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喜舅舅他爸气的,冲上前去要把吴喜从坟上面拉下来。
结果手碰到吴喜身上,就跟冬天抓到冰块一样,冻得他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而吴喜经他刚才那么一碰,动作幅度更大了。
他爸无奈转身求我嘎公:“承运老弟,快救救我儿子。”
嘎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紫符,念咒后朝坟扔过去。
符纸燃尽后,在坟包边刮起一阵小旋风。
吴喜的动作停下来了。
但整个人就跟焊在坟包上一样,怎么也拖不起来。
我那时只有七岁的妈妈,指着坟包对嘎公说:
“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在下面抱着吴喜哥的,她的腿还挂在吴喜哥腰上。”
在场的大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忽然里面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躲在嘎公身后。
坟场内也刮起了邪风。
嘎公让二舅照顾好我妈。
他走到坟包旁边,往上面打了三枚铜钱。
又在四个方位埋下朱砂和紫符,周围的异常才停下来。
他又拿罗盘看了一下,在坟东位置下面抠出来一块老怀表。
打开后里面有一个卷发女人的照片。
看打扮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人。
??他把照片拿给我妈妈看。
她看过后点头,肯定的说:“这就是抱着吴喜哥的那个姐姐。”
嘎公上前去和坟里的女人讲道理。
结果对方非但不肯放人,还把旁边的两个坟给炸了。
嘎公见软的不不行,直接拿金钱剑扎进坟里。
周围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后。
趴在坟包上的吴喜身子一软,从上面滑了下来。
嘎公让他们先把吴喜送回家去。
他把女鬼封在了坟里。
但令他没想到的时候。
会有人穷疯了。
他前脚刚走,后面就有人去乱坟场挖宝。
阴差阳错把他的阵法破了。
那个女人也没有直接来报仇,而是告状告到了阴间。
她说自己吴喜被糟蹋。
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要判官把吴喜判给她。
嘎公刚跟着他们回到吴喜家,下面的阴差就找上来了。
他跟着下去和那个女人论官司。
虽说吴喜是阳间人,但毕竟是他犯错在先。
最后判官是把吴喜的命根子判给了那个女人。
也就是阳间吴喜的命根子还在,但是用不了…
吴强醒来后,他们也得知了事情的起因。
他们几个到乱坟场后,先是讲鬼故事。
后面不知怎么讲着讲着,就讲跑偏了。
吴三说经常半夜看到他爸妈做运动。
然后吴喜就对着坟模仿起来。
随即周围就开始刮风,出来好多脸色青绿的人。
他和吴三他们俩是被一个老头带走的。
至于其他人是怎么出事的,遇到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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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听完一阵唏嘘。
有的事情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吴喜舅舅这就是典型的自己作死。
对坟做那种事情
…那阴魂也难得,只要了他的命根子,没要他的命。
从吴强舅舅家里回来,我就开始划算明天去犀牛洞捡骨的事情。
??当时回来是想着隔天就去,结果发生这么多事情,一拖又是半个月。
第二天一早,小舅开车带我和程嘉煜过去。
安钰桥的腿还没有好全,走不了山路。
进洞后,我们直奔有尸骨的那个山洞。
我早在背篓里放好了白布和纸钱,带手套把骨头捡出来放在背篓里。
有很多都已经腐化了,也分不起谁是谁,全捡走到时候一起葬了。
等我们捡完从山洞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今天温度三十八度,但在树林里倒是不觉得热。
我走在最前面。
走中间背骨头的程嘉煜喊住我:“表姐,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我:“有吗?”
我看了眼四周,路不是在前面吗?
这么明晃晃的,人走过的痕迹。
他叹了一口气,说:“是人走过的路不错,但不是我们来时走的那条路。”
小舅打开手机指南针看了一眼,笑道:“我们走反了。”
“啊?”
我不可置信,我下坡后明明就是按照来时的路走的,怎么会走错?
“那现在怎么办?”我担忧的问。
小舅看了一下地图,说:“继续往前走吧。
马上快出树林了,出去后可以从旁边的车路上绕过去。”
只是要苦一下程嘉煜,还得背着尸骨再绕一截路。
他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这次换小舅走前面,我垫后。
从树林出来后,我们来到了一处荒地。
程嘉煜皱眉:“我们不会走到望城坡来了吧?”
“不可能。”
我说:“那也太远了。”
程嘉煜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四点了,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
不可能吧?
“你手表是不是坏了?”
我皱眉,怎么可能走两个多小时?
我感觉才走了一个小时不到。
小舅看了一下他的手机,又让我看自己的。
我手机刚拿出来,二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们几个怎么还没有回来,都快开席了。”
“emm…”
我心虚道:“我们好像迷路了。”
“迷路?”
二舅沉默了许久,“我都不想说你们几个,在家附近还能迷路。”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问我:“迷到哪去了,我让胡青青去接你们。”
我也不知道迷到哪里了。
只能和他描述附近的环境。
??“四周都是山,往东边看能看到个信号塔的尖尖…”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二舅打断。
他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跑乱坟场去做什么?”
乱坟场?
吴喜舅舅以前出事的那个乱坟场吗?
我看了一眼四周,都是荒草,也没看到坟啊。
二舅在电话里喊我们离这个地方远一点。
我应了一声“好”
转身看到程嘉煜背着背篓坐在一个土包上。
吓得我赶紧过去把他拉起来。
扒开草一看,还真是个坟包。
程嘉煜霎时脸都白了。
说话都有些结巴:“表…表姐…他…他晚上…不会来找我吧?”
我从后面端着背篓,让他跪下给人磕三个头。
他嗑完后,坟头上的草无风自动,晃动的幅度不大。
“起来吧,他原谅你了。”
“谢谢,谢谢。”
他起来后又双手合十给人拜了几下。
然后才背起背篓。
二舅已经把电话挂了,换开视频过来。
他说要给我们指路,让我们天黑之前赶紧离开乱坟场。
我拿手机走在前面,程嘉煜喊住我:“表姐,等一下。
小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