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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水军新败,士颂和自己的谋士们商议之后,决心采用诸葛诗语的建议。

他写信给刘表服软,说自己去江陵,只是贪玩,跟着商队去贩卖货物而已。

至于路上遇到诸葛玄一家以及后面的事情,都是自己当时心里害怕,想要早点返回荆南的缘故。

自己对此,十分抱歉。

日后,自己一定约束自己,还请刘表为荆州百姓计,两家修好,不要开战。

士颂的信件,言辞卑微,满篇都是恳请和认错,和他以往的那种好胜风格全然不搭。只怕刘表手下文武,看到这封信后,也会担忧,士颂到底是不是在玩什么心眼。

派出蒋干为使,前往襄阳之后。

士颂这才接见了自缚前来的水军三将。

冯习、蒋钦、潘璋三人都用绳索捆住自己,跪在公安城县衙之内,等候发落。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来人啊,给三位将军松绑。”士颂心里不爽,这三人把自己训练了这么久的水军,一仗就给打没了大半。

但自己现在还真离不开这三人,难道再把周泰调回水军去,只怕周泰还不如冯习他们三人。

“我等败军之将,理当受罚。”冯习等人见士颂不准备怪罪他们,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但是面子上,越发的不好看了。

“谁说我不罚你们了,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就罚你们三人重新组建水军,好生训练,以待日后雪耻。”士颂说着,在左右的帮助下,帮他们三人都解开了绳索。

“主公,您是说,还让我等统领水军?”冯习等三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三人合计过,这次士颂只怕会让周泰来当水军统领,可没有想到,士颂居然还是用他们三人。

士颂笑着拍了拍冯习的肩头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观冯都督还有潘、蒋二位将军,都是善于水战之人,这次被蔡瑁巧计打败,更有了大战的经验。我相信,若是再给诸位一次机会,定能雪耻。”

站在一边的刘巴也笑着说道:“昔日孟明视屡战屡败,秦穆公一样待之如旧。最终孟明视打败了强大的晋国,帮助秦穆公成为了西戎霸主。别看我们主公年纪小,主公的气度,可是不输那些古之贤主的啊。”

“主公,末将定然粉身碎骨,竭尽全力,报答主公恩情。”有了冯习带头,潘璋、蒋钦虽然读书不多,也都纷纷表示要为士颂肝脑涂地。

士颂心说,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现在这世上,水战能稳赢蔡瑁的,多半是找不到了。即便是周瑜,只怕现在要么就还在用心苦读,要么就在那里玩什么“曲有误,周郎顾”吧。

我手上能带领水军的,也只有你们了啊。

几天后,蒋干返回公安,带回来了好消息。

刘表和她手下文武合计之后,接受了士颂的求和。

在他们看来,士颂的水军大败,短期内已不可能威胁荆北。而士颂的陆军实力明显更强,荆州军若是南下荆南,还得担心交州和扬州的支援。

刘表刚赶走了占据南阳郡的袁术,现在同样需要时间休整。

于是,她便同意了士颂的请求,但是他们要求士颂赔偿钱粮若干,在武陵传语上,登报认错。

“赔偿些钱粮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登报认错绝不可行,若是我方认错,天下人怎么看我们,日后如何讨伐刘表雪耻!蒋干,这种条件,你不会已经答应了吧!”石广元一向看蒋干不顺眼,立刻挤兑了起来。

“哼,蒋干虽然不如广元兄博学,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不能答应的。回禀主公,蒋干只是应下了钱粮赔偿之事,至于认错这事,蒋干说是要回来商议商议。襄阳那边,也没有逼迫的很急,我看他们是水战获胜之后,有些看轻我们。”蒋干接着,说下了江北那边的情况。

刘巴皱着眉头,说道:“只怕是他们欣喜之后,会咬住我们不认错这点不放,即便是不和我们开战,就算是封锁长江,对我们的商业、收拢难民,都是极大的打击。”

“咳咳。”马玄咳了两声,说道:“子翼可以再往江北,让主公写一份认错的书信给刘表。另外解释一下,就说我家主公成婚在即,这个时候给全天下认错,只怕不妥。暂且将认错的书信交给刘表,以示抵押。”

“待我家主公新婚过后,择一合适时机再行发表。另外,还可以暗示刘表,我家主公娶的,是他旧部诸葛玄家的侄女,和他手下蒯家一样,这不是暗中表示,我们荆南的身份只和他手下文武的身份一样吗?”

“叔长妙计,正和我意,只要能拖上一段时间,等我重组水军,即便不能打过长江,但他荆州水师想要封锁我长江商路,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那时候,我可不会发表什么公开认错,至于刘表手上那封信,那肯定是刘表伪造的,我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写下那种东西呢。哈哈。”士颂对马良的拖延计,很是满意。

“既然如此,主公修书一封,且让子翼再去襄阳,至于我们这边,主公的婚事流程,也应该理一理了。”刘巴笑着看向了士颂,在场众人也纷纷附和,恭喜士颂。

士颂心里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作为人主,还是笑着接受了众人的恭贺。

几日后,交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士燮表示,既然只是娶妾,他不会反对,但他也不会来荆南参加士颂的婚礼。

