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雅雅小姐这么直接吗？”
凤栖惊讶道，见涂山雅雅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笑了笑：
“不急，先让我吃点东西吧。
我好久没有在这种店里正正经经得吃过一回饭了。”
“嗤，谁让你之前非要那么做，不然的话，你现在还是涂山的一份子。
空青现在也在涂山。”
凤栖闻言怔了一下，继续把筷子上的肉递到嘴里，嚼了几下之后咽了下去，从她那面无表情的状态也看不出好不好吃。
“空青现在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这一世她的转世恋人已经被找到了，就等转世续缘了。
抛开这一点，她过得也不错，如今她是妖皇境界，姐姐和我也没有过多约束她。”
涂山容容回答道。
“唔，那就好，那就好。
是我对不起空青。”
凤栖的表情有些黯淡，不过这股消沉并没有持续多久，
“但是，我不后悔就是了。
空青那里，如果她能够原谅我最好，不能的话我也能理解。”
说完，凤栖看向云圭：
“小弟弟，我家妹妹的转世续缘任务就交给你了行吗？”
云圭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涂山雅雅就冷声道：
“这是涂山内部的事情，现在的你，可没有资格干涉！”
云圭心中一凛，很想提醒一下雅雅姐她现在大概率打不过凤栖，然而凤栖闻言只是笑了笑：
“好好好，不干涉不干涉。
啧啧，真有意思，雅雅小姐，真的，我真的很羡慕你。”
这已经是凤栖不知道第几次在这短短的谈话之中提到羡慕涂山雅雅了，云圭着实不能理解。
随后，饭桌上就彻底陷入了安静，涂山雅雅时不时得抿口酒，涂山容容时不时得喝口茶，云圭时不时得给二位姐姐倒茶斟酒，并以羡慕的眼神看向正旁若无人享受美食的凤栖——
他一天没吃饭了，真的馋！
凤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作为涂山三姐妹曾经的监护人，涂山之主，凤栖曾经以一己之力扛起了涂山。
而刚尬聊了几句之后，凤栖就遵从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专心享用美食。
菜品不少，足足十二道菜，凤栖一个人就吃光了，对于她们这种境界来说，食物能够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自然也没有什么吃不下的说法。
不过是嘴馋而已。
吃完了之后，凤栖优雅得擦了擦嘴角，随后喝了一杯茶，满足得打出一声长叹~
“唔、舒服~”
“好了，我吃饱了，两位小姐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涂山雅雅只是冷眼看着她。
“哦，对了，是我想要什么对吧？”
凤栖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恍然大悟道。随后笑着看向涂山两姐妹：
“我想要的很简单，一个自由人的身份而已，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日子。
而且，我的目标也完成了，那就是不再做苦情树的奴隶。
如今，我领悟了七情之力中的恨，而且，我也领悟了太阴之力，苦情树已经束缚不了我。
那个圈外生物也被我扔给了一气道盟。想来，我已经没什么执念了。”
“做个自由人？很好的想法，只是凤栖，曾经你做下的那些事，难道你以为，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话音刚落，涂山雅雅身上的寒意又增强了几分，而这时候，云圭才注意到这房间的特殊——
竟然完全隔绝了涂山雅雅的寒气！
睁开阴阳之瞳一看，云圭才发现这建筑——准确来说是这道天城的所有建筑都跟地下的大阵融为了一体，现在，这阵法已然启动。
根据阴阳之力为基础构建的大阵，还有很多玄妙的符箓，一下子就让云圭入了迷。刚想认真感悟，就听到了凤栖那语气轻松的话语：
“我做的那些事？
呵呵，算起来，我做的事情里，比较过分的就只有当初引诱红红小姐吧？
后来在你老公的帮助下还失败了。
然后我又做了什么呢？
当初攻击红红小姐和东方月初的是那圈外生物，而我那个时候还被红红小姐关在苦情树里。
而那个圈外生物是怎么来的，你们都心知肚明。
明明张云还提醒过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要打开域外战场的限制，你们还是打开了。
一个伤势没有完全恢复的三少爷，一个刚刚突破，同属于体之道的龙八，根本挡不住他们。
如果不是东方月初和红红小姐临死前有所领悟，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而我脱困之后，不过只是袭击了一些一气道盟的城池罢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研究阴阳之力。
这些，一气道盟都没有说什么。
所以，我倒是想问问雅雅小姐和容容小姐，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呢？”
云圭闻言看向了涂山雅雅和涂山容容，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两位竟然都没有反驳凤栖的话。
这么说的话，那凤栖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一气道盟都没有意见。
“你对姐姐做得那些事，还不够吗？”
涂山雅雅冷声道，而这发言无疑也很符合涂山雅雅姐控的身份。
一念至此，云圭再度对那位名叫“张云还”的前辈充满了敬意——
前辈牛逼！
“的确过分，不过，我想如果是红红小姐的话，一定会原谅我的。”
说完，凤栖悠哉悠哉得喝了口茶。
涂山雅雅一下子就又被沉默了，正因为是姐控，所以涂山雅雅才知道，凤栖说得对。
如果是涂山红红，面对一个妖皇之上的已经浪子回头的凤栖，一定会原谅她。
但是，涂山红红会，并不代表涂山雅雅会。
一时间，气氛又僵硬了下来，这时，一个带着些许轻松的声音突然响起：
“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交给姐姐来评判吧。”
涂山容容看着涂山雅雅笑道：
“凤栖的事情，主要在于脱困前对姐姐出手，脱困后对一气道盟出手。
既然一气道盟都不在意后者，那我们涂山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对姐姐出手的事情，不如就等姐姐回来之后处置如何？
毕竟，姐姐才是受害者。
而在姐姐回来之前，给她自由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