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间,两人不应该是罗哈特已在生死之间激战了数十回合,每一轮交锋都引发天地元气的动荡,撕裂在重合。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另一边白衣将军一杆长枪冲破突围终于来到了大将军身边,和负伤的几名亲卫将大将军紧紧的护在身后。
此刻的魏序终于能够放心的坐下了,此刻的他好的不得了,只觉得整个身体很暖,形容不出的暖,那种暖好似在母体中被供养一般,暖中生劲,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体内涌现,然后不断修复,壮大,再修复再壮大着经脉,直到水到渠成,气海成潭,骨肉重塑,这一瞬天空一声惊雷而过。
城墙上的钱虎,黑衣蒙面的慕寒卿均是面上一喜。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声魏序冲天而起,携着蓬勃的气海执刀冲向了有外甥女缠斗中的罗哈特。
这一刻他刀气如虹,长刀挥洒绚烂如银龙,斩灭了罗哈特激射而来弯月虹芒,身体一个绚丽的飞旋将人踢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直接撞在了闪避不及的赤军矛尖上。
“大统领……”
这一刻赤军乱了,全乱了,他们的大统领死在他们的尖矛上,被撞翻的赤军丢掉了手中的长矛,慌乱中本能的远离此处,想要逃离。
“你们的大统领死了……投降不杀……”
随着这声巨吼一根长矛被一个鲜血染红盔甲的恶魔单手举起,上面赫然挂着赤军的大统领罗哈特,寒风中被血染红的衣裳摇摆着,一滴一滴的血液随风飞溅,而大统领双目怒瞪,显然是死不瞑目。
“大统领……”
随着一声声悲怆的喊声,这恐怖的一幕彻底瓦解了赤军本就为数不多的士气,顿时跑的跑,缴械的缴械,投降的投降,整个战场再无任何秩序可言,乱成了一团,也更暴涨了魏家军的气势,是以更多人被留下。
大势已去,此刻就连带兵的副统领奇辽也在属下们的目光下吊转马头带领着为数不多的赤军灰溜溜的逃窜而走。
看着四处逃窜的赤军,钱宝心中的战意依然浓郁,睁着灿亮的目光睨向了魏序。
“大将军剩下的交给你了,洪叔敢和宝儿去追击吗?”
此刻赤军已然吓破了胆,正是一鼓作气拿下他们的好时候,白衣将军洪为生拎起比被血染红的长枪手腕翻飞枪花流转,充满豪气的说了一句“有何不敢。”
“好,洪叔叔威武,大将军……”钱宝精亮的眸光看向了魏序。
战场上战机是瞬息即逝,虽然魏序想亲自带兵追击,但俨然对于他而言却不是个好时机,此刻他正逢突破需稳定境界。
扫着外甥女眼眸中的兴奋,魏序揺掉心头的多虑,有这丫头在,就算是有意外也不怕,旋即点头。
“小心为上!”
然后就听到洪将军冲着身后的战士们喊了一句“魏家军的儿郎们够胆的就跟我追……”
几乎是转瞬间战场上的魏家军儿郎们掉转身体跟着白衣将军消失在被尸体鲜血盔甲,武器填满的战场上。
尽管如此,此次战役除了负隅顽抗不肯投降的就地格杀,还缴俘虏三万多人,击杀两万余人,而魏家军伤亡共计一万二千多人,其中亡三千二百七十三人。
战争是残酷的,战场上是一堆又一堆由尸体堆成的小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土地被染成血红色,最终被留下的赤军尸体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火堆。
死去的魏家军将士们被兄弟战友们带回了家,用魏家军最高的礼仪,在全军将士们的恭送下埋在了魏家军集体墓穴中,每个人都留有自己的一小小的坑穴和代表属于他们的一件东西,这是活着的人为他们仅能做的了。
但很快大家都收拾起悲伤的心情,也早已习惯这种心情,作为军人没有时间让他们去伤春悲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还有伤员,近万名的伤员被安置在城内,百姓,还有城中的大夫自发的过来帮忙,大大减轻了魏家军的压力。
魏序这边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了魏老二各位将军,便迫不及待的回房稳定境界去了。
主帅在战场上成功进阶算是这场战役带来的意外惊喜,不仅仅魏家兄弟兴奋,整个魏家军同样也很兴奋。
这种亢奋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最终在深夜白将军带着追击的士兵全胜而归时达到了顶峰,更是在大将军下命宰杀了十头牦牛而达到了高潮,这夜军中的所有人都好好的吃了一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许久没有松懈的他们终于舒服的睡了一觉。
且说钱宝这边和洪将军率领的近三万人马在半柱香后成功追上了赤军逃窜的主力部队。
面对着战意全消,丢盔弃甲,狼狈异常的赤军战斗的胜利毫无悬念,虽然为了活命赤军也本能的抵抗者,但又怎么会是士气正浓披靡无敌的魏家军对手呢。
几乎没几个回合,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就连副统帅辽奇面对着钱宝这个诡异的对手,最终被虐个遍后踩在脚下。
明明看起来那么弱小,却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武力,爆发时的血煞之气更是让人发自心灵的颤栗。
“你是什么人?”被踩在脚下辽奇口吐鲜血,但终究还是不甘心,能让他感到如此的恐惧,如此厉害,他也就在王上身旁的长老身上感受过。
“宗……宗师不得干预……俗事,大景国……这是完全……不把各……国制定的规则放在……眼里,是想挑……挑起各国……战事吗?”
那双充血的眼眸旋转着,辽奇愤怒的吐出这段话。
“啪啪”回答他的一左一右均衡的两耳光,然后是几颗牙齿伴随着鲜血而落。
单薄男子还嫌弃的拿出了一张帕子仔细的擦手,这般的羞辱让辽奇恨不得奋起直接宰了眼前的男子。
可惜身上的那双脚有如山岳根本无法撼动,别说动就连说话五脏六腑都如同割裂般的疼痛,气虚更是虚弱。
“还有力气聒噪,看来还是打的轻啊!”钱宝压低的声音轻喃着。
“还有,谁告诉你我是宗师来着?”
辽奇吐出嘴里的几颗大牙,不信的看着男人。
“怎么可能,不是你如何杀的了达也大人……”
“达也,哦,你是说被我一把捏爆了的那个……只能说是你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