她只是派出了交州长史程秉,作为代表来到荆南,恭贺士颂。就连想要来参加婚礼的士祗、士干都没有得到士燮的允许。

于是,士颂单独接见了程秉。

“少公子,荆南水军战败后,交州那些士族之中,便有人建议老主公,派出使者北上襄阳,和刘表联兵,一起攻入荆南。我和薛敬文好歹劝住了老主公,说哪有父亲联合外人,讨伐自己儿子的事情。但是我看老主公,是越发的对公子不满了。”

“如今新建交州军,多是用的交州士族子弟,这些人,都是摆明立场支持三公子的,公子应当早作打算。”程秉一来,便给士颂说清了交州那边的形势。

士颂心里不快,自己那便宜老爹,完全是旗帜鲜明的站在他所谓的嫡长子一边。

有了麻烦,就找自己帮忙,没麻烦事情,就帮着老三算计自己。

呵呵,就算真是自己亲生父亲,自己也早就断绝关系了,何况,在他心里,根本就不认士燮这个爹。

士颂笑着回答道:“父亲大人从来都看重三哥,当然不希望我太出风头嘛。”

程秉摇摇头说道:“治世立长,乱世立贤。少公子以为,如今是治世还是乱世?”

原来你和薛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支持我啊!

士颂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即笑道:“自黄巾之后,天下已乱。而董卓乱政,让汉庭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如今,正是诸侯割据的乱世啊。”

“所以啊,我和薛综都对老主公进言,当重点扶持少公子才是。可惜老主公却说,她只想要保有西南一隅即可,待乱世终结,重归中央朝廷即可。此言,少公子觉得荒唐否?”

看来程秉在交州,是满肚子的怨气,即便是身居高位,但是对士燮的选择,也颇为不满。难怪历史上,他们两人都离开交州,投靠了孙家。

“先生的心意,士颂明了,还请先生放心。士颂绝不会让士家,就收缩在这西南一隅的。”

“如今我已经在重组水军,也稳住了刘表。只等机会合适,便雪耻复仇。这次别看我损失了些许水兵,但是我可是把郑玄大师接到了荆南,怎么算都是赚了。”

“交州那边,还请二位先生替我多多谋划,只要时机成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得请父亲立我为嫡。”士颂说完得意的笑了。

看到士颂如此自信的表态要拿到士家嫡子身份,而且明确的接纳了自己和薛综,程秉拱手行礼,改变了称谓:“主公放心,我们一定稳住交州。但还请主公早作谋划,老大人上了年纪,若有些不测,三公子那边,必有动作。”

“待我平了荆州,自会回头处理好后方。那时候,还请程先生多多出力?”士颂当然明白程秉的意思,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也就是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回头来,处理交州之事。

而后,程秉又将交州的各种详细情报一一报给了士颂。

接着,士颂的安排下和刘巴见面会谈。士颂自己则是安心休息,准备几天后娶老婆。

到了五月,婚礼前的所有流程走完。

士颂正式和诸葛诗语举行了婚礼,在此之前,两人是再也没有见面的,只能是通过易欣和晴儿传递信息。这让士颂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玩起了递纸条的游戏。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通信了这么久,多少也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了解。

士颂认识到,诸葛诗语除了善良、有大局远略观之外,也还是个伤春悲秋的小女子。

诸葛诗语对士颂的印象则由少年英雄,儒学小辈领军人的虚幻中,回到了现实。士颂是一方诸侯,少年早成,也有许多普通人的烦恼。

但与众不同的是,士颂这人志向远大,或者说士颂的野心不小。

诸葛诗语在心里盘算许久,时而激动,时而担忧。但最后,她很清楚,自己愿意为了这个男人的志向做出努力,今生,自己将不会平凡。

婚礼之前,刘表同意了士颂的求和,还派出了蒯祺为襄阳的代表,参加了士颂的婚礼。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袁术居然也派来了使者恭贺。

来人名叫韩胤,士颂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就是日后被袁术派去徐州,为儿子求娶吕布女儿的使者。

嘿,这人每次出场,都要和结婚扯上关系啊,也是难得。

没来得及细想袁术派人来参加婚礼的用意,士颂便被人拉到了正厅。

在郑玄的主持下,完成了和诸葛诗语的结婚流程。

再而后,清远香就像水一样的运到了婚宴现场。听说是将这个月所有的订单都推迟了,全部调到了士颂的婚礼上来。

那些想要买酒的各路商贾,听说是士颂结婚把酒调走了,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是在武陵的商业街继续等待。

士颂的酒量很是普通,如今自己的婚宴,手下文武也罢,各路宾客也罢,纷纷敬酒,士颂即便是每人都只抿上一口,以他的酒量,还是醉的昏天黑地。

最后,还是欧夫人下令,让易欣带着小厮,把士颂扶进了婚房。

而士颂醉酒,也刚好免去了那些人来这里闹洞房。

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士颂,诸葛诗语不经莞尔,轻轻地抚摸着士颂的脸颊,心中暗自思量。

这,便是我今生的男人了。

虽然自己在名分上只是小妾,但自己是士颂的第一个妻子,士颂的母亲认可了自己。

而士燮,那位交州牧公公,居然因为表示支持士徽,禁止所有士家亲属来参加自己和士颂的婚礼。

诸葛诗语早就猜透了士颂的心思,北定刘表后,便准备回交州争嫡子之位。

那时候,士燮,你可别怪我计谋狠毒。

想好这些,诸葛诗语很温柔的帮士颂褪去衣物,用湿毛巾为士颂擦拭了身子,服侍士颂安然入眠。

然后,她才褪去礼服,默默地躺在士颂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