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岐被我打了一巴掌非常的伤心,捂着脸坐在一旁“嘤嘤嘤”
我没好气,问他:“我刚才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什么梦?”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才那个梦是你搞的鬼。”
虽然在梦里一只没能看清那个新郎的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阿岐。
梦里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易安笙。
听到我叫出“易安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身体明显一颤。
我开门下车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如果梦里那个被抛弃的新娘真是我前世的话,我算是他的灭家仇人了。
保不准他接近我就是来找我报仇的。
我从包里拿出水瓶喝了两口,秦队长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刘宇端着一碗饭朝我走过来。
“醒了。”秦队长把饭递给我,“吃吧,我和村里人买的。”
“谢谢。”
我也不客气的,毕竟是真的饿了。
而且饭菜看起来味道也还不错。
我坐在路边扒饭,刘宇解下手上的塑料袋摊开问我:“小张大师,你看看这些东西对付僵尸够不够。”
我瞥了一眼,里面有两个墨斗,一串铜钱,还有几包雄黄粉。
我疑惑:“你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
“在村里和人买的。”他把塑料袋收起来,一脸可惜道,“本来还想买那条大黑狗的,可惜主人家不卖。”
要是愿意卖你才有鬼了。
车里开出来两辆警车,车开过去后还有一辆停了下来,过来个人和秦队长打招呼。
我坐在旁边一边扒饭一边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讲话。
原来他们是秦队长喊过来处理刘厦军母亲秦芸的事情的。
他们去秦芸家的时候,发现她人正挂在房梁上。
刘宇验尸后确认,她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天的四五点左右。
也就是李三他们告知她刘厦军死讯,取证离开后不久她就上吊了。
刘宇叹了口气,说:“那个秦芸也是个可怜人,半个月前死了丈夫,昨天又死了儿子,可能也是受不了打击上吊的。”
由于他们家亲戚都不住村里,所以尸体只能先由他们拉回去,烧了在送回来埋葬。
一说到尸体,我忽然想到昨天刘厦军炸的哪里都是的肢块,噌的从地上站起来。
刘宇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激动,你早上睡觉的时候我们已经把这里收拾好了,尸块都捡回去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用脚压了压旁边的草准备继续坐回去扒饭。
这不压不知道,一压不得了。
草被我鞋压平后,一截断指露了出来。
刘宇的脸上有点尴尬。
他挥手招呼车那边的人:“过来个人,这里漏掉了一截手指。”
我:“……”
这个饭是吃不下去了。
秦队长送走那些警察后,我们三就往对面的木屋走。
昨天晚上走的急,忘记和秦队长说有人养僵尸的这件事情了。
??刚把我昨晚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他们俩都惊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这个僵尸不是自己成型的,是被人刻意弄出来的。”
我点头,秦队长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追着那两个人影跑的路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去打个电话。”
我和刘宇走到一处树荫下站着,我好奇问他:“昨晚你是什么时候被鬼附身的?我坐你旁边都没有察觉。”
“我不知道。”刘宇一脸懵。
不过他说起来昨晚为什么车速那么快。
是因为一直有个老太太在后面追我们的车。
他当时被吓得不行,也没敢和我们说,怕吓到我们。
就一路狂踩油门试图甩掉那个老太太。
但他开的越快,老太太的速度也就越快。
最后甚至和车平着跑,还扒在车窗上看他。
他吓得一脚踩了刹车,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我想到他踩了刹车后我就下车去吐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秦芸上了他身。
不过他说没敢和我们说,怕吓到我们,我就没理解了。
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还怕被鬼吓吗?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生平第一次,当时太紧张了,搞忘记小张大师你就是干这个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理解,理解。
秦队长打完电话回来了,他已经把昨晚那两个人的特征告诉李三,让他去查养僵尸的是谁。
木屋前面已经堆了不少干柴,这都是秦队长和阿岐辛勤一整晚的结果。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座木屋,如果能把这个房子直接拆了多好。
秦队长从一旁的草堆里抽出一把两米长的桃木剑递给我。
我震惊,昨天晚上看他拿这么长根棍子,我还以为他是要削两把。
谁知道……谁家好人桃木剑两米长啊。
不过有一说一,他的手工却是挺好。
我接过桃木剑和他说了声“谢谢”
昨天他拿的那根棍子还是根生的,这会儿拿着这剑还有些份量。
用秦队长的话说,剑弄长一些好,首先占个长度有势。
你能用剑戳他,但他挠不到你。
避免了肉搏。
我手握着桃木剑中段掂量了一下,感觉一会儿都能当枪使了。
僵尸藏身的那口竖井在厨房,要进去必须先把里面的烙铁头赶走。
我和刘宇顺着梯子爬上房顶,用棍子把瓦片全部敲碎。
一是方便撒雄黄粉。
二是僵尸怕阳光,我们没有黑狗血,只能把有利于我们的有势充分拉满。
雄黄粉刚撒下去,下面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二三十条手腕粗的烙铁头从草里钻出来,被雄黄熏的到处乱窜。
那场面看的人头皮发麻。
突然“咔嚓”一声,我好像听到了木板断裂的声音。
刘宇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脚下,他踩的那块榱椽有三根已经折了,另外两根也隐隐有要折的趋势。
我示意他先别动,我过去取来刚才敲瓦的两根棍子,把棍子搭在断掉的那三根榱椽旁边,让他试一下挪脚踩上来。
下面的烙铁头还在乱爬,我看到刘宇的额头上都已经冒汗了。
他说:“要不你先抓住棍子的一头,我抓另一头。”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做了。
我们俩分别抓着棍子的两端,然后在他抬起右脚准备踩上我搭起来的那根棍子时,左脚下的榱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断了。
“咔嚓”一声后,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下坠。