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玲的母亲看到这一幕,立刻怒火中烧,冲过来说:“小贱人,你敢打我女儿?”
少年不慌不忙地说:“你女儿欺负人!”
一旁的主人倒是看出了这事并不简单,随即一个中年女人走上前问我:“小姑娘,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我说:“我只看到当哥哥的在给妹妹报仇!”
中年女人又问我:“为什么你说这是报仇呢?”
我说:“舒元玲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来要饭的女孩,这是女孩的哥哥!”
紧接着,我在班上最要好的同学石娟说:“汝汐说得对!舒元玲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来要饭的女孩!还说要把这个女孩子五马分尸!”
石娟此话一出,在场家长面色都变了。
一个六岁女孩竟然这么恶毒。
坐在我身边的程涵说:“舒元玲,你真是太坏了。”
舒元玲用愤怒地眼神看着程涵,程涵被吓坏了,站到了自己父母身后。
这时,学堂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我看到了同班的邱如以及郝敏。
下一秒,我转头一看,小女孩被邻居大娘抱着来到了学堂门口。
郝敏看到小女孩说:“咦?那不是被舒元玲欺负的小女孩吗?”
邱如转过头看着自己母亲说:“阿母,我不想跟舒元玲一个班,她老是欺负这个女孩,她还说要把这个女孩子五马分尸,所以我不喜欢她。”
邱如的母亲摸着邱如的脑袋说:“阿如,这是真的吗?”
邱如说:“是真的,舒元玲以前她老是打这个女孩一巴掌,我昨天看见舒元玲拿着烧红的烙铁,烫伤了这个女孩的手心!,这个女孩当场就哭了,还哭了好一阵!我们怎么安慰都不行,然后舒元玲就说要咬死这个女孩还说要把这个女孩子五马分尸,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泼了一盆水在舒元玲头上。”
邱如的母亲听后脸色大变,却还是竭力忍着问女儿:“你真的泼了舒元玲一盆水吗?”
邱如点点头说:“是的,我不喜欢舒元玲,不只是我,我们班上同学,还有沈老师,我们都不喜欢舒元玲!”
邱如说完话,我们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说:“邱如说的是对的,舒元玲真的用烧红的烙铁烫伤了女孩的手,舒元玲还说要把这个女孩子五马分尸!”
邱如的母亲听完了自己女儿的说辞,脸色铁青走到学堂校长面前说:“校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舒元玲仗势欺人,这样的学生绝对不能留着!”
我看到学堂校长脑门上出了不少汗,我当时岁数小,我当时还天真地以为校长是害怕了,却没想到成年人的世界是如此复杂。
校长当着全学堂师生的面,开除了舒元玲,我们几个小孩子自然是拍手鼓掌叫好,可是没过几天,学堂校长就把舒元玲介绍去了南淮城的贵族学校去了。
我当时天真的问嬷嬷:“嬷嬷,舒元玲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去了贵族学校?”
嬷嬷摸了摸我的手,眼神温柔地看着我说:“六好,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而且舒元玲不是一般人,她的小姨妈就是学堂校长,这个身份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我也得罪不起。”
我眼神黯淡地问嬷嬷:“嬷嬷,有权有势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下一秒,嬷嬷眼神坚定地点点头说:“是的,有权有钱有势就是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我不会拿这些权势富贵欺负人,你也不能用这个去欺负人懂吗?”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从此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知世故而不世故。
我为了考高分,开始时不时的巴结老师同学,给她们钱,给她们零食吃,让她们教我学习,最后六年学堂毕业,我用金钱和物质收买了不少人心。
当然,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舒元玲被开除后,班上来了一个女孩,就是被舒元玲欺负的女孩。
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们得知了她的名字——汪凌。
当然我对舒元玲的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在我六岁那年看到了舒元玲用烧红的烙铁烫了汪凌的手。
一眨眼,六年时间很快过去,我们六个都毕业了。
我的学习成绩并不是很出色,班级毕业考试年年都是第六,整个学堂一共六十六个女孩,我年年考中下游,有一次竟然考了倒数第一,就算是这样,嬷嬷并没有让我放弃学习,在我毕业以后,让我试着抄写家里的账目,让我学着写文章,随着时间流逝,我做起了帮别人代写家信遗书的活。
可惜我的字并不算好看,但是淮安城当时识字的人太少了,所以导致我的生意络绎不绝。
后来识字的人越来越多,我的生意也就变得越来越少,到后面我就开始帮那些犯错的孩子写检查,我把检查写出来,让他们照着抄,因为检查模板写得好,我那时六个月就赚了六个玉块。
诸如此类,还有什么代写作业的,什么代写作文的,那时候我靠着这份工作,赚了不少钱,后来家长和学校发现了此事,要我停止代写,否则就要让我关店,我只好在暗中帮助一些穷孩子代写家信、致辞、作文、诗词、文章、情书。
嬷嬷知道了以后,看着我说:“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我不会怪你,他们自己不争气怪不了别人,再说了合法的钱为什么不赚?”
我听后笑着说:“谢谢嬷嬷。”
可是就在六天后,嬷嬷就死于非命。
从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汪莫汪凌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