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面有日本人?
“会是田泽芳子他们吗?”我问。
二舅摇头,继续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外面那两个小伙子吓坏了,往外跑了几百米。
在确定山洞里的人没有追出来后,才给家里人打去求救电话。
几个家长,喊上镇上的几个领导,慌慌张张就赶去了犀牛洞。
等他们找到那两个小伙子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犀牛洞里赶,在山洞的深处找到另外两个人。
那两人被找到的时候,身上全是的拖痕和刀伤。
但在山洞里却没有找到相符的刀具。
好在两个人都还剩一口气,就给抬着去了医院。
经过几小时的抢救,两个人的生命体征都稳定了下来。
??医生说,最多一天就能醒。
眼看医生说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人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
其中有稍微懂一点的老人就说,这两个孩子的魂魄可能丢在洞里了。
附近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家会一点看事的本事。
所以电话才打到二舅这里来。
出了这样的事,回笼觉是没得睡了。
收拾了下东西后,由小舅开车去犀牛洞。
车只能停在路边,接下来还得走四十几分钟得小路,从树林里穿过去。
路上能看到有人走过的足迹,还有几个简易的陷阱。
不难看出这就是那几个小伙弄出来的。
这个犀牛洞挺大,在里面说话都能听到回声。
一进来,感觉都凉爽了不少。
小舅在旁边转悠了一会儿。
说要回去拿张竹席过来,他这个夏天就在这个洞里过了。
我笑着提醒他:“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东西,晚上把你抓去烧烤。”
他嘿嘿笑着不说话。
虽是白天,但外面的光照不到洞里面。
稍微往里面走一点,就需要打手电筒了。
我捡起地上的一个尖石块拿给他们看,上面是已经风干了的黑色血迹。
他们看后,用手电照了一下地面。
一条长长的拖痕,一直延伸到几十米外的分叉口。
小舅走前面,安钰桥断后。
在进左边分叉口的时候,我感觉脚下踩到了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把锋利的弯刀。
手感冰凉,刀刃还冒着寒光。
小舅一眼瞧出这东西不对劲。
上面围绕着很浓的黑气,看着不像是阳间的物件。
我有点忐忑:“从地府来的?”
他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我的脑袋:“不是所有的阴器都是从地府来的。”
像那种从墓里挖出来的,或是长时间和阴魂放一起的物件,都叫阴器。
想到没进山洞的两个小孩说过,他们的同伴是被人拖走的。
这弯刀没准就是那东西拖拽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小舅把弯刀用符纸包裹后,直接揣进了兜里。
结果刚转身就看到,一个浑身冒着绿光的阴魂朝我们跑了过来。
他跑的非常急,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而他仿佛并没有看到我们。
我们三连忙靠边站,给他让了路。
他刚跑过去,后面就有三个说着日语的人追了上来。
看他们的穿着,和当年日本侵华时的士兵服很像。
他们手里还拿着刀,模样和我刚才捡到的那把一模一样。
那个阴魂跑出去不到三米就被抓住了。
我扔过去一张符箓,结果却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这好像只是几道虚影,并不是阴魂。
他们抓住那人后,手段残忍的用刀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
就用手里的弯刀,扣在手腕上,轻轻一转,经脉就断了。
我看着不禁皱起来眉头。
真恨不得把这些狗东西直接打的魂飞魄散。
两个小鬼子架着刚抓到的那个同胞往通道深处走。
后面那个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又退了回来。
他走到我们跟前的位置停下,贼咪咪的眼睛一直在我们旁边扫视。
我惊讶:“他看见我们了吗?”
“应该是没有。”
安钰桥说完,看了一眼小舅的衣服口袋。
提醒他道:“他应该是感受到你口袋里的那把刀了。”
小舅把那把弯刀拿出来,砰的一下丢到了对面。
果然,那个小鬼子感受到阴气移动,转身又去对面看了。
只不过中间好像隔了一到屏障,他感受到物品的存在,但却无法看到。
我看到他伸手去捡刀,结果手却从刀上穿了过去。
小舅见状,又有恃无恐的把刀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前面的小鬼子见同伴掉队了,喊了一声来催。
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大概七八分钟,来到了一处比较宽敞的内穴。
这里关押着十几个阴魂,他们全被吊在架子上,身上全是受虐的伤口。
血淋淋的,看的人触目惊心。
我们能看到幻象虚影,也能看到现实。
在那些被捆绑的虚影旁边,现实是已经腐烂的木头,和四零八落的白骨。
我小心翼翼的过去捡起一根拿给小舅看。
他叹息道:“是人骨。”
万恶的小鬼子。
不过我们眼下还要去找那两个小伙的魂魄,只能晚点再回来帮这些先辈收拾骸骨。
我们走进旁边的通道,刚走两分钟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上。
他身上没有虚影那样的绿光,是活人。
??而且看他的穿着,西装革履的,也不像是附近的村的人。
他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一圈后,转身就跑。
“站住。”
小舅从旁边捡了块石头就追上去了。
我和安钰桥急忙跟上。
前面那男的对山洞里面很熟,七拐八绕的,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洞室。
旁边有四个洞口。
我喘着气问小舅:“走哪个?”
他伸手从我包里翻出来三枚铜钱给我:“卜一下。”
如果是阴魂经过,他的那双鬼眼还能看到痕迹,但人不行。
我念咒,把手里的铜钱抛到地上。
还不等我去看,它们咕噜咕噜的全滚进了右二的那个洞道。
我们跟进去往里面又走了三五分钟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舅连忙上前去抓住了还在往前滚的铜钱,拉着我们俩靠着洞壁躲在旁边。
里面的人讲的是日语,听不懂说的什么。
我把脑袋稍稍往前伸了一点。
看到我们刚追的那个男的,这会儿正在和一个冒绿光的虚影在对话。
看那虚影肩上的章,应该是个中尉级别的。
?“看到什么了”小舅小声问我。
看我没回答,以为我是看的入迷没听见,于是便伸手来拉我。
结果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三枚铜钱。
这一松手,铜钱都往地上掉。
安钰桥扑上来只接住两枚。
还有一枚掉在地上,“叮当”两声后滚到了那个日本中尉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