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尸变跑了吧?
也不应该啊,我明明看到她身上贴了一张镇尸符。
??当时就是因为看到她身上有镇尸符,我才没管她,把那张网盖在了飞僵身上。
我得再进去找找。
我给几个舅舅一人拿了一张黄符防身。
然后从旁边抽了一根桃木棍,用柴刀劈尖后拿着往洞室里走。
她中尸毒的时间不长,尸变顶多也就是个白僵或者绿僵。
对付起来没什么难度。
??我拿着手电轻车熟路的穿过洞道。
快到洞室口的时候,我明显听到里面有东西跳动的声音。
地上有几枚铜钱,我全捡起来放进了兜里。
刚转身准备进洞,手电光照到洞口上,有一张倒着的脸正在看我。
我想象不出来,她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趴在洞口上。
由于被吸干血的缘故,她的皮肉已经贴合到了骨头上。
之前还遭过花嘎婆的蛊,皮肤已经烂的不成样了。
大大小小的烂肉孔,就跟被泥鳅钻过的一样,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相比她是僵尸,我更害怕看她的皮肤。
我手指夹住一枚铜钱朝她脑袋打过去。
她“嗖”的一下,脑袋缩到了洞口上方。
我踩了一脚旁边的石头,借力飞退出去。
她果然在我进洞室的一瞬间,就从上往下朝我扑了过来。
我夹住一张镇尸符往她脑门上贴,被她挥着僵直地手臂挡住。
我快速往后退了两步,平握着桃木棍朝她腹部刺过去。
??她用力一跃从我头顶跳过去,桃木棍也刺了个空。
在她转身朝我扑来的时候,我迅速拿出刚捡到的几枚铜钱,全打在了她身上。
噼里啪啦炸起一阵火花。
我趁机一个箭步过去,扬起桃木棍横扫在她腹部,打的她飞退了几步。
我紧追过去,奋力一跃,双脚蹬在她的胸口,把她踢进了寒潭里。
落水声后,里面传来一阵扑腾和“呜呜呜”的叫声。
这是因为人死后声带也会僵硬,无法说话。
但可以通过胸腔和喉咙发出这样的“呜呜”声。
她在水池里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尸体也慢慢浮了上来。
水可以泻阴,她现在除了硬一点,就跟一具新死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我从旁边捡了一根长棍子,准备把她从寒谭里捞出来。
刚用棍子拨弄了两下,她的尸体突然就在水里面翻了个身。
变成了背朝上,面朝下。
人身体里的五脏和气也分阴阳。
而且男女身上的阴阳分部是不一样的。
??女人是胸为阳,背为阴,男人反之。
死后在水里应该是面朝上,背朝下。
如果朝向不对,那就是阴阳逆转,大凶。
?寒谭水“砰”地一声炸起。
我丢掉棍子连连后退了几步。
刚被泻掉阴气的田泽海子又“活”过来了。
她跳上岸,迈着僵硬的步子,面无表情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握紧手里的桃木棍。
转身就跑。
她在后面怒吼了一声,半跳半走的朝我追过来。
我钻进洞道,她也紧跟其后。
不过洞道里有很多之前遗落的符,她进来后可不太好受。
我伸手从洞壁上扯下来一张黄符,咬破手指在上面盖了一层符文后朝她丢了过去。
符箓打在她身上,流出来几道紫电往她四肢上窜,电的她颤抖了几下。
??身上也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不过却也没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体验过紫符后,总感觉黄符用起来不得劲。
我又依葫芦画瓢往她身上丢了三张黄符。
拾掇起地上的铜钱一股脑全丢到了她身上。
在她被符控住的瞬间,我助跑踩着岩壁飞跳起来,高举着手里的桃木棍朝脑袋上刺去。
那一瞬间她刚好仰头看我。
桃木棍从她嘴里进去,穿破后脖颈出来。
她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我怕她再诈尸,过去把挂在洞壁上的红绳、铜钱、黄符什么的都扯下来,全绑在了她身上。
外面几个舅舅看我许久没出去,担心我有危险。
留了两个在外面看火,其他的全都进来找我。
?我刚把田泽海子的尸体绑好,让他们帮忙抬出去一起烧了。
好在烧僵尸的过程没再遇到意外。
一个半小时后,两个僵尸都化成了灰。
等弄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想到右边的洞室里还有两具尸体。
担心她们也会尸变,便让几个舅舅先回去,我再过去看看。
已经知道山洞里这会儿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也就没必要再麻烦他们跟我一起进去。
??一路过去,洞道里都非常安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
在进洞室的那段洞道里走了十几米后,我发现了不对劲。
手电光照在洞壁上,好像比之前更亮了。
我贴近岩壁,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看了一下。
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
结果就在我扭头的瞬间,一条冰冰凉的东西弹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用手摸了一下脖子,把那东西捏在手指上。
用手电筒一照,竟然是之前在花嘎婆家,钻进田泽岛子身体里的那种长虫子。
它在我手指上不停扭动。
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戴有金蚕蛊的原因,它并没有往我身体里钻。
我吓得急忙甩手把它甩掉。
再用手电筒照向洞道,地面、岩壁、洞顶上全是这种虫子。
它们细长的脑袋一缩一撑,在探寻猎物。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着舌尖才没晕过去。
手颤抖的从衣服里把金蚕蛊吊坠拿在手上,一步一步往后退出了洞室。
出到没虫的洞道,我撒丫子就往外跑。
跑到外面洞口的时候,看到地上烧僵尸的柴木灰还在。
脱下衣服把灰包裹起来,拎着跑过去撒在了右边洞道口里十米的位置。
那些虫子个头小,又是蠕虫,草木灰能减慢它们爬行的速度。
我把地上的草木灰全撒到了洞道里后,然后拿着衣服飞快跑下山去找花嘎婆。
在要进村时,我跳下田坎,把衣服丢进田里荡了荡。
洗干净了灰才穿上。
但一想到这件衣服刚装过有僵尸渣渣的灰,还是觉得全身不自在。
我穿好衣服后爬上马路,快跑到花嘎婆家。
“花嘎婆,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进院就开始喊,可她并没有回应我。
屋里也没有开灯。
我疑惑,是还没有睡醒吗?
我推门进屋,又喊了一声“花嘎婆”
她依就没有回应我。
我摸黑走到碗柜旁边,按下墙上的灯开关。
看到花嘎婆静静躺在躺椅上,还保持着下午我来时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