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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爹这几日都满腹心事的样子?”

“是有点事,朝上的事儿。不过你别太担忧,伯父说他会亲口告诉你的。”

“那就好,就怕我爹什么都憋在心里。”

“伯父他也是怕你跟着担心。”

“我知道。”沈沅点点头,一边伸手捏了捏谢回的袖口。

“我看着你这件官服,总感觉比我爹穿的要薄一些呢,原来没有啊,我还以为朝廷官位高低,棉衣厚薄都不一样呢。”

对沈沅的随口一说,谢回也认真解答了,“棉衣都是一样厚的,不管几品。不过布料确实有些不一样,官位高的,用的布也好些。”

“原来是这样吧,那朝廷发官服只发外衫吗?”

“先帝那时候是只发外衫的,本朝一开始也是这样,但是有的官职低的俸禄低的,里衣坏了也只能缝缝补补,后来皇上知道了,就让里衣外衫一起发了。不过还是有人嫌朝廷发的里衣布料不好,只穿自己的。”

沈沅听到这话,立马兴冲冲地问:“那你呢?”

“我皮糙肉厚。”言外之意,穿的朝廷发的。

“我没看出来诶。”

沈沅觉得,自己好像又调戏了谢回一把,谢回还没说话,她自己先笑歪了身子。

也不知道谢回有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她笑,他便含笑看着她。

今日,谢回依旧没能留下吃晚膳,不过今天跟沈沅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才走。

当天晚上,沈沅就被她爹叫进了书房,一脸严肃地说起了近日朝堂上发生的事。

沈沅听完,想都没想就说自己可以去帮忙。

“只要审了那两个细作,不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了,犬狨抓到的那两个自称大昭人的细作,定然也是那幕后黑手搞的鬼,就想让大昭和犬狨打起来,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话是这么说,但是没有皇上的允许,现在谁也接触不到那两个细作。”

“所以您是想让我去找出真相,但是又怕皇上知道了猜忌。”

“是啊……帝王的猜忌,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沈沅有些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猜忌我,怕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吗?他这辈子不见我不就好了。大不了,把我赶回老家去,一辈子不能进京,这样我也不可能见到他啦。”

“嗯,把你赶回老家,那爹也辞官回去,你哥哥科举也不考了,咱们回乡去当地主,日子也能过得挺美。那小谢大人呢,你现在又不喜欢了?”

“怎么会,当然喜欢了。要不问问郡主,能不能同意他入赘?”说着说着,沈沅自己都暴躁起来。

“真是烦人,我又没有窥视别人的癖好,当皇上的莫不是心眼都跟筛子一样,不是猜忌这个,就是猜忌那个的。”

“小祖宗。”沈耘一把捂住女儿的嘴,“这话可不能说。”

沈沅把她爹的手拉开,“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在家吗,又没人听见。”

“这事儿,我也告诉了有期。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

沈沅看她爹愁眉不展,上前安慰,想让他放宽心。

“爹,你们别想太多了,说不定皇上知道了,非但不猜忌,还看中我的本事,留着我给他抓贪官呢。”

一句话,就把沈耘给逗笑了。

“这事儿,我还会再想想的。”

“这样吧,今晚我早点睡。让我娘来托梦,她让干我就干,她不让我就不干。”

沈沅这话原是一句玩笑,结果还真梦到了她娘。

第二天醒来,沈沅呆呆看着床帐,她娘说……让她放心大胆地干,她在神仙那儿有人,帮她算过了,她这辈子,能子孙满堂,活到九十九。

沈沅不知道的是,她娘昨晚不止给她托了梦,给他爹也托了。

导致沈耘今日一整天,都是眼底青黑的。

下午,谢回来找沈耘,说他有一个想法。

“催眠?这是何物?”

“伯父您看,这本《九州清宴录》,就写了此法。”

《九州清宴录》,作者不详,只知道至今已有几百年之久了,书中所写,既有各种审讯之法,验尸之法,还有各种治病救人之法,因为看起来十分匪夷所思,所以很多人觉得这本书,是在乱写。

“书上也写了这催眠之法,如何练习。”

沈耘很快便明白过来,“你是说,让满满假托是用了这个叫催眠的法子?”

“没错。这个法子要用,十分复杂麻烦,如此一来,皇上应当也不会再猜忌什么了。”

谢回是皇上的外甥,这么多年,谢回也感受到皇上对自己的疼爱,但是他从不敢“恃宠而骄”,更不敢让自大地让满满去冒这个险。

“谢大人,说到底,这可是欺君,皇上不止是皇上,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

“这也是为君分忧。事情还可以做得更稳妥些。”

谢回俯身,悄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明日,我给你答复。”

谢回行了一礼,退出房间。不过将那本《九州清宴录》留在了桌上。

第二日。

“这么做,满满也同意了。剩下的事就得你去安排了。”

所谓剩下的事,自然是说服皇上的事了。

谢回也没耽搁,当天下午就进宫去了,《九州清宴录》不是什么孤本,宫中也有的。

谢回一说,皇上就让人拿了一本出来,翻到谢回说的地方,确实如谢回所说的,十分复杂,十分耗费精力。

“这个,真能行?”

“能不能行,一试便知。而且沈家您是知道的,他们不可能与细作有来往。”

“咳!这个朕自然知道,何况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嘛,朕自然也是相信的。朕让人审了半个多月,也没个结果,再这样下去,人就该死了。”

“不过舅舅,有一事您得答应有期。”

“又叫上舅舅了,说吧,什么事啊?”

“不论行与不行,您都不能怪罪她。而且此法十分耗费精力,短时间内只能试一次。太医院的林太医,对《九州清宴录》颇有研究,我去问了,他说频繁使用,恐有碍寿数。”

这个,自然是谢回瞎编的了,不过林太医确实研究过《九州清宴录》,而且他外祖母对林太医有恩,所以林太医算是自己人。

“这么严重啊?我怎么会怪罪呢,都说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就一次,不管成不成就一次,舅舅肯定不会让你以后当鳏夫的!”

谢回忽然觉得,说服皇上,好像比他想象的要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