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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傻?万一她是回去报官呢?”

沈沅觉得颈间一阵刺痛,赶紧开口说:“我还在你手里,她哪里敢报官,我还想活命呢,只是你也得信守承诺,拿了钱就放我走。”

匪徒半晌没说话,沈沅却听见了他内心的挣扎,无非是怕无功而返受到他所谓的主子的责罚,但放人回去报信又怕被抓。

“要么你就现在拿了银子和马车走,我身上还有些首饰你都可以拿走,要么你就让我丫鬟回去报信,让我爹送银子来,我们保证回去后不透露一个字。”

“哼!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沈沅使劲儿憋了憋,眼泪就落了下来,“您不知道,我爹刚刚给我说了一门好亲事,对方家里是读书人最重名节,若是我被劫这事儿传出去,我这亲事肯定是不成呢。我家是商贾人家,与读书人家说亲多有不易,我爹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沈沅哭得动情,让劫匪也信了几分,不过他还是没让青黛回去报信,而是让车夫回去。他觉得留个男人在这里,反倒危险。

“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叫他送一万两过来,必须一人前来,否则他的女儿就别想要了。”

“周叔你去吧,记得告诉我爹,让他悄悄的,不可让人知晓。一定要跟我爹本人说!”

“是是是,小的知道。”

家里头,何瑛也有些奇怪,不知为何沈沅去送人去了这么久也没回来。

车夫吓得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到了城里,又直接跑到了大理寺去找沈耘。

见了沈耘后更是连礼都顾不得,跪在地上便哭喊着姑娘出事了。

这次的情形,比起云霞山那次还要凶险万分,沈耘一听脸色就白了,但现在容不得他惧怕,他需得马上想出法子去救女儿。

沈沅那边,匪徒举刀太久,手都开始颤抖了,沈沅是真害怕他一个拿不稳,那刀就要划破她的脖子。

沈沅心想着要是这回平安无事,定然要去庙里……不,干脆在家修一个佛堂日日参拜,再请几个高僧来做法驱邪,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拢共也没出门几回,回回都遇上这种破事儿,沈沅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哭个屁!哭得老子心烦,再哭宰了你。”

沈耘身为大理寺卿,只要他一声令下,大理寺的捕快们都能随他出去抓人,可是这次他实在不敢下这个命令。

只能一面让车夫回府里去报信,让府里想法子凑出一万两银子备用,一面自己再想法子。

“沈大人,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他刚刚见一人从沈耘值房匆匆出去,瞧着一副惊惧的模样,问了大理寺内的小吏,才知道是沈家车夫。

沈耘也不欲忙着,他现在关心则乱,多个人也许就多个法子。

“是满满出事了。”沈耘沉着脸将刚刚车夫来回报的事儿都说了,“满满就是我的命,若真是拿了钱就无事,别说一万两,就是五万两十万两我也能给,就怕…就怕…”

“您先别急,劫匪能让人回来报信,就还是想要银子的。”

“是,我已让人回去筹银子。”

“伯父,若是家中银子不够,晚辈可让人回家去取。”谢回一边说一边查看沈耘摆在桌上的京郊地图。

“好,有期,伯父先谢谢你了。”沈耘并未拒绝,家中虽然宽裕,但是一下子拿出一万两现银,应当还是有些困难的。

“伯父,此处有条小道,我可以带人绕到劫匪后方,您从正面过去,与劫匪谈判。”

“绕到后方,会不会被察觉?”

“不会,晚辈在军中时,曾跟斥候学过,他们常能出入敌营如无人之地,晚辈有信心不被发现。”

最后沈耘同意了谢回的意见,他回家拿银子一人前去与劫匪会面,让谢回带人绕道匪徒后方。

沈耘走后,谢回一边写了条子让人送回家取银子,一边快马进宫准备去见皇上。

按理说到了宫门口,该是要下马步行的,但是此时事态紧急,谢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侍卫上前阻拦时他直接扯了腰牌扔到地上。

这块腰牌是皇上所赐,允他在宫内便宜行事。

德清在殿外看到有人快马而来,差点儿就要喊有刺客了。

“哎呦您怎么来了?”德清刚想说自己进去通报一声,就见谢回已经直接推开了门。

“咦?有期你怎么来了,找舅舅有事啊?诶诶诶,有话就说怎么还跪下了?”

“舅舅,有期想借您的影卫一用,前去救人。”

“什么?”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事儿,但是他再疼谢回,这事儿也是不好随意松口的。

“有期啊,影卫之所以是影卫,那就是他们不能离开朕的身边,你救人大理寺有的是捕快,实在不行宫中禁军也随你挑选。”

“舅舅,事态紧急,用影卫最为保险,他们能够来无影去无踪,禁军并无这种本领。”谢回知道,就算禁军中,同样也有这种本事的人,但是现在也没空去挑人了,直接找影卫更快。

“你要救谁?让你这般着急?”

“是有期喜欢的姑娘,求舅舅帮有期这个忙。”谢回一时心急,话便脱口而出了。

“暗夜暗影,你们随有期走一趟。”

“是!”两个人不知从何处落到地上,谢回是习武之人,竟也没听到半分气息。

“谢舅舅。”谢回站起身来就往外走,丝毫不敢耽搁。

沈耘到家的时候,何瑛已经将银子筹够了,家里账面上银子本是不够的,是她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银子凑足的一万两。

“爹,若是银子还不够,您再托人传信回来。”何瑛恨不得自己去救满满,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添乱。

城外。

劫匪的耐心快要耗尽,“你爹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这筹一万两银子也要功夫的。”

“你家不是十几间酒楼?还凑不出银子?你是不是耍我呢?”

沈沅咽了咽唾沫,镇定道:“开酒楼的,这银子自然都在酒楼账上,要去收账也要功夫的,再说了你知道一万两银子有多少吗?怎么带得出来,而且不换成通用的银票,银子上都有官印,你花出去也容易被发现。”

“谅你也不敢框我。”

“姑娘,姑娘是老爷来了!”

“爹!”

“这是一万两银票,你放了我女儿。”沈耘看见女儿如今的样子,既气愤又心疼。

但是劫匪可没打算这么快就放人,“你将银票放到马车上,待出了京城地界,我再放人。”

“壮士,银子都给你了,我也是一个人来的,放了人骑上马,很快就能出京城了。”

“是啊,我爹说得对,您是求财,如今银子就要到手了,您骑上快马很快就能离开,没人能抓得到您,您如果带让我,反而累赘。”

他们这边还在跟劫匪拉扯,谁都没有注意到,谢回和两个影卫已经在劫匪身后不远的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