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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儿真正像的,是敬国公夫人兄长早逝的女儿,也就是敬国公夫人的侄女,那孩子出生时身子也不好,只是没有如月那样严重,但也病歪歪的,五岁时发了场高烧,竟就那么没了。

孩子从小身子不好,甚少出门,外头见过她的人都很少,但是邹老夫人不同,那是她第一个孙女儿,她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一见到葵儿,才会那般失态。

“阿桂,你知道吗?那孩子长得真的跟蕤蕤长得一模一样。”

回到家时,邹老夫人还是一脸恍惚。

“可要告诉咱们姑娘?咱们姑娘从那事儿起,身子就没好过,奴婢看着心疼。”

邹老夫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还不能说。万一不是,她怎么受得了。”

这事儿绝不能现在就告诉女儿,还没有定论的事,说了女儿一定会马上跑去梁家,到时候闹起来可不好看,再一个女儿已经病了许久,不能再有任何打击了。

邹老夫人决心先让人去查查梁清姿收养女儿的事,看看她这个孩子到底是在哪儿收养的。

其实如果有法子,最好是看看孩子身上的胎记,但是那胎记在肚脐旁,小姑娘家的,哪里会轻易让人见着。

另一边,梁家姑嫂两个也在说今天的事儿。

“清姿,你今日特地让丫鬟叫我带葵儿在前头多待会儿,是为何?”

梁清姿便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邹老夫人一看见葵儿,就摔了杯子,脸色也不对劲,这是为何?邹家与我们家的也就是普通来往的关系吧,我实在想不明白。”

梁清姿想着自己常年不在京城,京城的事知道的也没嫂子多。

“邹家……”孟山晴让小姑子这么一说,也想起来了今天摔杯子的事儿,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像小姑子那样盯着下面人的脸色,所以没放在心上。

“邹家……这些年也没听说他们家有什么事儿啊,邹老夫人亲生的儿子在外做官,几个庶子都没什么出息,做着小官小吏混混日子,倒是女儿造化最大,嫁到了敬国公府。”

“敬国公府?我们也递了帖子吧,敬国公夫人今日没来啊。”

“敬国公夫人没来,她儿媳来的。敬国公夫人病了许久了,已经很久不出门了。”

“病了?以前没听说她身子不好啊。”梁清姿回来没多久,一回来就忙着给女儿找大夫,实在没空去打听京城里头的事儿,自然也不知道敬国公府的事儿了。

“说起来她也不容易,当初生了女儿,太医说孩子身子不好,京城太冷了孩子养不活,就给送去了南边儿。去年才把人接回来没多久,又火急火燎送走了,说是又病了,再之后敬国公夫人就病倒了。说起来,华太医来给咱们葵儿看的时候,不也是说去暖和些的地方会更好吗?”

秦如月不是亲生这事儿,外头可没人知道,一时半会儿谁能想到敬国公府这么废物,好好的女儿送出去就被人给换了。

就是梁清姿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反而对敬国公夫人有些感同身受,孩子病了,确实是忧心。

“华太医去年没给秦家姑娘看看吗,他也许有办法呢?”

“这我就不知了,秦家小姑娘出生的时候华太医还不知道在哪个深山老林里刨药呢,去年……我倒也见过那姑娘两次,瞧着挺康健的,许是家里人以为没事儿就没找太医吧。”

华太医是经人举荐,破格录入太医院的,进太医院一共还没多少年呢,而且他看病颇有些野路子的意思,师承也不清,也有许多人家是不屑叫他来看病的。

这倒也说的通,梁清姿也没多想,只是心下记着回头让人盯着邹家和敬国公府的动静。

“嫂子,现在马上要开春了,华太医还得给葵儿换药方,等过了八月,我就带葵儿去闵州,那里更暖和,也没京城这么干,华太医也说了那里更适合葵儿生活。”

孟山晴虽然舍不得,但是也知道轻重缓急,“自然是葵儿身子更重要,等她身子好些了,你再多带她回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到八月也还有好几个月呢,又高兴起来。

……

已经四月中旬,大夫说何瑛肚子里的孩子,约莫四月底五月初生产,这算算也没多少日子了,再加上会试也没几天就要放榜了,两件事凑到一块儿,夫妇俩都急躁起来。

特别是沈肃,急得嘴里都生了好几个火疮。

四月十八,放榜日,等到巳时,三百人的进士名单,会准时张贴在贡院外。

辰时初,贡院外就挤满了要来看榜的学子。

今日沈耘要去大理寺当值,沈老夫人和何瑛肯定是不能去贡院外头挤的,所以就沈沅和沈汐陪着沈肃一块儿去看榜,同行的还有卢讷和邝千帆。

没想到他们已经提前了一个时辰过来,还是没能站到前面去,要张榜的地方,已经挤满了人了。

“没事儿,待会儿让木头飞过去看一眼就行了。”

沈沅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心想还好自己还有石头这么一个得力干将,挤不进去也没关系了。

沈沅回头吩咐,“木头,待会儿张榜了你就飞过去看,看三个名字,沈肃,卢讷,邝千帆,石头你待会儿就在这儿护着哥哥跟卢大哥吧,别让他俩被榜下捉婿的捉走了。”

邝千帆一听,这不对呀?!

“诶诶,沅沅妹妹,我呢?怎么不让人护着我?”

“邝大哥,您被榜下捉婿,不是正好吗?”

“就是啊知归,满满说得没错,你求着人来捉你吧,这样也不必麻烦伯母给你说亲了。”

打趣了几句,几人也都放松了些,没有开始那般紧张了。

家里头其他人虽然没来这儿,但是在家里也一直是悬着心,就连沈耘,人是在大理寺看卷宗,其实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

只有何鉴之老神在在,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孙女婿会不中,他对儿子儿媳说的是:康哥儿从小就是我教的,要是连个进士都考不中,那我干脆去投河算了,我带着他一块儿投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沈沅已经开始打哈欠,终于听见了——

“来了来了!!禁军护送杏榜来了——!”

“木头,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