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策抬眸询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景稚盛着汤:“在公司门口碰到我爸了,聊了几句。”
傅承策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看来是对继承陆氏集团的事还没死心。”
景稚把汤递过去,整理了一下衣服挨在旁边就坐,“他啊,好胜心强,肯定不会因为奶奶的话就此罢休。”
“倒是陆辙让人大为震惊。”景稚边吃边开口:“我爸说他生性风流,即便是同时和两三个勾搭到一起也不足为奇。”
傅承策唇齿轻启:“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景稚犹豫:“还没想好。”
“也不知道陆辙在背地里有没有搞其他小动作。”她说完,目光灼灼的望向傅承策:“忘了说了,在来之前还特意给陆明昊打了个电话,他貌似也不清楚陆辙的事。”
傅承策眉头一拧:“问他有什么用。”
真想知道有关于陆辙的事,就应该问他。
“景稚,你拿我当摆设?”
景稚咀嚼着食物的动作停顿了,“裴总,你的意思是?”
傅承策没吭声,咀嚼着食物,景稚上前,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调侃的味道:“莫非,裴总吃醋了?”
傅承策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我是怕你被别人诓骗了。”
景稚动了动眸子,会心一笑。
傅承策放下筷子说道:“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我来着手调查。”
景稚喝了口汤,盯着傅承策狭长的目光仔细瞧了瞧。
这视线让傅承策觉得莫名不自在,语气低低的:“景稚,好好吃饭。”
景稚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声:“裴总,你这分明是心虚。”
傅承策眉宇之间蹙起,“小心我让人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景稚捧起碗,抿了一下唇角,自顾自的嘟囔一声:“不说了不就得了。”
她喝了口汤消停了,眉眼之间却仍旧带着笑意。
夜里,想起上次陈芸希牵线的项目还未跟进,次日一早,景稚驱车直奔陈氏集团。
没有预约,乖乖的在等候区打通了电话。
“在哪儿呢。”景稚一边搅着咖啡一边道:“又被拦下了,要不,麻烦你亲自通知一声?”
陈芸希唇齿轻启,“不用,我马上回公司。”
景稚张口还想要问什么,只见对面挂掉了电话。
吐了口气,身体也跟着松懈了下来,捧着咖啡杯喝了起来。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大堂外穿了高跟鞋哒哒哒的声响。
景稚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见陈芸希朝她走来。
后面还跟着一年轻小伙儿。
戴着眼镜,灰色休闲装叫不上来品牌,不像是清城市本地人,更像是外地来的。
“陈总,您就再瞧瞧吧。”小伙子边说边跟上陈芸希的步伐,手里还拿着一沓纸张。
“景稚。”陈芸希喊了一声。
景稚起身颔首一下。
小伙子也跟着止住了步伐,暂时擦了把汗,随后,锲而不舍的将纸张递到陈芸希跟前:“陈总,这项目流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就缺一个投资人。”
“而您,是整个清城市最适合投资这个项目的人。”
陈芸希略显不耐烦,却还是耐下心来说道:“清城市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没有必要盯着我一个人不放。”
小伙子动了动唇,解释:“那些人唯利是图,不是我挑选投资人的对象。”
陈芸希一听,惊呼:“呵,你还挑上了?”
她打量着眼前的小伙。
“实不相瞒,我们公司不与没有底的人合作。我觉得你可以去去其他他公司看看,清城市大的很,说不定下一个才是你要找的投资人。”
小伙子张口要解释。
景稚见状,“陈总,要不,您就看一看这项目?”
小伙子眼中带着虔诚,陈芸希摇头,“不必了。”
话落,小伙子将目光落到景稚的身上。
她心软,取过纸张翻看一眼。
身子也随着呼吸端了起来。
嘴里说着:“投资前景是不大,不过,也有些微薄利益可赚。”
小伙子目光灼灼的看着景稚,像是把她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芸希挥手,“我没兴趣。”
话落,陈芸希转身向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景稚垂眸,看了看手里的纸张,重新塞回小伙子的怀里。
小伙子带着期盼喊道:“陈总,您就考虑考虑吧!”
景稚跟在陈芸希后面进了电梯。
嘴里嘀咕:“其实那小子看起来挺有毅力的,为何不投一些试试看。”
“就当是一个善意的举止了。别让他一个新人初入职场就感到前途一片黑暗。”
陈芸希无奈,摇头:“你啊,就是太心善了。”
叮——
电梯门打开,陈芸希从里面走出来。
继续道:“你可知道心善是圈子里最大的忌讳。”
“想要在商业圈持久发展,首先就应该抛下任何自尊,其次,稳准狠。”
景稚跟着进了办公室:“打住!”
陈芸希泡了一杯清茶递给她,“这要是在傅承策跟前,想必他该责怪你了。”
“责怪你不像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软善良又怜悯,这不是件好事。”
茶香袅袅,景稚捧着杯子:“说远了昂。”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少量投一些资金试试看。他那项目我看过了,成本低,亏损也亏损不了哪里去,不吃亏。”
陈芸希挑眉,反问:“你要投吗?”
“小心落入陷阱,谁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示。”
景稚明朗的笑出了声:“原来你是在芥蒂这个。”
不过,陈芸希要是不投,她的的确确倒是可以给一些启动资金。
“对了。”陈芸希在沙发前坐下:“傅承策的事我可听说了。”
景稚眼神恍惚了些。
陈芸希叠放起双腿:“听说出门谈生意一领带一连带了几天,现在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你送的吧。”
景稚喝了口茶水,险些被噎住。
陈芸希赶忙递上了纸巾。
景稚擦了擦衬衫上的茶渍,风轻云淡道:“外头竟是一些人云亦云的人,有些话听听就好了,不必当真。”
陈芸希轻嘶一声,身体向后倚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