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刀挥舞着狼牙棒,想暴打南施,南施一个翻身逃离,阿刀的狼牙棒打空在一个柜台上,柜台碎裂。
阿刀又挥着狼牙棒打南施,南施又一个筋斗躲过,狼牙棒打碎一个酒缸,酒香在木地板上蔓延,阿刀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好不容易站稳了,只见耳边寒风呼啸,一抬眼,南施隔空一招冰寒掌,直接将阿刀打得穿透翡翠楼屋顶,飞了出去。
南施一袭白衣,从顾寻音身边嗖的飞身出了翡翠楼,追击阿刀,只见阿刀中掌后认怂,唤来只鹤妖驮着自己想跑,大喊“快点飞,不快点飞咱俩都得死!”
大鹤吓了大跳,驮着阿刀飞的无影无踪了。
南施叹了口气,飞回翡翠楼,施了句咒语,将砸碎的物件复原,又施了句咒语,驮着顾寻音悬浮在半空的玉剑,缓缓降落在地面。
顾寻音从玉剑上走下来。
“你没事吧。”南施道。
“没事,谢谢你救我。”顾寻音说。“你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你叫顾寻音。”南施说道。他记得这个特别的女孩子,生得漂亮端庄,只可惜脸上有疤,还含冤入狱的,是个值得怜惜的可怜之人。
但是南施刻意站远一点,和顾寻音保持了一米以上距离。
顾寻音还以为自己长得难看,所以南施想远离她,摸着自己的疤,显出几分失落,被南施察觉了出来。
“不要多想,我只是不喜任何人离我太近而已。”南施道。
从小到大,他独来独往,总习惯和人保持一米以上距离,哪怕是对他万般疼爱的师尊。
顾寻音一听,好受了些。她看了眼身旁离自己大约一米距离的南施,他帅气却冷峻的侧颜,和清冷的白衣上,皆让他看起来孤独极了。他为什么不喜欢别人靠近他呢?顾寻音想。
“你这么快便出狱了,想必是冤屈得到了洗刷。”南施说。
“恩,是啊!”顾寻音把自己怎么被放出狱的经历,和孟子乔的故事,和南施说了一遍。
“恭喜你,沉冤得雪,不过,你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乱走动,倘若我刚才晚来一步,你怕是被那狼妖杀死了,晚上不安全,早点回家吧。”南施说。
“谢谢你。”顾寻音道。
两人出了翡翠楼,南施朝左走,顾寻音朝右走。
此时,二人背部的月亮胎记,忽然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疼,顾寻音蹲在地上,而南施则强忍着疼痛,掏出箫,吹奏起柔和的曲子,想借此抚平疼痛感。
顾寻音听到了这箫声,柔和中透着悲凉,忽然觉得这般熟悉,好像是……
顾寻音想起自己居住孟府时,曾经有人跟她隔空合奏吹箫,那人吹得箫声,也是这般悲凉且动人。
该不会南施就是那个人吧!
顾寻音急忙从身上掏出箫,也吹了起来,两支箫发出的音乐相得益彰,仿佛天作之合。
南施回头看向顾寻音,面露惊愕。
顾寻音也看向南施,面露惊喜。
二人并没有停止吹奏,而是一边吹奏,一边走向对方。等面对面的时候,曲毕,他们背部月亮胎记处的灼烧感,也逐渐消失了。
“原来吹奏曲子的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顾寻音看着南施微笑,南施对待顾寻音也温和些了。
两人继续吹奏,累了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吹箫真好听!”南施说。
“哪里,我感觉你比我吹的好多了。你是从小就学了吗?”顾寻音问。
一问到这个问题,原本南施带着几分愉悦的眼睛,黯淡了下去,说:“自学的,我也只能出门吹吹,在门派的时候,是不允许吹奏乐器。”
“这是哪门子规矩?还不允许人有一两个爱好了?”顾寻音说。
南施愣住了,没有接顾寻音这句话,而是说:“我们一起即兴编曲吧,像上次那样!”
“好啊!”顾寻音说。
就这样,顾寻音和南施合作,开始即兴创作曲子,可是,二人编到一半的时候,无论如何也编不下去了,没了灵感,而南施余毒未清,寒风刮过,他开始咳嗽。
“你感冒了?”顾寻音道。
“恩,最近受了点伤,身体不好。”南施说。
“既然这样,咱们别吹了,你回去吧。”顾寻音担忧的说。
“也好。”南施道。
二人道了别,朝着不同方向走,就在这个时候,南施顿住脚步。喊道:“顾寻音。”
“什么?”顾寻音回过头问。
只见南施递给她一张符纸,然后说:“今日我大战狼妖,狼妖跑了。我担心他心怀怨恨,找你复仇。这张符咒给你,你遇见危险了,想办法点燃它,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好。”顾寻音道。
“再见!”南施再次道别,飞身消失在夜幕里。
顾寻音看着南施消失的方向,崇拜不已,心想果然是大侠啊。走路都是飞的。要是自己以后也能这样,那该多好……
顾寻音忽然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
因为学了妖眼术,顾寻音现在走在大街上,时不时都能看见妖怪,由于还没有习惯,顾寻音上街受了不少惊吓。
她还看到了一些妖怪聚会上见过的熟悉面孔,但这些妖怪忌惮顾寻音的法师身份,对她避之不及。再加上,人族曾和妖族签订过和平协定,不相互残杀。所以大部分妖怪,在人间都老老实实,不敢惹事生非。只有少部分像狼妖那样不老实的妖怪,到处惹是生非,才惹得法师抓捕。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顾寻音背后响起:“看,是昨天妖怪聚会遇见的姑娘,她毁了阿刀的聚会,阿刀一定会杀死她!”
顾寻音听到妖怪这么说,吓了一跳。一回头,说这话的妖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也就在这时,顾寻音忽然听见了诡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