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圭闻言直接眯起了眼睛,因为他现在的实力明显是比东方月初强的,东方月初也看到了这一点,然而东方月初还是这么说了。
也就是说,那个黑手的实力东方月初认为在自己之上吗?
“如果是那位前辈在,你敢说吗?”
云圭突然问道。东方月初一愣,笑道:
“如果是他的话,我当然敢。但是你的话差一些。”
东方孤月坦然道,
“到了妖皇之上,拼的就是对道的领悟,我和红红姐在最后领悟到了那些,但只能算是入门,你的话,应该就是三少爷的水平。
然而张前辈在三少爷之上,而且实力超出很多。
类比一下的话,就是妖皇、大妖皇和妖皇之上的差距。”
东方月初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云圭,最后指了指天上。
“这样啊。”
云圭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苦情树是什么层次?能达到三少爷或者那位前辈的水平吗?”
东方月初摇了摇头:
“超过三少爷,但是还是不如张前辈。
苦情树三少爷毁灭不掉就是证据。”
云圭若有所思得说道:
“也就是说,它和我一样,都处在顶级妖皇的层次吗?也怪不得你不告诉我。”
见东方月初惊诧得挑起眉毛,云圭笑道:
“虽然我没怎么见过三少爷,但是,我可以肯定,我的实力在他之上。”
“在他之上,但却达不到碾压的境界。”
东方月初摇了摇头,淡淡道:
“我接触过三少爷,他曾经差点杀了我,就是在那生死之间我有所领悟。
而你,我接触过你的阴阳之力,你现在的水平虽然在他之上,但也只是同一个境界的强弱而已。”
“好吧。”
云圭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棵红色树苗,想了想,伸手捏出了一个太阳之力小光球递给了东方月初:
“喏,来都来了,送你的继续,也许你能用得上。”
感受到这太阳之力中澎湃的生命能量,东方月初顿时喜笑颜开:
“嘿嘿,这可是个好东西,这太阳之力,仅次于张盟主了,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东方孤月伸手接过这些太阳之力,然后直接将之融入到了那棵红色小树中。
见他一副高兴的样子,云圭翻了个白眼:
“行吧,走了。”
“诶?这就走了?不再聊会儿?我这里好久都没人来过了?”
“呵呵,如果说这里那么容易就有人来的话,你还会躲在这里吗?
我想知道的事情你又不说,所以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云圭果断放弃了帮助东方月初将涂山红红的意识转移到这棵树上的想法,径直回了涂山。
涂山苦情树下,凤栖处。
凤栖现在和空青住在一起,但考虑到她现在不一定在家,云圭果断用灵魂之力扫描涂山——
结果没想到她真的在家,还在种花。
“你倒是挺悠闲的啊~”
云圭坐在廊道的椅子上,看着正哼着小曲种花的凤栖,嘴角微抽。
“那当然了,毕竟,我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不像你和容容小姐雅雅小姐,每天都有那么多事。
你还好一点,雅雅小姐需要坐镇域外战场,容容小姐需要坐镇涂山,几乎全年无休。这不,今天雅雅小姐就回去了。”
云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急吗?域外战场的局势难道很不稳定?”
“这我哪知道,我可不关心那里的情况。”
凤栖无所谓得耸了耸肩。
“那好吧,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这你恐怕要失望了,”
凤栖淡笑道,
“我当初可是被那位三绝道人亲自关起来的,坐牢你懂吗?
外面的情况根本不知道,所以,你想问我当初的情况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云圭顿时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凤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于是他苦恼得挠了挠头,没多久就眼前一亮,道:
“可是据我所知,从你被关起来到被救走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你在涂山呆了那么久,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不正常的地方?
凤栖顿时愣住了,一抹灵光出现在脑海中,很重要,但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有种话到了嘴边却卡壳了的感觉。
而看到她的反应后,云圭也是眼前一亮,直接用太阴之力按在了凤栖的头上。
这一刻,凤栖顿时感觉自己头脑清明,思考的速度都提升了很多,许多平时想不通的,这一刻如有神助——
但她还是抓不住那一点灵光,哪怕云圭用的太阴之力越来越纯粹,甚至用纯正的灵魂之力进行刺激,但还是抓不住。
渐渐的,云圭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平静,又变成了黯然,最后变成了凝重,和凤栖同款的凝重。
双方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在云圭用了如此手段的情况下都无法让凤栖抓住那一点灵光,那么只能是有人用了某种手段,而这种手段一定是心之道的。
“我要仔细看看你有没有被人动手脚。”
云圭沉声道,而凤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凝重得点了点头。
随后,云圭用阴阳之力充斥双眼,在这双眼睛之下,云圭能看到凤栖身上那代表着太阴之力、情力和恨之力的线条,也能看到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线——
和苦情树的连线,和空青的连线,但唯独没有和其他力量的连线。
见云圭收回了双眼中的阴阳之力,脸上的凝重却没有丝毫减少,凤栖轻声道:
“没有发现我身上的问题吗?”
云圭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现在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你的实力不够发现不了,要么是人家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我记忆中的那个东西。”
闻言,云圭抬头看向凤栖:
“那,你记得那个东西大致是什么吗?”
凤栖想了想,道: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拥有匪夷所思的能力,似乎是个法宝,又或者不是,张云还接触过,我接触过,红红小姐也接触过,只在涂山最高层间流传——
大概就是这些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记不清楚了,甚至就连它是什么时候来的涂山我都记不清了。”
云圭闻言陷入了沉思,随后看向涂山办公室的方向,轻声道:
“容容姐,你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吗?”
(有没有人猜猜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