏延的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换位处之,他若是对面的将领,这个时候,就是他出击的时候了。

益州军的行动,虽然慢,但也一直在行动。

甚至不待第一道雷声响起,泠苞在看到风起云涌之时,就发现了这个机会。

他集合部队,挑选出五千精锐,自己亲自统帅,前往涪水边挖掘堤坝。

让邓贤在营中准备好人手和船只,只等大水淹来为信号,便率军驾船杀出。

不求击杀士颂,但荆州军中的将领谋士,能杀几个是几个。

是的,泠苞给的军令是杀掉,他甚至特别强调不要俘虏。

“若是俘虏了荆州军的高官,成都那边一定会有人,妄想和荆州军谈判,我们必须帮益州拿出我们的态度,那就是绝不和荆州妥协!”

“否则,一旦这些人有了退路,内心必会动摇。”

泠苞是这么对邓贤说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段话,更是对他自己说的。

他心里也怕。

那天夜里,他亲临一线和荆州交手后,黄忠的勇武自不必说,就连一个自己不知名的年轻小将,也能杀到自己身边,准备斩将夺旗。他当然害怕。

泠苞下这道军令,也是希望能把自己逼到墙角,他怕自己最后会屈服。

在率军前进的路上,他的内心依旧在颤抖,只希望一切顺利吧。

“轰隆!”

走了半路,他所期待的倾盆大雨,终于是落下来了,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这么大的雨,已经足够让涪水涨起来了。

而且他已经打探清楚,荆州军今天一早就已经进入了那座军营,只要掘开了堤坝,名震天下的功绩,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必须得快,再快一点!”泠苞大声地招呼自己的手下。

他知道荆州军那边,也有不少益州降将,那些人里面,或许也会有人熟悉涪城这边的气候和地利,时间久了,对面或许会有人意识到危险,从而劝士颂转移军营。

那样一来,他谋划了许久了规划,就付之东流了。

但现实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担心什么,什么就越是会发生。

眼看就要冲到涪水边的关键处,面前,却出现了一支荆州军,拦住他的去路。

领军的将领他虽然不认识,但那面旗帜却清楚明白地告诉了他,对面那人,是荆州军中的大将魏延。

“还好,紧赶慢赶,好歹是赶上了。”魏延看到雨越来越大之后,便加快了行军的速度,大雨之中,虽然有不少人掉队,但自己身边,好歹还有近两千人。

对面人数虽然几乎是自己的一倍,但是大雨之中,弓弩失准,大家多半都是靠刀枪近战,魏延对自己手下,还是有信心的。

“看来士颂已经意识到危险了啊。”泠苞心里虽然失望,但他也早有预案。

对面的部队不多,显然是急匆匆赶来的。

泠苞迅速下令,让一部分现在就直接去涪水边上捣毁堤坝,自己则率领三千人马冲杀魏延军阵,进行掩护,准备和魏延拼个鱼死网破。

双方相遇的位置,不是涪水堤坝的关键处。

若是从这里掘开,虽然多少也会对荆州军军营有所影响,但是绝对没有预期中那么大的伤亡。

但好歹,还是会对荆州军后续的攻城有所影响。能帮助对方守住涪城,等到益州军后续的支援到来。

“杀!”泠苞此时,也鼓起了所有勇气,带着部队冲杀了过去。

而眼见敌军仗着人多,分兵去掘堤坝,魏延心中着急,却也只能一面和益州军杀成一团,一面高声喊叫:“你们在此处决堤,水淹过来,你们自己也会被淹死!”

“不必魏将军忧心,我等不过数千人马,荆州军大营可是有着数万大军。何况我等不过益州粗鄙之人,有荆州牧士颂这样的少年奇才,与我们陪葬,我们又有什么不值呢?”泠苞予以还击后,在亲卫的护卫下,杀向了魏延身边。

“不要管他们,杀开一条路,去拦住那些决堤的疯子!”魏延心里更急了,益州军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术,让他慌了。

他当然不是怕死,而是正如泠苞所说,这堤坝掘开了,这里交战的双方军队会被淹没不说,对于荆州军军营内,更是打击巨大。

而那个军营,是他魏延监督修建的!

明面选了最好的位置,布置了最好的防御,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对面这泠苞,居然想决堤放水,同归于尽。

若是这堤坝被掘开了,他魏延,就是这次荆州军征川失败的最大罪臣。

自己在抗击曹操时,好不容易挣到的名声,只怕也会丢得干干净净。

“杀!”魏延的双头刀,已经不知道劈开了多少益州兵,但是他面前益州军似乎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是越来越难杀。

泠苞也听过魏延的名声,知道魏延也是荆州有名的勇将,但这种抢时间的关键时刻,他也顾不上许多,带着自己的亲卫队,先是鼓舞士气,而后是督阵。

激战到关键处,他带着亲卫队也拼了上去,和魏延正面交手拼杀。

他知道自己这边的人,即便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依旧和对面的荆州军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知道对面的荆州军,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用活人来做杀戮训练,但两军阵前,自己这边真的处于劣势。

几个搏命之人,拼着一死,让对方的兵刃捅入身体的时候,用户憋着一口气也要砍回去的方式,伤了些荆州军将士。

但整体而言,自己这边,不过是靠人数,用鲜血,用命,在拦着对面的荆州军前进的步伐。

“再挡住片刻,只要片刻,兄弟们就能掘开堤坝了。”

泠苞终于是将自己面前的荆州军五人小队杀完了,但自己身边的亲卫,也基本损失完了。

回应他的,却是对面传来的一声暴喝。“你这是痴心妄想!”

浑身浴血的魏延,咧嘴笑着,那笑容,在泠苞看来,是那么的狂妄,那么的令自己反感。

“你回头看看吧,我们荆州军已经把你手下的那些人包围了。”魏延虽然是在讥讽泠苞,但语气中,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他被泠苞不要命的纠缠住,但荆州军的第二波支援部队,也赶到了战场。

这支部队,绕过交战双方,直冲岸边堤坝,将益州军冲散,几个零星抵抗之人,也是瞬间被荆州军击杀。

泠苞回头望见了岸边的情景,心知自己所谋划的一切,倒地是落了空。

“唉,就差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